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緩緩睜開眼睛,“殤青哥,頭好痛!那個壞蛋竟然用凳子砸我!你幫我打他……”
“好你個臭小子!”那為首的男子氣憤不已,“老子看在這位小哥的份上就放了你!呸!”那男子一麵恨恨的罵著一麵轉身離去。
柳尚卿背起那男孩艱難的朝郊區那間破廟走去,鮮血不知從身上哪個傷口流出來的,慢慢迷了雙眼,柳尚卿騰不出手去擦,隻能眯著眼睛向前走,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莫離的傷在頭上可是不能耽擱的。
原來隻需要半個時辰的路程,如今足足走到了天黑才到,將昏迷的莫離放在幹草堆上,將身上那件唯一幹淨的襯衣脫了披在莫離身上,柳尚卿做完這些早已迷迷糊糊的險些昏厥過去。他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清醒,隨後向廟外走去,他要去藥鋪求那個好心的老中醫來看看莫離,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柳尚卿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他一分不清前路隻是怔怔的走著,忽然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星怔怔的聽著不發一語,隨即站起身便往外走去,柳尚卿靜靜地坐在床榻上,心中酸澀不已,當年等他再次醒來已在藥王穀了,他瘋了一般的趕回去,可是幹草堆上隻有那件被撕的粉碎的襯衣,柳尚卿知道莫離定是恨極了自己,可是,他拚命地找就是找不到那個調皮的男孩。
每次一想到這些,柳尚卿都會悔的心疼。
關子煙拉住星的衣角,“星,你既然一直放不下師兄,為何還要如此對他?”
星冷聲道:“我幾時放不下他?少自作多情了!”
關子煙笑道:“那你還留著他送你的絲緞。”
星被搶白一通半響說不出話來,隻是偏過頭去不發一語,關子煙歎一口氣,“你們已經錯過了這麼多年,還要錯過多久才夠?師兄被你打成內傷卻不肯服藥,你可忍心他受苦?”
星憤憤道:“他又不是三歲孩童!怎的這般幼稚!”
關子煙將隨身攜帶的藥瓶遞給他,“這是傷藥,怎麼讓他服下看你的本事了。”說完轉身離去。
星怔怔的看著藥瓶,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忠將字條放進信鴿的信筒中,那信鴿便展翅朝都城飛去了,陳忠眯起眼睛,此時已是三更,陰鬼山更是山如其名,陰森森的煞是恐怖。“侍衛長,有情況!”
陳忠點點頭,隨那名侍衛悄悄前行,陳忠慢慢隱藏在半人高的草叢中,隻見不遠處有一個削瘦的黑色人影緩緩而來,陳中感到莫名的熟悉,就在此時從樹頂又有一人飛身而下,陳忠借著月光看見那是一名女子打扮的神秘人。那兩人似乎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月光下,那名女子打扮的人突然一個偏頭,陳忠周身一怔:可兒!
隻聽得可兒生氣的喚了一聲:“姐姐!”
那黑衣人拂袖而去,輕功之高前所未見,正是那天在玉慕容房頂的神秘人!
龍冀雲怔怔的坐著,古琴將茶盞慢慢放下,“王爺。用膳麼?”古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