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查看過公孫可兒傷勢,沉思一會,歎息一聲,取出之前得到的三株靈草,雙手一撮,化作一道水線進入公孫可兒口中,隨即單手貼在她的背心,用法力為其化開藥力,他所能做的隻有這些了,之後的事情隻能聽天由命了。
將公孫可兒安置在一旁,自己也閉目療傷起來,此次他受的傷也不可謂不重,髒腑筋脈多出斷裂,要不是他從小煉體,就這一下,非得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不知過了多久,打坐中的木風悠悠轉醒,身體的傷勢已無大礙,回身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公孫可兒,搖搖頭,他現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先將她帶出山穀再說。
隨即抱起公孫可兒一腳踹開洞口巨石,認準出穀的方向禦劍衝天而去,路上看到許多斷裂的樹木,和崩塌的山峰,而四周確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生息。
飛行中的木風,聞著空氣中飄蕩的微微血氣,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知道在其療傷的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整個內穀好像被獸潮摧殘了一般。心裏猜測應該和那天凝真境的岩蛇王有關。
想到這些他的遁速又加快了幾分。他可不想被其堵在內穀之中,待陰煞穀封閉,他將修為盡失,隨便一頭妖獸就能要了他的命。
一天過後,擔驚受怕的襲擊沒有出現,但天地間的寂靜卻讓他分外緊張。看著霧氣中銀色變淡,他知道外穀離此不遠了,心中大喜。
誰知剛剛飛行片刻,心頭靈兆突起,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但具體哪裏不對勁他也沒能發現。眉頭一皺,右手法訣如同車輪般變化起來,身體中的佛力洶湧而出,一朵聖潔的蓮花刹那間出現在他的手心,神識、劍意也重重疊疊的布在身體一丈之內。
忽然一個尖錐一樣的無形東西毫無征兆的刺入他的感知之中,木風雙眼怒睜,一掌拍在此物之上。
"哞"伴隨著一聲振聾發聵的降魔之音。躲在暗中的一隻妖獸一聲慘叫橫飛出去。木風暗暗鬆了一口氣,此獸雖然隱身能力超絕,偷襲之中竟然分毫殺氣不漏,幸虧實力並不是太強。
揮手將此獸收進儲物袋,又繼續上路,剛剛出了內穀,超過覺,四周黑霧湧蕩,仿佛沸騰了一般。他瞬間明白,那條岩蛇王應該是驅動了穀中妖獸,清掃了進入此地的修士,並堵在出口,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幸虧他出來的地方不是岩蛇親自把守,否則他真的徒歎奈何了,但剛才他殺了這頭隱身妖獸,那條岩蛇應該不知用何手段得知了,才攪起了如此大的動靜。於是不再多想繼續向穀外全力禦劍而去。
山峰間一頭銀色犀牛,看著遠方飛行而來的木風二人,哞的一聲衝天而起,攔在木風前麵,也不動手,就這麼對峙著。
木風暗罵"這是個狡猾的家夥。既然你不動手,就由我來吧"劍意一催三四道漆黑的劍氣衝著犀牛而去,自身卻禦劍劃過一個弧度向前而去。
犀牛妖躲過劍氣,見木風理都不理它,繼續逃遁,一聲哞叫追了上來。但其本身不擅長速度,逐漸被木風拉開了距離。
木風並沒有為輕易躲開犀牛的攔截而高興,先天境妖獸竟然也能進入外穀,讓他忐忑不安,陰煞穀穀口並不大,如果那條蛇王埋伏在那裏,那他有通天本事也逃不出去了。
但無可奈何,不出去隻有死,拚一把還有生還的希望,他隻能一往無前。
半天後,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年輕人,站在一處山顛,一把漆黑的重劍立於胸前,懷裏抱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宮裝女子,正是一路殺伐而來的木風還有重傷未醒的公孫可兒。
"肖兄還是考慮如何逃出陰煞穀吧,你的手段對我無用。"木風對著前方空處幽幽說道。
"嘿嘿,木兄果然好手段,我這手段也算小有威名,在木兄這裏卻全然無用。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一處無人的地方,肖玉的身影顯現出來,麵帶微笑的對木風說道。
木風心想,你要是再懂得隱藏殺氣,那我就認你宰割,但前提是你的陣法我一無所知,現在來說不用劍意鎖定你,我也能輕易找到你的位置。這些我會告訴你?
"在下神識強大,能隱約感知肖兄所在。"木風敷衍到。
"嗤,你當我傻?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逃出這陰煞穀吧。"肖玉嗤笑一聲,隨即也不糾結,於是說道。
"穀中變故,定有許多人沒能及時逃出去,有些可能已經身亡,有些應該躲藏起來打算伺機而動。"木風見肖玉不再多問於是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