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金蛟剪始終無法套出水魔獸口中的太一真訣。
“書中仙,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麼?”金蛟剪無奈地問道。
“沒有,進入第一次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第二層所有的大妖。”書中仙回道。
“這回你死心了?”薑雲笑道。
金蛟剪還不死心地纏了書中仙許久,最後隻得無可奈何道:“哎!殺了!殺了!眼不見心不煩!”
薑雲正準備起身解決掉水魔獸,便聽見身後“嚶”的一聲,零兒悠悠醒來了。
她猛然躍起,來到了薑雲麵前,鼻尖幾乎貼上了薑雲的下巴!
她的眼眸中燃燒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薑雲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道:“怎麼,你認為已經有足夠的本領破解我們之間的契約了嗎?嗬嗬,別忘了,若是失敗,詛咒會將你與靜風都毀滅的。”
“掌門大人,我現在知道了,我如何努力都不會擁有能夠越您的力量的。而且你對我的做法十分忌憚,所以,我會選您給我的第二條道路。”
零兒嫣然一笑,一時間麗色無儔。
……
……
這是個漆黑一片的山洞。
冰冷的空氣,冰冷的地麵,冰冷的石壁,甚至冰冷的石床,冰冷的野草,冰冷的臉龐。
一切都是冰冷的——那樣沒有溫度的冰冷幾乎讓空間都不存在。
這個冰冷的山洞中好似沒有東南西北,甚至沒有天和地,在這裏有無數暗紫色的線條隨處密布。
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石床上,然而山洞中漂浮著的無數暗紫色線條、似乎被石床前一位披頭散發的男子手中某種神奇的力量所控製,無法流瀉一絲一毫。
在這個奇異的空間裏,仿佛連時間都凝固了。
如果不是耳邊傳來的細細的滴水聲,這裏幾乎無法肯定是一個真實的地方。
滴水聲雜亂的節奏好似一曲美妙的樂曲。
空茫中,唯有那首水滴的樂曲是真實的,水滴聲在山洞內回蕩著,反佛切割著石床上那女子的耳膜和心肺。
披頭散發的男子盤坐在石床前,看著那一條條暗紫色從女子體內“生長”出來,密密麻麻地填滿山洞,陡然間便有些恍惚:“在這裏已經多久了?一刻?十年?二十年?”
“真是一具完美的軀體啊……”男子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喜意來。
可還沒等他咧出嘴角,便聽見“嗒”地一聲輕響。
“恩?”
男子一聲輕咦,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一股極強的火熱氣息,在這一刻,從洞口處瘋狂的呼嘯湧入!
那男子大驚,可此時正是宿力秘法的最後時刻,他無法分神,隻得用身體硬抗住這一擊。
洶湧的火焰瞬間填滿山洞,男子凝聚的結界被火焰頃刻間衝破。
“砰!砰!”強橫的炎力使得這一刻的男子,全身傳出砰砰巨響,好似有無數雷霆在他體內回蕩,大量的炎力遊走全身。
可男子照樣不管不顧,手中急速拿捏著法訣,洞內的暗紫色絲線在他的引導下全數沒入石床上的女子體內。
“吼!”
男子一聲大吼,左目泛藍,右目暗紫,亂發飛舞,一頭亂發無風自動。
“你是何人!為何偷人軀體!意欲何為!”
突然間一聲清脆威嚴的聲音回蕩,化作無盡的巨響,在這山洞中,驀然的回蕩。
男子的容顏,一陣扭曲,但卻是充滿了冷靜,其皮膚之上略有些暗淡的紋路。
男子一聲冷哼,在他的身體上,全身的體毛開始蠕動起來,然後瘋狂的生長!
那男子的體毛瞬間便長到三丈來長,抵禦著炎力,將自己與石床在內的一方天地保護在內。
山洞外一名美豔女子麵色陰沉,握緊了拳頭。
身形一晃,下一刻便從山洞內虛無中,一步走出,六把赤紅之劍揮之則出,美豔女子神色冰冷,玉手一招六把赤紅之間便轟擊而出,這一擊,帶去的氣勢,遠遠的超過了長毛男子的想象。
但聽轟的一聲驚天巨響,火光接天,仿佛這山脈都要被這一擊給轟碎裂!
“轟!”
引起了一連串轟隆隆的音爆,那護住男子的長毛立刻劇震,砰的一聲碎裂,化作無數碎片。倒卷中被暴虐的炎力燒地一幹二淨!
“鬼鬼祟祟的究竟何人!再不住手今日便教你魂飛魄散!”美豔女子厲聲清喝道。
“哼!你又是何人?我與你往日無冤,你何必苦苦相逼!”長毛男子用毛發遮住自己的麵部,發出一陣蝕骨般尖銳的聲音道。
美豔女子手中虛按周身六把赤紅之劍,麵若寒冰道:“哼!你偷他人軀體我倒是管不著,不過這位姑娘乃是我恩公之妻。我看你修為至此也屬不易,趕緊住手離去我尚且能饒你一命!還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