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將戴雨農帶進房間後就悄悄出去了!
關上門,戴雨農心中已經緊張的不行。
那個麵容有些消瘦,但銳利的眼神遮擋不住這個人的鋒芒。
方想朝著站在那的戴雨農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別緊張,我和參謀長又不吃人,嗬嗬...”方想勉勵的說到。
戴雨農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複了一下,走到方想跟胡瑛跟前敬了個禮說到“校長好,主任好!”
方想拍拍旁邊的沙發“坐下說吧!”
戴雨農挺直著背,雙腿並攏雙手拿著帽子放在腿上。
胡瑛將戴雨農的個人資料交給方想然後跟著坐在方想對麵,仔細打量了一番戴雨農。他不知道方想為什麼要見這個學員,方想有時候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後來一看原來方想這是高瞻遠矚。
“畢業後想好到哪個部隊去嗎?”方想拿著資料問道。、
“學生服從學校分配!”戴雨農立馬說到。戴雨農其實是想到基層部隊去,但是有一點讓戴雨農有些拿不住主意的事他的身份很敏感。
憲兵科畢業,這個專業到基層去肯定很難站穩腳跟,畢竟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對待憲兵所有人在心裏都有點不願意接觸。這段時間自己的同學大多數都準備好到憲兵部隊報道了,隻有戴雨農魂不守舍,放在枕頭下的報道單上麵至今也隻寫了一個名字而已。
現在方想的問題讓戴雨農有些摸不準長官的想法,所以中規中矩的回答就是最好的。
“嗬嗬,你這家夥!”方想搖著頭笑著說了一句,戴雨農放在腿上的手指有些發白,心中頓時揪起來。不等戴雨農解釋道,方想便接著說道“那別人的報道資料都上交了,為什麼唯獨你的還沒有呢?”
“我..我...”戴雨農嘟噥了一聲。
“我這有個職位,我想你應該能勝任。”方想說到。
這時候不僅戴雨農有些疑惑,就連胡瑛也搞不懂方想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準備在政府那邊設立一個部門,名字就叫人口普查辦公室,你去當個處長。”方想說到。
“校長,學生不知道哪裏犯錯了?”戴雨農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剛站起來就反應過來麵前的這兩位著實是自己不能頂撞的。
看到戴雨農羞愧的低著頭,發白的手指死死的抓著帽子,胡瑛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家夥。這幾年在66師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方想麵前這麼幹的,酒量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37旅張大彪也不敢。
“坐下,激動什麼!你的成績我看了,就是因為你的各方麵都很優秀所以我才選的你,要不然我寧願空著那個位置也不隨便找個人。”方想解釋道,對戴雨農他是真有愛才之心。
蔣介石的配劍、中國的蓋世太保、中國的海因裏希·希姆萊、中國最神秘人物、特工王戴笠。這麼多的頭銜,雖說有褒有貶但也足以說明戴雨農這個人確有獨到之處。
戴雨農聽到方想的話後頓時感覺自己全身都脫力了,扶著扶手慢慢做了下來。方想從旁邊拿給他一張紙,讓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短短的兩三秒鍾戴雨農後背都濕透了。
“請校長吩咐,學生定當竭盡全力,死而後已!”戴雨農堅定的說到。
方想絲毫也不覺得戴雨農說的這話是場麵話,因為曆史中的戴雨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可以說他急躁,可以說他任性,但是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深諳人情世故,辦事能讓人放心,為人表裏如一。
幾天後,戴雨農從學校拿著自己的東西,在沒有和其他畢業的同學交換禮物便悄然的坐上了一輛車牌粵A90001的黑色寶馬轎車離開了這個他學習過的地方。
杭州
戴雨農見到方想的時候是在西湖的洪春橋畔,戴雨農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站在方想的身邊。
“查到一點什麼了嗎?”方想背對著戴雨農問道。
“如校長所言,這群人果然是日本人!我們找到了他們的據點,但是為了避免的打草驚蛇我們還沒有動手。”戴雨農說到。
“哦?這麼快就找到了?”方想有些詫異,戴雨農的速度也太快了點。
“不瞞校長,我們第六處在全國各個省會重點城市都有情報人員。這次校長您遇刺的第一時間我們就開始調查了,所以才能這麼快!”戴雨農說到。
“恩,找了就好!還有什麼問題嗎?”方想點點頭說到。
“有,我們在日本人的據點發現了一個問題。您下火車時抱著的那個小女孩就在那個據點裏麵!”戴雨農說到。
“什麼?”方想一愣,轉過頭來說到。
“我們調查過了,小女孩的身世是幹淨的!她們母女兩是來杭州投靠親戚的,我們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孩子在日本人手裏!”戴雨農避重就輕的說到。
方想聽完心中很不是滋味,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小茵茵天真可愛的模樣,和她母親看向女孩時慈愛的眼神,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害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