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給她取笑,隻得怒氣衝衝地獨自一人走了。
回到她的家,她立刻取出那20萬,一張一張的數著,心裏不斷地安慰:夏威又不是我喜歡的人,他去包別人就讓他包吧。
果然不出所料,夏威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來找她了。
忽一日,她在房裏聽到有人拍門。她以為是夏威,急忙開門,但看到的卻是那個楚茵,隻見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會來這裏的?這裏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妙春說著便想關門。
楚茵一把頂住門,冷笑著說:“你說這裏是你的家?”
“當然了!”妙春非常神氣地說。
“你好像誤會了,這是我家族的產業。那個夏威沒有告訴你,他還沒有真正購房麼?”楚茵雙手交叉,冷冷地說。
“你說什麼?”妙春頓時後退兩步。
“我是說,這是我的地方!”
“怎麼可能!”妙春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你見著夏威的時候,可以自己問他。”楚茵笑嘻嘻的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
“應該我問你才對,你白白的呆在我的房子住著幹什麼?”楚茵一把扯著妙春的頭發,用力地拉扯。
“是夏威叫我在這裏住的,有事你問他。”妙春最討厭她的手,立刻用指甲去抓她的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楚茵頓時火了,喝令後麵兩個手下來捉住妙春。
妙春被兩個男挾持著動彈不得,但她沒有絲毫害怕,冷冷的說:“我是夏威的人,你敢動我?”
“他已經和那個學生妹相好了,哪裏會管你的死活!”楚茵拍拍她的頭說,“唉,你這個女人太可憐了!被人拋棄了還不知道!那個學生妹比你可愛得多,夏威一定迷上了她了!”
“放開我!”妙春大叫。
“放你可以的,但你必須搬出去!”
“憑你一句話就要我相信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妙春冷笑著說。
“你看這是什麼?”楚茵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個小本子。
“房產證?”妙春喃喃的說,心裏一陣恐懼感漫延起來。
“當然是的。”楚茵把房產證打開給她過目,然後說,“這套房我不賣了,留著有空的時候來落腳,免得讓不幹不淨的人弄髒了。”
妙春頓時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顫抖地指著楚茵說:“賭酒輸了,你就這般為難我?”
“什麼為難你?你買了這套房沒有?給你白住了這麼久,多謝也沒有一句,還說我為難你?”楚茵笑著把房證收好,對那兩保手下說,“讓她收拾東西,再趕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妙春隻得在他們監視下把重要的東西收了,然後被兩個男人粗魯地拖著出去了,到了門外,便被扔在地上。妙春驚慌失措的打電話給夏威,但夏威對此卻不太關心,他說的確還沒有買那套房,叫妙春讓著楚茵一些,先到外麵找個地方住著。妙春欲哭無淚,她實在想不到,在上海還有令夏威對付不了的人。
她隻好在夏威經常光顧的那間王府酒店住下。她一直等夏威的音信,結果白等一場。夏威完全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朝三暮四地玩他的樂趣,好像忘記了和她是相好似的。
終於有一天,她在酒店的門前碰到了夏威,隻見他擁著一個女孩進來,看樣子,那個女孩比她還小一些,粉粉嫩嫩的臉蛋掩飾不了幼稚之氣,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確很漂亮。夏威也看到了她,頓時愕然了,不過他打個眼色,擺擺手,意思是叫妙春別過來搞破壞。妙春那股惱怒之火已經燒到頭頂了,咬著牙,終於強忍著沒有出聲,讓他們在身邊走過。
這種刺痛雖然不算太大,但妙春知道自己那套房可能真的沒希望了,她不禁悲從中來,跑回酒店的房間裏痛哭流啼。她覺得夏威實在是個天大的混蛋,他騙了自己,他說過會把那套房讓給她的,可是一直沒有兌現。妙春覺得自己被他捉弄了,但現在又想不出什麼辦法,隻好繼續嗚咽。
她一直想騙夏威,但現在反而被他騙了,不由得越想越悲傷。她躺在床上看著那盞大吊燈,心想:也許夏威和那女孩正在隔壁快活吧?這王八蛋,老娘會輸在你手上?還有那個楚茵,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
她心裏想著這些,這才覺得稍稍好受一點。美夢成為泡影後,她依然沒有放棄,想方設法去接近夏威,要重新得到他的寵愛。但喜新厭舊的夏威沒有太理會她。漸漸地,她終於失望了,一心想著如何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