廳中人很快走光,隻剩下華妃和南宮瑾,他們畢竟是妃子和皇子,哪能像那些大人一樣沒臉沒皮的跑?
華妃的臉色鐵青,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想給阮煙羅一個教訓,現在難看的卻反而是她。
“阮煙羅,你鬧夠了沒有?”南宮瑾眸中全是怒氣,自從那天和杜惜文上過阮府之後,他對阮煙羅一直有種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忍讓,可就算再忍讓,到了這種地步,他的好脾氣也用到了盡頭。
更何況,他的脾氣從來就算不上好。
阮煙羅向來是不怕他的,聽到南宮瑾質問,微微一笑,不緊不慢說道:“我以為我上次在宮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的及笄禮,娘娘和瑾王如果沒空,也不是非來參加不可。”
“阮煙羅!”南宮瑾怒喝,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母妃。
“你遲早要入我瑾王府的門,就一定要和我跟母妃作對?我和母妃好意來參加你的及笄禮,你就這樣對我們?”
“好意?”阮煙羅冷笑,華妃要是好意,那剛才那些大人,豈不是對她都是剖心挖肺了?
她盯著華妃說道:“華妃娘娘,事情沒有你所料,你很失望吧?”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華妃青著臉,狠狠的否認。
“阮煙羅,不要再考驗本王的耐心,如果你再敢對本王的母妃無禮,本王絕不會輕饒!”
“我對她無禮?”阮煙羅輕飄飄的重複,盯著南宮瑾說道:“我的瘋病好了,所以瑾王可能不太了解現在的我。我從來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但若是事情惹到我,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什麼意思?”南宮瑾皺眉問道,隱約覺得事情似乎不簡單。
“今天早晨,就在我笄禮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阮府邀請的客人忽然集體派人來通知,說不能來了。”阮煙羅想起早晨廳中空蕩蕩的樣子和紅葉傷心的表情,眼中起了一絲蔭翳,冷冷說道:“所有的客人,一個也不能來!”
南宮瑾一滯,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緣由,卻硬著聲音說道:“那與本王和母妃有何關係?”
“有沒有關係,瑾王問過華妃娘娘,自然就知道了。”阮煙羅懶得再和南宮瑾糾纏,轉頭說道:“我累了,要回房休息,瑾王請自便。今天阮府事情多,就不安排人送客了。”
說著話,竟真的施施然離開,把南宮瑾和華妃晾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
南宮瑾望著阮煙羅的背影,心中又惱又恨,卻又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滋味,竟好像是種微微的悶疼。
一路上,南宮瑾一言不發,直到回到華妃的寢宮,才問道:“母妃,真的是你做的?”
那麼大的影響力,除了皇室和母妃,沒有別人做的到,而皇室中人雖然不喜歡阮煙羅,但沒有人和她有這麼大的仇。
“瑾兒,那個阮煙羅太猖狂,母妃隻是想幫你管教管教她。”這種時候掩飾也掩飾不過去,華妃急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