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狼藉的戰場上,陶寶下達了一個又一個“殘酷”的命令,並非陶寶擅權,而是陶寶在努力的為王天宇分擔。
陶寶知道王天宇有些道德潔癖,對於戰俘不願意殺戮太過,所以把對變異人聯軍鐵血鎮壓的差事攬了過來。
活下來的人類戰俘一共有一千多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年輕的女性。當被俘虜的一刻,一幫人還叫囂著人道主義待遇、日內瓦公約,還有些女人對城衛軍戰士們進行**,讓一幫血氣方剛的城衛軍士兵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廣智被打爆頭顱的屍體擺在麵前,高人一等的變異人軍官們如同狗一樣被栓上了鏈子蹲在地上,幸存下來的人類戰俘們頓時老實了。
畏威而不懷德是一部分人的通病,麵對高高舉起的屠刀,沒有哪個戰俘敢於反抗、逃跑,即便根本就沒有人把他們捆綁起來。
“女人在末世也是一種資源,據說有些變異人仗著身具異能,同時霸占了六七個女人。而一些被霸占的女人仿佛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竟然還相互爭風吃醋,相互爭寵。”陶寶語氣說不出的沉重,“我們的國家用了五千年,建立起仁義禮智信的普世價值觀,現在這些人,卻沒有了禮義廉恥,為了活著,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讓我覺得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原罪!”
“這些人用作暴風城的苦力吧。”王天宇對陶寶道:“地球在膨脹,我們以後會需要更多的人手。”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就關幾天,然後讓他們進行勞改吧,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陶寶當著一幫戰俘的麵說了上述的話,很多人類戰俘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能活著,一切都不重要了。陶寶扭頭吩咐城衛軍把戰俘送入監獄,未來一段時間,他們將住在那裏,這其實是一種仁政,位於地下室的監獄,風吹不著,雨打不著,還有牢飯可吃,至少比留在外麵被凍死、餓死強。
“天宇,在這次變異人進攻時,暴風城有三百多人出現不穩的情況,其中還有十幾個事前被認為不會有問題的家庭,他們的孩子都在暴風城官方的學校就讀。”
李悅語氣低沉,心中充滿了失落,沉默了片刻,在天訊中詢問道:“我們該怎麼辦?能給他們的都給了他們,為什麼他們還要參與叛亂?”
王天宇能夠理解李悅此刻的心情,現在王天宇也有被蛇咬了的農夫的感覺。
“我們該怎麼辦?”李悅再次詢問,“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陶寶道:“其他基地市抓到叛亂分子,一般都是處死的,亂世當用重典,否則不足以震懾人心。”
從陶寶的本意上,未必想殺死暴風城的叛亂者,但是陶寶知道,暴風城需要有個幹髒活的人,這個人不能讓王天宇來擔任,數著人頭算過去,陶寶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個角色。
王天宇知道陶寶的意思,天山基地市、常山基地市甚至開了公審大會,叛亂者被處以絞刑。暴風城完全可以照方抓藥。但是王天宇隻要一想到那些無辜的孩子,一想到孩子們對父母的依戀和期盼,就狠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