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晴舉起了右手發起了誓來,“我如果到處八卦,將來生出的孩子沒屁眼!”
“你啊,以後不準發這樣的誓!”冷語諾無語得直翻白眼,哪有人發誓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的。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放心麼,快說快說啦,都急死我了!”沐之晴一把摟住冷語諾,使勁兒搖晃著,催促著。
“好啦!”冷語諾滑到被窩裏,房間裏的冷氣好像開重了,夏天吹著空調蓋著被單,這是多麼幸福。
“我和他,就那一晚,就有了,然後,一直沒有啦。”說完這一句,冷語諾速度拉起被子蓋在臉上,有冷氣吹著,依舊感覺臉熱熱的。
沐之晴瞪大眼等待冷語諾的坦白,冷語諾說完這話便將頭遮住了,可見,她並沒有說假話,也就是說,當時諾諾剖腹取出樂樂,淩少睡了四年,也就是,哇哇哇,不是吧?
“真的一次也沒有?”沐之晴疑惑的用力拉開了被子,“這怎麼可能!”
“真沒有啦,快睡覺!”冷語諾又將被子拉過來,繼續蓋著已經泛起了紅霞的臉。
“哈哈哈!”沐之晴這下真信了,用力的拍打著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
“幹嘛笑成這樣?很好笑嗎?”冷語諾讓沐之晴這驚悚的笑給笑得臉上掛不住了,“我們的感情很純潔!”
“對,純潔,純潔,純潔得打一炮就懷上娃了!”沐之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冷語諾的紅臉都綠了,這個真的很好笑麼?
“喂,別笑了,真是的!”冷語諾拿起枕頭拍沐之晴,這個女人瘋了,這個有笑點麼?笑點在哪裏?
“哈哈哈!”沐之晴抱著枕頭,望著冷語諾直笑,冷語諾嘟著嘴,回瞪著她,笑了好一陣,笑得全身無力,這才拍著胸口,說,“是你不讓他碰,還是他當時看不上你?”
“都說了懷著寶寶不敢啦!”要不要這麼淩亂啊,一點也不好笑。
“誰告訴你懷了寶寶就不能做了?誰告訴你的?”沐之晴繼續打著哈哈,“我真的很好奇,淩少是怎麼忍的,記得當時我認識你的時候,那個家夥可是相當緊張你呢,他是怎麼挺過來的?求解!”
“睡你的覺啦,不說啦!”冷語諾側過身去,不再理會笑得跟個神經病一樣的沐之晴,這件事,其實是她最自豪的事情,辰對她的寵愛,並不隻是建立在性上麵,真正愛一個人,是愛她的全部,就衝這一點,她就知道,辰是一個最好最好的男人。
“嘿嘿嘿,哈哈哈!”沐之晴輕推了一把冷語諾,冷語諾將臉埋在被子裏,再也不理會她,這才嘻哈著躺了下來,關掉了床頭燈。
冷語諾睜大著眼睛,眼角全是笑,下次懷孩子,依然要嚇唬他,哼哼!
……?
季恬恬的追悼會上。
淩冀辰和程海東一身黑色西裝,陪同著淩嘨天,韓司鳳一同出現在追悼會上。
追悼會人不多,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個人臉上,都是那麼得深沉,整個追悼會安靜而又壓抑。
白色的菊花擺在白色的屋子裏,玻璃冰棺前,也擺了一圈白菊花,季恬恬讓換上了她平日最喜歡穿的寶藍色裙子,躺在冰棺裏,她的神情很安祥,就像是睡去了一般,入棺前化了妝,臉上那些醒目的疤痕,此時淡了許多。
靈堂的正中央,掛著季恬恬的遺像,這張照片是毀容前的照片,美豔嫵媚,笑得很明媚。
季謙接待著前來賓客,季長青等在靈堂內,麵色沉重,在看到淩冀辰等人前來的時候,臉部抽搐了幾下後,始終什麼也沒有說。
淩冀辰對上了季謙的眼睛,從他的眼睛裏,可以看到傷痛,卻沒有仇恨,這讓淩冀辰有著不小的意外。
如果沒的季恬恬弄出的一係列事情,或許,他和季謙會成為朋友,會成為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幾年不見,季謙臉上有著明顯的滄桑。
沒有過多的言語,季家和沈家人也意外的沒有借此事鬧事,往進入靈堂到離開,風平浪靜,有的,隻是那看不見的憂傷。
“明天,入葬。”在離開靈堂的時候,經過季謙身邊,季謙輕聲說了句。
淩冀辰抬起眼瞼,望著怎麼也掩飾不住眼裏的傷痛的季謙,這些人裏邊,有些是傷悲,也有人是假惺惺的做做樣子,但季謙眼裏的感情,是真的,這種感情,是季長青身上所沒有的。
看到季長青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還有眼裏的冷漠,淩冀辰心裏為季恬恬感到一絲悲哀,不說如果怎樣,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父親,麵對女兒的永遠離開,沒有半點傷痛,有的隻是那點所謂的麵子問題。
過去的都過去了,都隨風而去,不會再想曾經怎樣,他要做的,就是珍惜現在,珍惜身邊的人。
“葬在那棵黃果樹下。”季謙望著淩冀辰的眼睛,又說,“她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希望能埋在那裏。”
淩冀辰知道指的是哪裏,心裏波動一圈後,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