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
打開門,疲倦的靠在牆壁上換拖鞋,無力的走進屋子。
“啪。”
黑暗的客廳瞬間明亮起來。
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麵色陰鬱的絕美男人時,先是條件反射的驚了一跳,最後表情淡定的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冰水,昂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過後又放進了冰箱。
對於他這樣的突然出現,她早就習以為常。
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向臥室走去,路過沙發的時候,手腕突然被猛地一攥。
身體盡數傾倒在沙發上。
“去哪了?”耳畔是危險的低沉磁性嗓音。
“應酬。”貝愛麵無表情的說。
“嗬——”緊接著是一聲極輕的陰笑,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狠狠的掐住,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疼。
她皺著眉頭掙紮,他卻加大了力度,將她的下巴輕輕的抬了起來,迫使她跟他對視。
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濃濃酒氣,讓他狠狠的凝眉,眉宇之間的戾氣更重,像丟垃圾一般嫌棄的丟開了貝愛的下巴。
“應酬到哪個男人身下了?”男人原本低緩毫無波動的嗓音,突然間變得暗啞,沉著嗓子,隱忍著怒氣問道。
貝愛斜了男人一眼,並沒有要回答的打算。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多疑和霸道。
明明比她小了幾歲,可是他那與生俱來的孤冷沉穩卻總是把她馴服得唯唯諾諾。
“不說?”男人眯眼反問。
“你到底想怎麼樣?”貝愛突然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不閃躲,冷聲問道。
“想關心你啊。”明明是那麼甜蜜的一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麼讓人毛骨悚然。
“不需要!”貝愛冷冷的收回視線,作勢起身。
結果下一瞬,一陣天旋地轉。
隻是一秒鍾的時候,她就被男人死死的壓在了身下,不能動彈。
這樣的遊戲,她玩夠了。
“我很累。”淡然疲倦的出聲。
“哦。”男人清冷的吐出一個字。
緊接著,她的衣服被快速的扒光,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任由他粗暴的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顧執,我們已經離婚了!”
貝愛的聲音很小,但是卻無比堅定的提醒著。
這句話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不知道提醒了他多少遍這個事實。
然而每一次他都是十分隨性的掀起眼皮,不屑的輕勾唇角,“我不是說過?你要是以為離婚就能擺脫我們這種床~上~關係的話,你盡管試試——”
話落的同時,他沉沉的挺入了她的身體,幹燥的進入,誰都難受。
可是他卻發了狠的折磨她。
貝愛疼得一張小臉擰巴在了一起,氣若遊絲的說:“把孩子的撫養權給我!”
“怎麼?想帶著我的孩子跟你的小情人私奔?”顧執身下的動作懲罰似的加快,嗓音中帶著情-欲和陰寒的戾氣。“你做夢!”
貝愛冷冷的睜大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下,“顧執,如果可以,我想回到兩年前,初見你的那天.....”
“殺了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執打斷。
他居高臨下的跟她對視,眸底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任何雜質,清澈得隻有輕蔑。
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滿冷冷的嘲諷,聲音涼薄,帶著濃烈的氣場,“就算現在你手上有一把刀,插進我的心髒,我也——死不了!”
貝愛再一次被他折騰得說不出一個字,隻能默默承受。
他真的每一次都能洞悉她的想法,哪怕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
一個將她的生活攪得一團亂的魔鬼。
是啊,如果真的可以,她想回他們初遇的那一天,殺了他,殺了她自己。
於是,他們就再也不會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