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的內心某個深處還在對自己質疑?”卡狄深深的望著我。
卡狄的眼神非常犀利,隻要被他多盯一眼你就會心虛和恐懼,害怕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已經被他知曉。
“就算是自以為事好了,自己的自以為事須要質疑嗎?誰不會自以為事呢?就是懂得如何自以為事才會活得開心不是嗎?”
我垂下眼瞼,如果某天卡狄知道這樣的我還能夠如此安慰我嗎?可怕……好可怕!我捂住臉,不敢再相像下去了。
“我說……”卡狄的話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卡狄陰著臉:“你不是說你沒有手機嗎?”
我從手中抬起麵,望著我躺在沙發上正狂響的手機,好半天才開口:“問題是……手機放在你家沙發上。”
“……快接。”卡狄鬱悶的別過臉。
我接通電話:“喂,哪位?”
“我你親親的月哥哥啦!”
這是電話裏轉來金焰月的疼叫及黑大哥的咆哮:“給老子正經點,現在沒時間磨嘰!我快沒力了,麻煩你快點通知慕慕!!!!!!君!君!你冷靜一點啦!”
“……我哥怎麼了?”我問。
金焰月沉默了一會,繼續說:“別問了你快來醫院吧,我們四個都快搞不定你哥了!”
手機裏轉來老哥獅子吼:“搞什麼?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知道嗎?”
我快速掛掉手機,就往門外衝,衝到電梯門口時我又轉回卡狄家,將卡狄用力一撈,說:“帶錢包了嗎?”
“我是你提款機啊?”卡狄對我的舉動感到措手不用,迅速將沙發上的拎包一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知道,不過感覺……挺嚴重的。”我哥屬於不容易動火的人,一旦惹他動怒不見點血幾乎不可能。
我坐在卡狄的進口名牌車上,一心想飛奔到醫院。
卡狄見我焦急的到處亂望,說:“別太緊張了。”
我點點頭,改為緊緊揪住安全帶。
二十分鍾右左我們終於達到了目的地,我剛將老哥的病房打開迎麵被一束玫瑰花砸中——頓時病房裏的嘈雜也消失了,像淌死水般。
我的五官明顯的抽搐,我將玫瑰花甩在地上,將紮進我漂亮臉蛋上的玫瑰花刺一根根撥出來,朝病房的五個人咆哮:“誰!!!!!!!!”
其它四人一致指著我哥——羅軍君。我老哥則盯著自己的手,白色的繃帶纏滿他的胸膛,不少地方隱隱出現血漬,見了我挺心疼,不禁消了氣:“你們在搞什麼?”
“你哥不願意讓這病房裏多一個病人。”柳伊軒開口解釋。
“就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偉大而寬厚的老哥會耍任性?!這不可能!
“你多久沒來看我了?”老哥盯著我。
“最近在練習畫畫的手感。”我坐在老哥病床邊。“有必要為多個病人氣成這樣嗎?”我這時才發現病房裏多了一張病床。
老哥黑著臉:“和那樣的人呆一塊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老哥剛說完,一位護士推著輪椅進到了病房,輪椅上的病人一頭褐色的頭發,漂亮的五官給人一種死亡的氣息。
“那換病房嘛?”這醫院也真是的給我哥安排這麼個病友在一個病房裏,看他那副要死不斷氣的模樣就讓人全身發毛。
“沒有病房了。”黑大哥聳聳肩。
我歪著嘴,那個人從輪椅上緩緩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的模樣都給一種仿佛要上天堂的感覺。
“君想換醫院,不過我們動作太大的話媒體又要亂寫了。”黑大哥接著說。
我垂下頭,老哥受傷的事被處理了,如果這消息放出去勢必對老哥的公司產生很大負麵影響。“哥你忍耐一下吧。”
“……”老哥用力瞪著我。猛地發現我身後的卡狄:“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替你的慕慕買單來的。”卡狄調皮的笑著說。
“慕慕?!”老哥的眼神是在告訴說‘你自己沒錢嗎?’
我用手肘頂了卡狄胸口,燦笑著說:“他在開玩笑啦。”
就在我們幾個聊得正開心的時候,身後轉來毛骨悚然的吼喊……就像地獄大門仿佛就在我們幾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