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笑起來。
我向噴水池走去,有水的地方,空氣會清新很多。“告訴我吧,你想怎麼幫我?價錢怎麼支付?”我問他。
青歲與我並肩走著,他很高,我的頭隻到他肩膀。
他說:“我有幾個朋友與老大身邊的人比較熟,我會試試看,能不能讓那些人帶你去與老大碰個麵。”
我停下腳步,“如果能成就太好了,價錢怎以付?”
青歲聳肩,“價錢暫時不知,我得看看要拜托多少個人再定。”
我咬牙,“青歲,你到時可別獅子大開口!”
他笑:“怕什麼,反正付帳的是豔若,他有的是錢,我再怎麼獅子大開口,也吞不完他這座金山,嗬。”
我徹底投降。
“哎呀!巫怪!”忽然有人大喊。
我和青歲尋聲望去,看到一個黑影騎著一個奇怪的動物從不遠處一晃而過,身上的黑披風飛揚著,隨著披飛的波動,一些細小的顆粒一點點落到了地上。
“巫怪又開始放毒種了!”又有人大喊。
我奇怪,毒種?那是什麼?
正思忖著,旁邊的青歲一把拉起我的手就朝巫怪追去。我被這出奇不意的舉動給弄懵了,跑了幾步,便想掙開他,卻是不行。
我惱道:“你幹什麼!放開我!要追你自己追,拉上我做什麼!”
青歲笑道:“聽說巫怪喜歡細皮嫩肉的少年,拉上你正好可以請君入甕,嗬。”
我氣不打一出來,怎麼到哪都是做引的料?在貴邸,被拿來給豔若砍,在這裏,又要麵對所謂的巫怪,我真是衰!
我衝著青歲叫道:“我跑不快,你別再拉著我,我會摔倒的,到時連累你!”
青歲長歎一聲,無奈地說:“沒辦法了!路程費要記得付給我!”
“什麼?”我反應不過來。
他不再答我,一反手就把我抗到了肩上,然後向前飛奔。
我的腰上的傷口正好被他的肩膀卡住,頓時痛得大叫:“停下!我有傷!好痛!”
他卻不停,“什麼傷?少裝了,你怎麼這麼怕死?”
“腰傷~~~~被豔若砍傷的~~~噝~~~~痛死我了!”我痛得眼淚猛的往外狂飆。
青歲輕哧,“還是不是男人,一點痛也受不了,看你先前走路自然,說明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忍忍,等我追到巫怪就放你下來。”
我氣得不停地咒罵他,用手狠狠地捶他的背,結果痛的是我的拳頭。不知道他是不是塞了一塊鐵板在背後,真痛!羽魄這時也沒見它幫我,反倒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興奮得直叫,在我們身旁上竄下跳。見狀,我更想吐血身亡算了。
忽然一個青歲一個急刹,我的腰被一擱,再次痛得我死去活來,還未喘過一口氣,一個黑影從眼皮底下一晃而過。
“嘖!他騎的是什麼東西?跑得真快!”青歲一個回轉身,接著又追。
我在他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大哥,我叫你老祖宗成不,拜托放我下來吧,否則我真要死掉了……”
“囉嗦,再堅持一會了——”青歲說。
我痛得冷汗直流,眼前也漸漸冒出許多小星星,這時候,黑影忽然又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沒有快迅跑過,而是停在了我們麵前。
青歲終於停下了腳步,我大喘一口氣,微抬起眼,看到黑影下的坐騎是一種從沒見過的動物,要描述起來感覺像某種遠古動物,像馬,不過又不完全像,因為它有腳趾,而且是三個腳趾,而且也並不高大,大概比普通的馬還矮小,毛色很雜,眼睛也不像真正的馬那樣明亮,而有帶著一種原始的野性,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動物出現在現實中,實在是太不可思議,我晃了晃腦袋,心想,一定是太痛了,所以眼花了。
青歲估計也被眼前的動物給震呆了,他緩了一口氣,問我:“你看到了什麼?是馬還是驢或是騾?還是什麼也沒看到?隻是我眼花了?”
我苦笑,低聲道:“我也認為我是眼花了。”
此時,坐騎上的人用把那動物往前駛一步,然後一種冷漠的聲音對青歲說:“把你肩上的人給我。”
我全身一震,這聲音,這聲音——
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