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的回國是方想得到的最大的收獲,這位被譽為波音之父的華人,在他的身上傳奇色彩實在太多。
茹科夫斯基的研究已經進入到尾聲,中國第一架木質飛機已經成功試驗過一次。就在歐洲的飛機還隻能滑翔一段距離的時候,廣州工業集團下屬航空科學院已經將第一架航空機槍安裝在了飛機上。
方想敢對薩鎮冰說出十年後讓你縱橫大洋的底氣就是航空母艦,想法很簡單,但是實施起來的難度一度讓方想差點放棄。中國能建造大型船舶的地方不多,能有熟練的技術工人的地方更是沒有,當然,除了已經沒落的福建馬尾造船廠。
當年的甲午海戰,有一句話讓人印象深刻,一省一局一船廠對抗整個日本聯合艦隊。這裏一省說的是福建省,一局說的是洋務運動以後成立的福建船政局,一廠指的是馬尾造船廠。
甲午失敗以後清政府再也沒有錢財來建造軍艦,以至於馬尾造船廠從那時起便迅速衰敗。
那一年,1911年。全國局勢動蕩,馬尾造船廠的工作更是無人關心。
用船廠老工人的話來說就是“三五匠徒,蓬頭垢麵,菜色淒涼”,可見當初輝煌無比的中國第一造船廠已經淪為了無人問津的地步。
“馬尾造船廠的購買情況怎麼樣?”方想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問對麵的沈學文。
“李厚基胃口很大,他要五十萬大洋,而且還要百分之二十五的船廠股份!”說到這裏,沈學文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當初方想讓他去和福建李厚基談購買馬尾造船廠的事宜,李厚基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倒是嗅覺特別靈敏。
廣東工業集團有錢,非常有錢,更讓人羨慕的是,方想所有的動作都沒有吃過虧的表現,既然廣州工業集團看中了馬尾造船廠這個半死不活的工廠,李厚基沒有不賣的可能。但是要賣也要買個好價錢,於是伍拾萬大洋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他開的價錢,按照他的想法,買賣不久是討價還價的嘛!
誰知道當沈學文聽到這個價格後根本沒有給李厚基討價還價的機會,放下茶杯直接拂袖而去。
沈學文敢這麼做當然是有底氣,方想當時是在福建境內遭到日本人刺殺的,他李厚基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問題?
廣東敢吞下贛州,就有底氣吞掉福建全省。
“胃口是有點大,不過沒事兒,你讓楊德貴在邊界搞次演習後在去和他談,這次要和氣的談,詳細李厚基也不會太為難你!”方想悠悠的說到。
“嘿嘿,這到好辦,隻是讓楊旅長出動一次費用可不少!”沈學文有點為難。
“你現在肥的流油,就連財政廳都沒你有錢,你哭什麼窮?”方想笑罵道。
沈學文走後,臨月蓉輕輕的走到方想身後幫他揉揉昏沉沉的腦袋。
方想一把拉過臨月蓉的小手“你幹什麼?門還沒關呢?”臨月蓉嬌羞道。
“怕什麼?我這有沒在辦公室,在是我家裏,我和我老婆聊聊天他們也管?”方想委屈的說到。
“晚上!晚上隨你!”臨月蓉紅著臉半天憋出這句話,然後就將頭埋在方想的胸口,惹得方想哈哈大笑。
十月十日,上海。
黃浦江畔,夜晚的風從江麵上刮來吹的人頭發有些淩亂。
一艘普通的漁船緩緩的停靠在碼頭邊上,幾人連串的走出魚腥氣很重的船艙。此時的大上海從碼頭看去像是一顆刺眼的寶石。
霓虹燈下的上海灘是多麼的迷人,這裏是全世界的東方明珠,這裏是東方的貿易之都,這裏紙醉金迷,這裏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讓人一夜家破人亡。
出了港口
馬路邊上停靠著三輛越野車,車裏的除了司機就隻有副駕駛室坐著一名情報人員。
方想拉開車門緊了緊衣領坐了進去,前麵的情報人員就將一封文件遞了過來,就著微弱的車內燈光方想認真的看著。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上海共舞台門口。
常凱文給方想拉開車門,這裏是黃金榮的產業,說直白一點這裏是上海最嚴格的夜總會,說好聽一點這裏是一家俱樂部。
門口的侍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和這幾位要請柬,因為今天晚上裏麵是大老板黃金榮為共舞台重新開業舉辦的酒會,裏麵的各種大佬數不勝數。
侍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站到門口詢問到“幾位先生您們好,請問您們有請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