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高俅道:“微臣掌軍,心思自然跟李侍郎一樣,恨不得今天就能收付失地,但我們要認清現實,鍾師道、種師中兩位上將軍隨先皇一起戰隕於太原,我西軍20萬精銳毀於一旦,現在除了靖王殿下手中十萬靖安軍,隻有剛剛改編完成的十五萬禁軍和兩萬羽林軍,我們兵力嚴重不足,這個時候,我們需要時間,隻要有時間,我們完全可以把金陵水師調到黃河,憑借黃河天塹固守。一些土地和女子,都隻能犧牲一下了。”
“不成,我們決不能接受把所有帝姬、宗室貴女送到金國的條款。”靖王趙景炎臉上閃著怒意。
“靖王的顧慮微臣知道,可你又有什麼辦法?這個時候舍不得幾百個女子,難道要讓更多的百姓為之犧牲嗎?”參知政事王黼一臉無奈道:“我大宋有一億兩千六百萬人口,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們就能動員更多的軍隊,但如果我們倉促開展,戰敗之後受苦的可是一億兩千六百萬人,臣請問靖王殿下,幾百個宗室女子安危與一億兩千六百萬黎眾福祉相比,孰輕孰重?”
靖王趙景炎被王黼拋出的兩個數字驚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趙景炎開始從人口基數推算戰爭潛力。
這時王黼又道:“更何況天霖軒梵青璿仙子和大悲寺苦智禪師都證明了金巫國狼主完顏勝乃是我太祖皇帝轉世,帝姬、宗師貴女以侍奉自家祖宗的名義去金巫國也說得過去。”
“王大人,你這是自欺欺人,你不會不知道金人要茂德她們是做什麼吧?我漢宋男兒都死絕了嗎?要用自己姐妹的軀體換取太平?更何況金人還要三千童男、三千童女!”趙景炎快要氣炸了肺,轉向高坐在皇位上的趙景桓道:“皇兄,你倒是說說看,難道我們真的就能把茂德、柔福她們送到金營供金人淫樂?”
漢宋天子趙景桓一臉平靜的看著紫宸殿內主和派、主戰派爭執,此時終於發聲,平靜無波道:“景炎你少說了兩個人,金巫國要的還不止茂德她們,金人還點名要了朕的皇後,還有馬行街的李師師。”
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所有大臣都在規避條約上的兩個女人,朱鏈、李師師。一個是當今天子趙景桓的結發妻子、太子趙諶的生母、母儀天下的正宮皇後,另一個則是先皇趙闕的紅顏知己。若是同意把這兩個女人送到金營,那是對漢宋趙闕、趙景桓、趙諶三代皇帝的侮辱。
白時中道:“陛下,合約可以談,皇後娘娘和師師大家絕不能按照金人的條款來,大不了我們多予金人一些歲幣作為贖身錢。”
縱然是主和派中堅白時中都不敢說出接受此條款的話。
趙景桓衝著白時中淡淡一笑:“愛卿有心了,朕意已決如無意外,朕傾向於按照條約把皇室女眷包括皇後、師師大家交給他們,換取他們在其他條款上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