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衝又樂嗬嗬的開口:“這回終於有人能管得了你了。”自從慕容清和慕容海回來後,慕容衝也不在一副老成的模樣,恢複了少年人的心性。
慕容慧心衝著慕容衝齜牙咧嘴的做著鬼臉,小聲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慕容夫人看著玩鬧的一雙兒女忍不住會心的笑了,厄運終於過去了,家裏好久沒有這樣的氣氛了。第二天,慕容慧心走後門出了將軍府,出門後才和慕容衝彙合一起去泰和酒樓。昨天一回到家慕容慧心就悄悄的對慕容衝說,讓他不要告訴爹和大哥她就是任逍遙。慕容衝不解的問她為什麼,她說爹和大哥與幾個皇子同朝為官,如果爹和大哥知道了任逍遙的身份而不說就有欺騙的嫌疑,為了不讓他們為難還是不知道的好。慕容衝明知是歪理,還是順了她的意。自從慕容慧心病好後,慕容衝就發覺自己對這個妹妹缺乏免疫力。有時候明知她在胡鬧,還是會陪著她鬧,隻要看到她開心就覺得很滿足,她那張醜臉上的笑容也會讓他覺得煞是耀眼。
來到泰和酒樓,沈君韜已經等在那裏了,同來的居然還有沈君逸。這次見麵不像初次那樣拘謹,沒有禮來禮去,直接落座。
“聽說五哥約了二公子和逍遙,我也來湊湊熱鬧。”沈君逸笑嗬嗬的說。
“上次,你好像也是來湊熱鬧的,你不用做事,天天隻管湊熱鬧了?”看著沈君逸的笑容慕容慧心忍不住揶揄到。
“我是個逍遙王爺,不像五哥還有北疆的將士掛念,不湊熱鬧幹什麼?”
“我十六歲進軍營,至今近十載,可以說守疆的將士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邊疆的地形我了解的比王府的道路都清楚,我這一生生來就不缺功名富貴,它們與我也隻如糞土,如果能戰死沙場也算功德圓滿,隻希望將來還能葬在北疆,看著後來的將士守疆衛國,也算盡了做皇子的責任。”在這樣輕鬆的氣氛中,沈君韜也忍不住發表心中的感慨。
“五哥。”沈君逸聽他說得悲涼也不禁有些傷感。
“一生事業終成真,半世功名如夢中,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北疆。護國將軍好情操,逍遙深感敬佩。相信即使史冊不載,將軍的忠勇也會記在邊疆的百姓心中。將軍是逍遙見過的真英雄。”慕容慧心激情澎湃的說道。這話七分真情三分奉承,畢竟她與沈君韜接觸不多。“看人不能隻憑道聽途說,隻有真正深交了才知道”這是爺爺從小就教給她的道理。
聽了慕容慧心一番慷慨陳詞沈君韜大生知己之感,不僅對這個任逍遙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沈君逸則是眼前一亮,這個任逍遙果非凡品,不僅有見地而且好文采好口才,這樣的人物如不能相交,就實在太可惜了。
接著幾個人就開始聊一些逸聞趣事,沈君韜隻說一些行軍打仗的趣事及北疆的風土人情;沈君逸和慕容衝常年在外遊曆所知甚廣,天南海北的怪談奇聞都能知道一些,聊的也頗為起勁;慕容慧心以前常出差,況且網絡時代要什麼樣的信息沒有,偶爾插上幾句聽得他們都頗為驚奇。沈君韜和沈君逸自是對任逍遙更是佩服,慕容衝則在心裏納悶,他這個妹妹傻了十幾年,終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是近日才病好,哪裏聽來的這些見聞?
幾個人談談說說酒足飯飽,沈君韜和沈君逸都有不盡興之感,還想找地方再聚,慕容慧心忙推說有事和慕容衝告辭出來。
從泰和酒樓出來後,慕容慧心找了個借口把慕容衝打發回去,自己則按照上次文濤留下的那個銀匠的地址雇了車,向城外駛去。
馬車到達十裏鋪後,慕容慧心在一片竹林裏找到了李百巧居住的竹屋。這竹屋都是用整根翠竹搭建成的,所用的竹子粗細不一,看似雜亂無章卻又很有美感,很有點後現代派的味道。屋前用連接的竹筒引了水,在最前端的竹筒上釘這一個劃片,應該是用來調節水流大小的,看來這李百巧很有一點玲瓏心思。
看到李百巧的時候,慕容慧心下了一跳。這李百巧隻有一隻眼睛一條腿,兩隻手齊腕斷掉,隻剩兩個肉槌。這人還能做的出東西嗎?慕容慧心心裏懷疑。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