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然卻像是著了魔一樣地極力撮合他和雪兒,這讓他十分的為難。
“君然,給我點時間,我要好好想一想。”Mark遲遲不做決定。
君然無可奈何,隻好暫且作罷,“好吧,Mark,你什麼時候回美國?”
“應該就在這幾天,我們那裏快到聖誕節了,這個時期是演出的旺季,我應該盡快趕回去。”Mark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好的,我的好朋友,等你的消息。”君然話音剛落,雪兒端著咖啡盤回來了。
“謝謝雪兒,你也喝點吧,咖啡提神很不錯的。”君然像個大哥哥一樣地關心著雪兒。
我將咖啡托盤放在老板桌上,端起一杯,放在君然的手裏,將杯子把塞進君然的手指裏,又將另外一杯咖啡遞到了Mark的手裏,Mark說了聲“謝謝”,欣然接受。
說實話,我很喜歡Mark隨和、隨便、隨意的性格,跟他在一起,沒有緊張感,更沒有虛偽感,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樸實,如果沒有事先碰到君然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他這種類型的男朋友的。
我為我的心裏居然會有如此的想法,而感到自責,好像我這樣想就是對君然不忠一樣。
“雪兒,你對魔術團的服裝改製有什麼想法嗎?”Mark的問話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想到Mark會在這個時候跟我談論工作的事情。
“這個啊,我是這樣想的,魔術是幻覺的藝術,魔術的服裝要為此服務才行。”我大麵上解釋另外一下,說實話,我還沒有好好靜下來想過這個問題呢。
“那怎樣才能達到這個效果呢?”看來Mark也是個工作狂,一提到工作就喋喋不休。
“給我三天時間好嗎?我好好考慮一下,再給你一個設想好嗎?”我不想把不成熟的想法隨隨便便來搪塞Mark。
很奇怪,Mark和雪兒不約而同地都要求三天時間為限,這難道是巧合嗎?
君然的嘴邊浮現出了一絲絲不易覺察的微笑,盡管掛在君然嘴邊的微笑是那麼的微小,我還是注意到了,我分明從這個微笑裏看到了欣慰,君然在心裏高興著什麼,因為這個笑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好了,我也該告辭了,我還要去大使館一趟,我們有時間再聊吧。”Mark端起咖啡杯子,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要告辭。
“好吧,辦好事,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吧。”君然邀請Mark道。
“看時間吧,來得及我就回來。”Mark一語雙關,眼睛不錯眼珠地看著我……“祝你順利。”我禮貌地說了祝詞,躲著Mark的目光。
“快去快回,等你。”君然看不見Mark的表情,如果看到了,君然是會妒忌的,沒有哪個人會允許自己的心上人被另外的男人盯著眼看的。
Mark風風火火地走了,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一刮就不見了。房間裏又隻剩下我和君然兩個人了。
“雪兒,”君然的話語極其地溫柔,“你覺得Mark怎麼樣?”
“不錯的,他是個好人。”我實話實說。
“相處時間長了,你會更喜歡他的性格的,美國人就是這樣自由奔放,不拘一格。”君然十分欣賞Mark。
“君然,喜歡歸喜歡,跟愛是不一樣的啊。”我想堵住君然的思路。
“日久生情,時間長了,喜歡也會變成愛的。”君然仍然不懈努力著。
“君然,”我坐在君然的旁邊,將頭歪向君然的肩頭,“喜歡是喜歡,愛是愛,這是兩種不同的感情啊。”
“好了,雪兒,我們先不談這個了好嗎?你也給我三天時間,我也要好好理清我的思路,我們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哦。”君然終於肯靜下來考慮問題了,我很高興,終於看到了希望。
我不想讓君然因此受到任何的傷害,尤其是心理上的傷害,我不想強迫君然做任何的決定,盡管他在強迫著我,但是我原諒他,因為他是個殘疾人。
身體上的殘疾有時候會導致思維上的偏頗,做為正常人的我,更不能去刺激他,埋怨他,我隻能等,等君然自己將自己偏離了航線的船頭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