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被一層濃濃的黑霧所掩蓋,對他的愛並未因此而有絲毫轉變,她將對他的不滿,全部轉移到正在與周公約會的龍冰蕊身上,堅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她的心。
“我聽聞師兄你來了海龍,卻不見你去分堂,我擔心你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才一大早前來尋你,若有失禮之處,還請然皇子、師兄見諒。”
即使心中再怒,再氣,再恨,靳纖柔都極力壓抑,並未表現出來,她要維持在師兄心目中的溫柔委婉的形象,早晚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的好,這天就在不久的某天,那個絆腳石消失的那天。
聽說?哼,殷傲塵對她的話呲之以鼻,絲毫沒顧忌她的顏麵,語帶諷意的說道:“我昨天半夜才到,你今天一早就聽說了,我這個主子竟然不知道,我屬下的人何時辦事效率如此之高。”
他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火魅中竟然有人敢出賣他的行蹤,看來他近日對他們太仁慈了,導致他們都忘了他這個尊主的存在。
“火魅的辦事效率素來便高,尤其是你,你乃是爹爹最得意的門徒,他畢生所學都一一傳授於你,爹爹精彩在我耳邊說到你,說收你為徒是他一生最正確的選擇。”她有意無意間提到她的父親,其意便是提醒他不要忘了,她父親對他的恩情,他有今天,全耐她父親的教導。
聽她說到那個嚴厲教導他的師父,殷傲塵的身上的冷意褪去幾分,他尊重那個老人,即使他收自己為徒的用意不單純,但他幫助了他,隻是鐵一般的事實,他給了自己複仇的資本。
“你找我有何事?”對她,殷傲塵從未和顏悅色過,從他第一次醒來,看見她眼中的愛慕及迷戀後,他便無法將她當成普通的師妹對待,他隻想遠離她。
靳纖柔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我擔心……”她想說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冷冷打斷,同時,也將她最後的理智敲碎。
她剛開口,殷傲塵就知曉她要說什麼,他實在沒心思跟她在這浪費時間。
“我先回去了,你的客人自己招呼,沒事不要打擾我。”殷傲塵一心掛念屋內熟睡的龍冰蕊,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把人甩給魅魂,掉頭就走,反正這是他的府邸,與他無關,絲毫不在意滿臉尷尬的靳纖柔。
靳纖柔未發隻言片語挽留殷傲塵,隻是站在原地默默的注視著他那絕然離去的背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終是滑出眼眶……
“哎呀,美人如玉,淚如珍珠,美人的淚可是比珍珠還值錢,小姐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小生我心頭如小鹿亂撞,迷煞我也。”
鳳默焰故意大聲咋呼,嘴上說著輕佻虛浮的話,眼底卻帶著一股嘲諷的意味,他雖看不慣那個倨傲的家夥擁有她,但他更看不慣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明明就是表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她的可恥,令他想到了龍冰蕊的豪爽,率真,相比之下,更顯熟勝熟劣。
“公子說笑了,今日小女子冒昧前來,還請然皇子見諒,小女子身體有些不適,就此告辭,改日在請然皇子及這位公子喝茶,為今日的失禮向二位賠罪。”她今日前來本就是為了證實那個人的話,隻是,親眼所見比耳聽更為心痛。
靳纖柔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鳳默焰的話並未給她帶來任何異樣感,她現在還沉浸在殷傲塵帶給她的傷痛中,無瑕顧及其他。
“靳小姐客氣了,殤是我的好友,你是他師妹,便不是外人,然王府隨時歡迎你,何來打擾、賠罪這一說。”帶上殷傲然麵具的魅魂溫文有禮的說道。
魅魂這話一出口,鳳默焰險些沒笑出聲來,這家夥真夠腹黑的,方才親眼看看了幕妹有情,郎無意的戲碼,現在還說什麼不是外人,人家師兄妹都是外人,他算哪根蔥啊,擺明了嘲諷人家,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真是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