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之後,風鬆軒他才知道自己年少時經過的這一塊地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
此刻,他不知道,這段玄奧的事情也在他心中埋藏,直到那一段未來的來臨。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這,在這裏不代表時間的飛速,而代表大能者手段的玄妙。
在眨眼之間,風鬆軒便不在風皇室的禁地之中,身處禁地之外。
他看到了自己冷血霸道十足的父親,更是看到了眼中含淚充滿著慈愛目光的伯父。
風鬆軒揚了揚唇,不計較此地少的那位人物,輕踏腳步,便走到了自家伯父的身旁。
恭敬無比的行了一個禮,“伯父,軒幸不辱命。”
這時,風鬆軒自稱自己是軒,不是軒兒,不是侄兒,代表著他認清自己不再是任性的孩童,而是一位身負皇族血統高傲的王。
是的,步入禁地,而又勝利歸來本來就是風皇室為了自己的繼承者準備的成人禮。
不過這成人禮也不是所有的風皇室繼承人,也就是後來的風君陛下人人皆能被承認,最起碼當代的風君就沒有被這處禁地所承認過。
“被那棵樹所承認,證實了你還有些用處。”風君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比,哪怕麵對著的對象是自己的長子。
風鬆軒也並沒有被這聲音所打亂自己的情緒,而是起身,微笑著衝著風君銘說道:“伯父,軒有些累了,便先行告退。”
風君銘點了點頭,“帶軒軒休息好了,便去承乾宮尋朕罷!”
“嗯。”
待風鬆軒走後,風君銘麵帶一絲無奈,“君錝啊,軒軒是你的兒子,並非為兄的兒子,可你每次這樣冷漠,朕都覺得軒軒已然成了朕的皇子。”
“一隻不孝孽障而已。”風君錝冷傲的回道。
沒有哪個親生父親會這樣稱呼自己的兒子,但風君錝卻這樣稱呼自己的這個長子,自然有些緣由,世人不知道,隻道攝政王冷血罷了。
風君銘自然知道一些內幕,他歎息了一口氣,方才有些悲傷的回道。
“雨陌她已經死了,軒軒就算是她的兒子,同時也是你的兒子。”
“所以,你是讓寡人忘記仇恨,好好寵愛那個賤人的兒子?”風君錝笑的嗜血,露出殘忍桀驁的表情。
風君銘言語一噎,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弟弟才好。
他自然清楚記得軒軒剛出生沒有多久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自家的兄弟提著禦魔劍,紅著眼,闖進自己的宮殿時那恐怖的樣子。
還記得,當年他風君銘是拚盡全力,請出老祖宗所用的至寶才將那把禦魔劍劈斷成兩截,保住自家天才侄兒,年幼時便被自己立為風君繼承人的風鬆軒。
“唉,法不責眾,罪也不過一世,何必牽連後代,更何況這個後代身上還背負著我們的血。”
風君銘雖然歎息,但他的聲音和信念哪怕是自己的親兄弟風君錝本身也無法動搖。
“再說,你應該知道,銘這個字的含義。”
君者,一言既出,便是難變的聖旨。
聖旨即下,何人敢不認?
有人敢!
攝政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