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哥哥,我可以相信你嗎?”
俊美的臉一怔,相信?心裏苦澀地發笑,自己有多久沒有完全相信過一個人?在這深宮中,即使是睡在枕邊的人,或者是生你養你的母親,都不是你能夠信賴的人,依靠的人,相反,他們是最有可能背叛你,傷害你最深的人。
撫摸著柔滑的發絲,心中莫明的安心,心底的一塊越發的柔軟,隻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她,即使是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當然可以。”眸色柔得可以膩出水。
胖嘟嘟的雙手摟上他的頸脖,軟軟香香的身子拱入他的懷中,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謝你,哥哥。”
說完,便使出吃奶的勁推開他,一溜煙兒地跑了,禦千痕回神過來時,花園中早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慌忙找了一圈後無果,他便有些喪氣地來到琉影宮,一進門,便看見了滿院的女人,想必就是過來祝壽的大臣們的家眷。
突然,靈光一閃,曦月妹妹會不會也在她們當中呢?
不理會眾人的問候,嬌羞的女兒家的招呼,藍衣飄決,不顧及形象地在院中一處處地尋找,不放過任何一角落,可是仍不見那小小的身影。
那天過後他便派人查出,原來她就是京城人人皆知的南宮家的傻二小姐,不僅廢材,還貌若鬼醜,那天之所以會躲在角落哭,是因為她被人說成是沒人要的雜種,妖孽。
心中的酸痛逐漸的擴大,隻因為她所受的傷。
想進一步地將她納入他的羽翼,可不曾料到,那日的情況竟被人看見,還稟告給了皇後娘娘,母妃不得已,為了他的名聲,竟將事實顛倒,把他主動抱著她說成了是她不要臉地纏上他,追著他到處跑,才演變成了今天人們口中聽到的版本。
兩年後,南宮府傳出南宮二小姐不慎溺水,昏迷不醒,他衝動地想衝進南宮府中,卻被母妃以死相逼攔了下來,之後父皇便將他調離京城,駐紮在江南,治理一方水土,這一走便是七年。
直到兩個月前,父皇召他回來並宣布他和丞相之女顧娉婷的婚事,原先心死的他,卻打聽到曦月蘇醒未死的消息,沉寂多年的心再次被點燃了起來,不想,悅來樓一見後,她似乎早已忘記了他,還和六弟……天知道,當時看見兩人抱在一起親吻時,自己嫉妒得快要發瘋,真想衝上去分開他們,在狠狠地揍一頓那紈絝子弟,憑什麼他可以擁抱她,不,他沒資格,她是他的,本應該是他的!
一隻粉嫩的手在禦千痕麵前晃了晃,嬌滴滴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三哥,你怎麼了?”
禦千痕回過神,看見禦千蕁一臉的不解,而其他人的目光也一直探尋在他身上。
眼勾在曦月身上,覺得今天的她格外的俏麗,那一身的衣服雖然有些怪異,但套在她的身上,卻異常的合適,仿佛天生就應該這樣,輕盈中帶著靈動,發型也簡單中不失優雅,天然出塵的氣質擺在那兒,任是誰也模仿不出的。
注意到禦千痕眼眸中那份灼熱,絕色男子眼角的淚痣跳躍著嗜血的光芒,鳳尾一提,更加的妖魅動人,摟著曦月腰的手也愈加緊了些。
曦月眉頭一擰,憤恨地看向禦千離,尼瑪的,能不能別摟得那麼緊,你兄你姐妹都在呢,也好意思,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琥珀色的眼球一轉,瞄到懷中女人的虎臉,微抬了一下下巴,桃花瓣的唇邪魅的一上揚,示意她往前看,女人,盡給我惹那麼多的爛桃花,欠教訓!
在場的兩位兒童--禦千蕁和禦千然,被他們的六哥迷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太妖孽了有木有,竟然有男人能美成這樣,同樣是父皇生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曦月深剜了禦千離一眼,轉過頭去,才發現某男看著她時眼底竄起的嗤嗤火苗,瑪德,太明顯了吧,好吧,雖然姐的確是魅力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