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邏輯！”卡狄伸了一個懶腰。“你全部猜錯了！”
“不是吧？”我大怪叫一聲。
卡狄長長籲口氣：“他算是我第一個患者吧。”
我深深將眉頭鎖緊：“患者？”
“你應該在淺意識中覺得我對醫學方麵的常識知道一些，我主修的是外科，心理係是我為了外科輔助所修的課程。”
卡狄說完，我陷入迷茫……這算是頭一次聽卡狄說自己的事。
“嘶……”卡狄點了根煙，吐出一團煙霧。“我是一次人生意外才選擇當外科醫生的，將最美好的文字寫到一本書裏讓人欣賞才是我理想。你呢，是因為什麼選擇畫畫的呢？”
我被問住了，半天才回答卡狄：“最初是因為喜歡動畫片吧，那時候就一直在想要是我也能夠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畫下來該多好。”
“還不錯，至少你還沒糟糕到連理想的理由也沒有。”卡狄說完又抽了一口煙：“那個家夥身上背負很多故事，他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他一直耿耿於懷自己是不是該死掉，不過他不能死……他答應過那個人了。”
“講述別人的故事自己也會悲痛嗎？”我察覺到卡狄表情有些哀傷。
“因為我是那兩個人愛情的的見證人。”卡狄說完悲傷的抬起頭：“這一生我最好的朋友……”
我垂下眼，一臉歉意：“對不起，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卡狄自嘲笑了笑：“他根本就沒有病，然而他的心髒會莫明的絞痛……我想這是他心理上的疾病，隻有靠他自己。”
我知道卡狄此時沒有心情跟我講那個病床上的人兒的故事，我能夠感受到故事太傷感，以至於卡狄都不敢輕易碰觸。
“人死了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卡狄這樣問我。
我望一眼卡狄，說：“化為烏有。”
卡狄笑了，笑容中一點雜質也沒有，特幹淨。
“很喜歡很喜歡過什麼人沒有？曾經。”我覺得現在不逞熱打鐵，以後就別想在卡狄的嘴巴裏問出點東西了。
“很小很小的時候喜歡一個小女孩，她像洋娃娃一樣……可惜，十二歲的時候她被綁匪綁架，綁匪拿了錢卻撕了票。”
我眯起眼：“你別給我講故事！”這分明就像卡狄寫的某部偵探小說裏的情節。
卡狄瞄了我一眼：“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很多小說都是現實改篇的？”
我沉默了一會，問：“當時傷心沒有？”我看不出卡狄眼中的遺憾我就是一純傻子。
“絕食了三天，不過我有偷偷躲在衣櫃裏偷吃零食。”
這也算絕食？！“……哭了嗎？”
卡狄用力瞪了我一眼：“你真能刨人家的根啊，為她掉了幾顆眼淚，我從此過誓這輩子隻為她流這一會眼淚。”
媽的，真是沉重的話題。我傷腦筋的拍打著額頭：“就沒有，成年後的故事？”
“或許這是心理醫生的痛處吧，把對方看得太透反而失去那種戀愛的感覺。”卡狄將煙頭拋入對麵的垃圾桶中。
“看透？”
“單純與不單純的女生衝著我來，無非兩點：帥、有錢！”卡狄說完打開了車門。
我鑽進了車內，同時也陷入了沉思。
“你有這麼厲害又有錢的老哥，相信和我的處境應該差不多吧？”卡狄將車鑰匙一轉，車身一個弧度開始向前滑行。
我將頭靠在車椅上：“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愛情是一場戰爭，會耍手段的人最終才是贏家。”卡狄說完，打開了收音機。
車內頓時響起王菲的《愛與痛的邊緣》——
徘徊傍徨路前回望這一段
你吻過我的臉曾是百千遍
沒去想終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