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笑,笑自己的癡情,笑他的無情……
“啪啪啪……”
瞬間,她嬌嫩白皙的小臉,變成了紅腫不堪的大肉餅,鼻血順著嘴角滑落,頭上的飾品叮叮當當掉了一地,發髻淩亂,狼狽不堪。
“你……你……”是懼?是怕?是恨?還是怒?或是全都具備吧!靳纖柔嘴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哇塞,你們在幹嘛?咦?誰那麼無聊,把豬臉麵具戴臉上,很好玩嗎?”
突然冒出來的龍冰蕊直接鑽進殷傲塵的懷中,使勁的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她在呱呱寵物店想通一直糾結的心結後,立馬趕回來找她躲了幾天的人,沒辦法,她想他嘛;隨便揪了個人一問,好像看見他朝這邊來了,她二話不說,直接殺過來,視力超好的她,老遠就看見他舉手打人的那一幕,能讓出手見血的他隻打耳光,而未取其性命,此人的身份有待商榷。
“調皮。”殷傲塵寵溺的刮了刮她可愛的小鼻尖,用力的將她擁緊,他好想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已經十幾年沒見過她了。
“壞人,不要欺負我,當心我的毛線咬你。”
一說毛線,她肩上就多了個火紅色的小毛球,朝殷傲塵張牙舞爪的示威,與先前有所不同的是,它眼中多了絲靈氣,尾部分成了三道岔,不過它太肥了,圓滾滾的,沒人發現而已。
“也許你會喜歡火紅色的皮帽。”看它的大小,做一頂帽子應該差不多,肉還可以煮成一鍋味香鮮美的火鍋,他還沒試過靈物的肉是何滋味,嚐試嚐試也不錯。
“喝,你這個冷血惡魔,你要敢打我毛線的主意,我就把你的閹掉當公公,嗯哼。”玩威脅,誰怕誰,她龍冰蕊才沒那麼遜。
靳纖柔眼紅的看著相擁嬉笑的兩人,她多希望在他懷中的人是她啊,都是那個賤女人,她搶走了自己的他,她要毀掉她,要毀掉她……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不著痕跡的將手伸入懷中,摸著一直貼身存放的小瓷瓶,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是那人給自己的底牌,據他所說,這是龍家人命中的克星,隻要有它,龍家覆滅不過翻手間。
“啪。”
瓷瓶摔碎的聲音……
“小心……”
察覺到靳纖柔異樣的魅魂焦急的出聲提醒,但為時已晚。
瓷瓶碎裂的瞬間,一隻巴掌大小的巨型蚊子飛到龍冰蕊的肩上,在她的脖頸間叮了一口,隨後化成一道青煙消失在空氣中,這一切發生不過兩個呼吸間,被蚊子叮到的龍冰蕊看著殷傲塵說了句:“我愛你。”隨後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倒在殷傲塵的懷中。
“嘰嘰……嘰喳嘰喳……”毛線一見那隻巨型蚊子後,急得上下直蹦躂,可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突然昏倒的龍冰蕊身上,無人發現它的異常。
“我也愛你,蕊兒,你怎麼了?你醒醒……該死,你做了什麼?”那隻突然出現的巨型蚊子究竟是何物?蕊兒怎麼會突然昏倒?殷傲塵在腦中搜索一番,並未得到那隻巨型蚊子的任何信息,他將目標轉向靳纖柔,朝她低吼道。
“哈哈哈哈……她死定了,他沒騙我,哈哈……殤,你讓我得不到我的愛人,那我便毀掉你的愛人,我們一起去地獄猖獗,哈哈……失去所愛的滋味如何?”
看著他痛苦的神情,靳纖柔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地獄之行不是隻有她一人,她放聲大笑,他毀了自己的愛,自己便毀掉他的愛,痛苦也要分享,獨自一人痛不如大家一起痛。
“你幕後之人是誰?快告訴我。”他感覺懷中的她呼吸在逐漸減弱,體溫在逐漸降低,他好不容易盼來她說愛她,他不允許她離開她,他朝靳纖柔怒吼命令她說出幕後之人。
“你懷中的人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徹底斷氣,想救她嗎?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愛到極致是什麼?是恨,愛得越深,恨得越深,靳纖柔對他的愛被他一點一點抹殺,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恨,她要他痛苦,要他跪在她麵前卑躬屈膝,將以往的屈辱全都加倍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