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我……我的名字是羅軍慕,名字還蠻不錯。不過現在名字比較女性化——羅芊(自封),都不要懷疑,現在的我男不男女不女的,說我是女人話又不全是,至少我下半身那東西健在;說我是男人呢,我上半身確實多了兩砣隻有女人才有的雙峰。總歸一句話,我是就是大家茶餘飯後罵的——人妖,也有人罵我這樣的人是偽娘……

用力抽口一煙,無神的望著亂糟糟的屋子……那個人已經走了。留給我一句‘再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底誰錯了?眼淚從我的眼框中溢出,為了那個人一句‘你要是女人就好了’我二話不說將自己整成了女人。為了那個人一句‘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立刻拋掉自己的工作了專心伺候他三餐;為了那個人一句‘我不想活在陰暗角落裏和你相愛’我馬上向全世界宣布了我和他相愛的事實,想起那時候被媽和哥打得半死的模樣,現在的我痛不欲生。那時我的憑什麼大言不慚的說,我會和他愛到海枯石爛?

然而,海沒有枯,石也沒有爛;我們的愛情卻走向了崩潰,這讓我情何以堪?

看著鏡中我那張漂亮得無法形容的臉,這個是我嗎?失魂落魄?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五年來的一切難道在那個人心裏已經微不足道了嗎?

我犧牲所有,拋棄一切也要跟他在一起,然而我得到的僅僅是一句‘社會是你想不到的可怕,在這社會的威迫下,我對你的熱情早就凋零,我對你沒有感覺,再見!’

媽的,說一句沒有感覺了就可以拋下我一個人嗎?!!!如此殘忍的拋下我,那個人的心不痛嗎?我一拳捶在浴室的鏡子上,瞬間鏡片沾著我的鮮血碎裂一地。

浴室裏的我放聲大哭,愛得轟轟烈烈,痛得也轟轟烈烈。

‘風風火火,轟轟烈烈,我們的愛情像一場戰爭,我們沒有流血……’,突然我的視線緊緊鎖住,像著了魔似的望著眼前的反光的鏡子碎片,沾著鮮血的碎片不停的誘惑著我……抓起碎片往手腕上一劃——

我會因為這樣死掉嗎?要是死了也好,至少心不會再痛了……那個人會回頭看我吧?如果他回頭說明他對我還有一絲憐憫……

手腕很痛,痛的撕心裂肺。我有些絕望的看著手腕的鮮血不斷的染紅浴室。眼前越來越模糊,我下意識的掙紮,不要死,不能死……如果他回頭的時候我死了怎麼辦?對,我不能死……我絕望了,房間的門沒有傳來鑰匙的聲響……我愛你啊,為何你可以狠心到不回過身看一眼你曾愛的人呢?

牆個的掛鍾指著十二點鍾,那個人摔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傳來那首《我願意》,我的眼淚不掙起掉了下來——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怎麼出沒心底,轉眼,吞沒我的寂寞裏,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裏,喔~想你到不能呼吸,恨不立即,朝你狂奔去,大聲的告訴你。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裏,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隻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該,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這首歌曾經那個人經常喝給我聽,為了記念我們的愛情,那個人每在十二點會用手機播放這首歌……

*

最後我沒有等到那個人,也許有點不可思議,然而我就是個冷靜的一些可怕的人;我打了電話給我媽……

“你說為那麼個混蛋你值得嗎?”我老媽,趙小芬!正在對我進行說教。

我躺地病體上,左手手腕被自己割傷纏滿繃帶,右手輸著液。老媽不停在我耳朵邊滴滴囉囉可沒完,我眼框溫潤看著老媽,猛地我眼淚沒命的往外奔……媽老了,真的老了,皺紋都布滿了整張臉,頭發也豪無光澤,不停上下挪動的嘴巴也幹澀的裂了好幾道口子,都滲了血絲,真叫人心疼。

“哭!就知道哭!!!還好你小子知道給老娘打電話!再晚一分鍾閻王就要收了你。”見我哭老媽更加生氣,氣歸氣她還是拿著小刀給我削著蘋果。“當時我和你哥怎麼勸你的,你不聽!現在好了!也好,不受點教訓你怎麼會知道明白這社會人心是最險惡的!下次別把白眼狼當老好人了!”

我任淚趟過臉頰,熱淚滑過耳際變得冰冷,這冰冷深深刺痛著我的心。我無法原諒那個背叛我的情人,卻仍不知誨改希望他會出在病房的門口,最好手裏拿著一束我自己喜歡鱗托菊,臉上掛著萬分抱歉……你不是對我說,我是你藏在手心裏一根動脈血管,你不忍心我受一點傷害,因為隻要我受到傷害,你的手心也會跟著痛,跟著流血……我看著左手上的繃帶,最終你把我傷得痛不欲生,活著比死了還難受;你卻不知道在世界哪個盡頭裏逍遙自在……美麗的情話隻一個謊言的語句罷了。

“媽,弟弟怎麼樣了?”我老哥羅軍君,身價現在是二十個億,人帥,目前單身;鑽石王老五俱樂部裏排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