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來到他們麵前,淡淡地說:“三位爺也聽到了,莊歆是有看祭舞的,當然過程也許不太得人心,但還是認真的看了祭舞的。”
天楚嬉笑:“現在情況明了,那麼昨晚進尊獸宅的是另有其人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豔若。
豔若笑而不語。
嵐夜注視了我幾秒,微微笑了笑,“很好,莊歆,很好,果然不虧是豔若選的破格。”他手輕輕的敲打著藤椅幾下,然後轉頭對豔若露出一抹嘲諷:“豔若,祈福日騎尊獸可是對祖宗的不敬,你這是明知故犯。”
我深吸口氣,真是風水輪流轉,這麼一交錯,燙手山芋又丟到了豔若身上了。一時覺得啼笑皆非。
豔若慢斯條理的放下茶杯,拾起一枚落在白袍上的葉子,一邊把玩一邊輕笑道:“綠蔻和紅菱不是很肯定的描述了那晚騎尊獸的人與我不像嗎?既然也不是莊歆,那麼想必是另有其人了。”
我挑眉,這個球傳遞得好,又轉到兩女貢身上了。
嵐夜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圍,說:“園子裏的人現在可以散了。”
我身後的女貢們頓時發出一片失望之聲,我稍側過身瞟了瞟,女貢們終是老老實實的退散了。見此情景,我心裏又定了定。
綠蔻和紅菱一臉的不甘心。
正在這時,天楚說道:“豔若你就別抵賴了,我和嵐夜接到這消息時也特意去尊獸宅去檢查過,你那頭白獅可是一腳的泥濘和花草瓣,身上還有祭巫廟裏特有的藍苜香。你說,如果不是你騎著它去見祭巫,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這種怪事?”
豔若輕哧一聲,眯了眯眼,懶懶的換了個坐姿,把腿踏上了一塊岩石,用手輕拂衣袍的碎瑛,這才把目光對上天楚。
“那麼——”豔若笑容款款:“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呢?”
天楚一臉得意,“據戎律,你這種行為要在戒崖麵壁思過一個星期,並且要吃一個月的齋食。”
嵐夜此時也是一付興致高昂的表情。
忽然撲通一聲,綠蔻和紅菱跪了下來。
“兩位爺——”綠蔻緊張地說:“別罰錯了人,不然我罪就大了,我覺得昨晚真的不是豔主兒,那身影的確不是豔主兒的。”
天楚身體前傾地看著她:“不是他是誰?莊歆嗎?可是女貢們都說她在祭舞現場,難道她可以分身?”
紅菱這時大聲說:“我可以發誓!昨晚的確不是豔主兒,因為當時那人還抱著羽魄,兩位爺是知道的當時這位破格剛進貴邸時,羽魄是跟著她來的,而且還是豔主兒準了的,而且後來的日子,羽魄也的確一直在這位破格身邊,兩位爺是知道的,尊獸們對羽魄都很敬畏,隻要帶著它,保準不會受到任何尊獸的襲擊。豔主兒若是要回羽魄,必定得進貴邸吧?可是那時候破格已經出發去看祭舞了,羽魄自然也跟著她了,豔主兒怎麼要回來呢?難道中途他們碰上了嗎?”
豔若眼皮一跳,我暗笑,我和他還真是中途碰上的。
嵐夜說:“中途碰上?這個可能性很足啊,沒準豔若就是中途碰上莊歆要了羽魄回去,是嗎豔若?”
“這個嗬——”豔若笑笑:“誰知道?我可不清楚啊,為什麼問我呢,你們不是在調查嗎?就自己去找出證據吧,我隻想說,我沒進過尊獸宅。”
我挑眉,這家夥也學了我打起了太極。
他是沒進過尊獸宅,不過騎了尊獸的確是事實,但被他這麼一岔,真正的罪名就被掩住了。和我先前打得馬虎如出一策嘛,我也沒去過祭舞台,但是我的確是看了祭舞的。
想著,在肚子裏悶笑起來,幾乎內傷。
隻聽嵐夜一哼:“這事不是就這樣不了了之,我會查出來的,所以豔若就有勞你在貴邸住幾天了!”
豔若臉色這時才大變。
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