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著我了,我正看趙本山呢。”樂文突然就喊。
“樂老師也喜歡小品?”賀小麗把身子又往後斜了斜,這樣,樂文就隻能看到她了。賀小麗要是真打扮出來,是很有風景的,她底子不錯,加上又陪高風他們經常在社交場走,對男人那點心機便了如指掌。比如今夜,她就沒庸俗到靠露來取勝,而是選擇了古典式的手段,上身穿長袖園領襯衫,胸口帶點褶皺,這樣顯得胸脯更有韻味。下身著一條修長的西褲,麵料很垂,質感一定也不錯。坐在床上,如果把腿那麼一伸,那份修長,一下就把整個人的動感給顯了出來。樂文掃了一眼,就感覺心惶惶的,不敢正視。
樂文當然知道賀小麗來的目的,他隻是裝傻,故意裝傻。這段日子,樂文對賀小麗的感覺越來越不妙,這女人有問題,要麼是高風這小子故意放誘餌,想讓他沒麵子,要麼……
總之,這是一個不祥的兆頭。樂文再三警告自己,一定要謹慎,要管好自己。樂文對賀小麗還是有一點信心,盡管她姿色不凡,又很懂風情,玩起遊戲來沒幾個男人是她對手。但樂文還是成功地抵擋過她一次,就是上次那個夜晚,也就在這房間。他們就像演了一場情景劇,一切鋪墊結束後,賀小麗忽然軟軟一跌,棉花一樣盛開在他懷裏。滾滾波浪湧來,樂文差點就被淹沒,就在他伸手攬住她細腰時,腦子裏忽然閃出兩個人的麵孔,一個是高風,一個是李正南。
不知道為什麼,樂文絕沒簡單地就把賀小麗發配到高風名下。這女人跟高風肯定有一腿,傻子也看得出,但她眼裏還有另一層東西,隱在她的外象背後,隱在她火辣辣的語言背後。這東西很可能跟李正南有關,也可能無關,樂文一時把握不準,把握不準的東西樂文從來不碰。
這是男人的境界,並不是每一個女人你都能碰,盡管你很想碰,可你必須得先思考清楚,碰完後呢?如果這女人是個餌,你碰了還走得開麼?太多的男人就是吃了這虧,你看看那些身敗名裂的家夥,哪一個不被搞得頭破血流。任何事情如果付出太大的代價,你就要問問自己,值還是不值?這是男人的智力,男人有時候玩的並不是權力和財力,而是智力。
賀小麗顯然低估了他的智力。上次他輕輕一推,就把賀小麗推到很尷尬的邊緣,當然他沒徹底撕破她,至少還替她保留了那麼點尊嚴。如果說賀小麗這女人還有尊嚴的話。
今天她卷土重來,就讓樂文不得不懷疑她的智力。他有心徹底逗她一回,讓她也出一次醜,女人出醜其實比男人出醜更好玩,轉念一想算了,我何必那麼惡毒呢?
樂文笑笑:“賀小姐今天打扮得真是不同凡響啊,有味,耐看,哎,幹脆你站起來走走,讓我飽飽眼福。”
賀小麗已經知道自己失敗了,還沒開戰便被他擊得粉碎,可她還得裝做若無其事。“樂老師真會講話,我這樣兒的,怕你見得都不想見了,哪還敢走給你看。”
“錯!”樂文忽地起身,眼睛直勾勾的,“你今天不一般,絕對不一般,走走,走一走嘛。”
賀小麗不走都不行。硬著頭皮起身,地板突然間硬起來,好像鋪的不是地毯,而是碎石,很尖利,沒走幾步,她自己便崩潰了。
“性感,太性感了,你要是去參加模特大賽,準能拿亞軍。”
這話像是樂文說的麼?性感,亞軍,賀小麗再也堅持不下去,扭頭就往外走。樂文忙喊:“哎,你不陪我去跳舞麼?”
我這是怎麼了,憑什麼要懷疑她?賀小麗走後,樂文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不可理喻。他抓起電話,就給劉征打,劉征說他還在舞廳,一聽樂文在房間,劉征不解:“樂老師你怎麼不來,氣氛很熱鬧的啊。”
“我馬上來,你等我。”說完,樂文飛快地穿好衣服,就往舞廳趕。
賀小麗打死也不敢相信,這個夜晚,樂文跟叫橙子的過得很快活,他們一曲接一曲地跳,跳得劉征直發歎,還是樂老師行啊,跟他一比,我算什麼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