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清粥怎麼行?”皇甫辰曜雙眉不覺擰起,俊臉上滿是不讚同。“難怪你渾身上下摸不出二兩肉來,原來都吃的一些毫無營養的東西。不行,以後就由本王親自監督你的膳食,每頓飯必然不能少了雞鴨魚肉。”
“王爺,說了清粥就是清粥,你怎麼比女人還囉嗦?你以為我是你,頓頓見肉,無肉不歡?”歐陽笑心強憋著一口氣,突然就覺得好想暈過去,這個妖孽實在是太磨人也太可恨了。
若不是害怕那種靈魂離體的可怕狀況再次發生,她早就走人了,哪還會繼續呆在這裏跟他磨嘰,被他氣個半死。
“福管家,立刻下去吩咐膳房弄一碗清粥送來。”皇甫辰曜揚聲大喊了一句,隨後黑著一張臉瞪著歐陽笑心,咬牙切齒道,“女人,本王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居然還嫌本王羅嗦?你這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啊?”
“哼,好心好意那也得別人接受了才行。若是別人不願意,那就是強迫,那就是好心辦壞事。”歐陽笑心哼哧一聲,順帶送了他一個冷眼。
“是麼,聽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皇甫辰曜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放開對她的鉗製,翻身就要下床。
見狀,歐陽笑心暗自一慌,急忙問道:“你要去哪兒?”
皇甫辰曜轉頭奇怪地看著她,片刻,忽而眉眼彎彎地笑道:“女人,你是不是愛上本王了?竟然一時半刻都舍不得與本王分開?”
“你!”歐陽笑心麵色僵了僵,卻又無法跟他說實話,隻能磨牙恨恨道,“自作多情!”
“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本王心裏明白就行。”皇甫辰曜自說自話,穿好衣服後,又拉起被子將她白玉無瑕的嬌好身軀裹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乖乖等著,本王去方便下,馬上就回來。”
說罷,順了順她耳際垂落的幾縷發絲,便起身往內室相連的耳房走去。
原來是去方便,歐陽笑心耳根微紅了下,隨即拉起被子將自己的腦袋也給蒙了起來。大腦中一時間百轉千回,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但想得最多的還是自己的靈魂為何會脫離身體,為何皇甫辰曜又能將自己飄走的靈魂給拉回來。
難道這個妖孽是自己的救星?他的身上有某種力量可以鎮住自己的靈魂不出竅?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以後不是得時時刻刻跟在他的身邊?
靠!老天這是要懲罰她麼?她是巴不得能離那個妖孽有多遠就離他有多遠。這下子可好了,遠離不成,她還得巴巴地粘著他。除非她不想活了。
套用現世的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真他媽好玩,因為生活老他媽玩我!
她現在就想仰首望天,大聲地感歎這麼一句!
隨手將被角塞入嘴裏,用力地撕咬著,以發泄心底的怨憤和不滿。這老天想捉弄人也不帶這樣的吧?她不就是前世多殺了些人麼?有必要穿越之後還要這樣玩她?
就在她差點將被角給咬下一塊時,皇甫辰曜那明顯帶著取笑戲謔意味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女人,你到底有多少天沒吃過飯了?怎麼餓成這副可憐樣子?竟然連被子都拿來啃!本王都忍不住要懷疑,你是不是已經餓得出現了幻覺,將被子當成了棉花糖!”
說著,他將被子從她嘴裏扯了出來,又伸手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笑問道:“看清楚沒,這是什麼?”
“肉餅!”歐陽笑心冷笑一聲,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猛地抓住那隻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大手,想也未想地便一口重重地咬上了他的手背。
“啊!”皇甫辰曜再次疼得大叫,連忙伸手去推她的腦袋,可她就是死咬著不放。“女人,趕緊鬆口!鬆口!疼,好疼!你看清楚了,這是本王的手,不是肉餅!該死的,是誰把你餓成這副樣子的?本王一掌劈了他!”
聽他呼疼地嚷嚷了半天,歐陽笑心才放開他的手。抹了把嘴角,一臉嫌惡道:“真難吃!”
“廢話!人肉能好吃麼?你還真當本王的手是肉餅了還?”皇甫辰曜氣呼呼地低吼了一句,抬起那隻被咬了的可憐的右手,一個血紅的牙印赫赫然地留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皮開肉綻了都,險些被她咬下一塊來。“女人,你還說本王是屬狗的!現在看看,到底是誰屬狗?嗯?你自己瞧瞧!”強壓著心底翻騰的怒火,他將手背伸到她麵前,血淋淋的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