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銷都是輕的,這種人該被拎起來吊打。”沈茵冷冷地說:“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下場肯定慘。”
再後來我們都吃飽了,空碗放在我們麵前,我的筷子離了手。
“阿深,上次你走那麼急,什麼事?”江辭雲飯後立刻點上一根煙,一口白霧噴灑出來,渾然天成。
“那天我爸來看我了。”許牧深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死沉死沉的:“我去洗碗。”
夜深後,許牧深開車回去,沈茵要在客廳裏看電視,我和江辭雲就先上了樓。
他脫得隻剩條褲衩,看見他身上那些青紫我心挺疼的,可當他吊兒郎當看著我時,我以為他又要發情,於是就吊著嗓子對他說:“看看,都這樣了還是止不住你的荷爾蒙?”
江辭雲大概是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麼想,一點也不意外,笑得隨意又坦蕩:“醫生說我暫時別在水裏泡澡,你好歹給弄盆熱水挑地方擦擦。”
“噗——”我正喝茶,一口水噴他臉上。
江辭雲的眉皺得和什麼似的,一臉都是暴躁。我轉身進洗手間給他弄了盆熱水然後端出來,讓他背對著我。真當想要下手擦的時候卻發現卻又無從下手。他的後背有些地方破了,有些地方青紫的厲害,多看幾眼心就挺疼的。
後來我挑著地方擦,他問我,宋融這妖孽都被收了,公司還要不要開,要不幹脆就讓老公養活算了。我說:“是啊,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做生意我打定主意了。”先從小做起,畢竟這會雲深資金可能有點緊張,總不能老靠他給弄錢。
江辭雲可能是見我堅持就沒再勸我,我擦完了後背讓他轉過身來。
我看著他緊實的胸口,就算是傷著,每一條肌線還是很性感勾人。擦著擦著,臉就跟著熱了。
“穎穎,你是不是想和我做了?”江辭雲特別不害臊地問。
我一聽,簡直像被雷狠劈了一把。講真,我剛剛擦著擦著,腦袋裏還真是閃過很多和他糾纏的畫麵。可這流氓竟然一點麵子不留就這麼給我戳穿了,到底還是有點羞。
我端著熱水就要走,他扣了下我手腕說:“哪個男人擦身子不洗鳥,會擦不會?”
“江辭雲,你要不要臉。那種地方你自己撈兩把不就好了,還非要我來。”我低咒一句。
他喉嚨裏滾出好一串低笑:“逗你的。”
臥室一片漆黑時,我被一隻手臂環住了腰,我翻身麵對他,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描繪著他的臉問:“你說,我們婚宴還辦不辦了?要不就算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實在是慌得厲害,明明這次林鋒凡和宋融倆渣貨鐵定是要蹲籠子了,可我還是怕婚宴上又有什麼幺蛾子。
“為什麼不辦?”他的氣息打在我臉上,很認真地問我。
“你看,我沒什麼親戚,女方家都沒人真挺難看的。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外表條件多好的人……”
江辭雲陡然打斷我的話:“穎穎,婚宴不管辦不辦我們都是合法夫妻,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辦婚宴無非就是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老婆,少不了。”
“你爸媽不同意,是不是。”我小心翼翼地問,畢竟那二老出病房的時候臉拉挺長的。
“你他媽和誰過日子?和他們還是和我?”江辭雲嘴上不耐煩著,手臂卻越圈越緊。
隔天一早,我和江辭雲原本都在熟睡,可最後還是被樓下的吵鬧聲給弄醒了。
我穿好衣服先下樓,一看見嚴靳勃然大怒的樣子心就是一沉。
沈茵坐在沙發上,盤著手叫他滾出去,嚴靳急得直摔東西。
我走過去,說他一句:“你幹嘛?又撒瘋!”
嚴靳看見我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指著我罵:“唐穎,你給我閉嘴!”
沈茵冷冷地說:“一個結過婚的男人,上這來找死還是找不痛快的?我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是誰告訴我住這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和我不往來了?”嚴靳一手叉著腰,像是無頭蒼蠅似的轉。
沈茵笑了出來,無情地說:“咱倆就一個晚上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