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已經逝去兩千年,提到聖手仁心的醫聖呂奉先依舊搖頭唏噓不已,“我當時真不知道那是能救主人命的東西,想我一頭三歲的小毛驢懂什麼?餓了就吃唄。誰成想卻斷了主人成仙的根基,慢慢的我學會了文字,還在山川中學到了一些道家法門,有了點神通,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誰成想幾百年過去,我卻落到了第二任主人手中,我被他忽悠的那個慘哦,差點連驢皮都被他騙了去。”
“誰那麼大本事能忽悠得了你?幾百年的時間修道,你都該成精了,那個時候人類可沒有你強大吧。”
“人類當中總還有些強者的,有一天我不小心惹到了一個雷公嘴的孩子,被人家拿著兩把大錘追殺了上千裏,要不是打雷,那家夥還不放過我,等他走了以後,我就遇到了我的第二任主人,一個在你們看來能夠長生不死的家夥,他自然也不會是普通人。”呂奉先說著眼裏竟然流淚了,看來滿滿都是傷心事。
李悅向王天宇點點頭,測謊儀和真言術都判斷呂奉先說的是真話。
“他說我從漢朝活下來,不能沒有名字,就給我起了個名字叫呂奉先,還說這是漢朝第一戰神的名字,我呸,這是欺負我沒文化,漢朝第一戰神是冠軍侯爺好不?才不是隻有匹夫之勇的呂布。我不幹,他就按著我吸血,把我都要吸成驢皮了,然後就喂我大蘿卜——哦,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人參。我就這麼一直被他奴役著,到處走南闖北,也算見了不少世麵。”
“那老家夥一直從唐代活到了宋代,最後遇到了腦門上有天眼的包龍圖,混不下去了,跟他的七個同夥坐船逃回了他的老巢大食國,路上我遇到了救星,才從他手裏逃了出來。”呂奉先口中的話讓王天宇三人浮想聯翩。
“你說你的主人,他叫什麼?”
“漢代時他叫張梁,唐代之後他一直叫張果。”
“是漢初時獲封留候的張良?還是漢末三國時期黃巾起義的地公將軍張梁?”王天宇眉心直跳。
“有區別嗎?他本就是一具開啟了靈智的屍體。他還能指揮蝙蝠行事,施展妖法。”呂奉先提起“張梁”渾身都在打顫。
“雖然名字發音相同,我總覺的不會是張良屍變之後化身成了張梁,更何況如果張梁是張良,那傳說中張角獲得的天書豈不就是張良當年從黃石公處所得的天書?”
李悅作為道家傳人,曆史肯定要好,還知道很多不為大眾所知的隱秘。
“也許黃石公本身就不是人呢?普通人又從哪裏來的的天書?”
王天宇突然想到前些天跟自己激戰的疑似將臣的家夥,對呂奉先所說和李悅的猜測打了個問號。
“你的主人在唐代叫張果,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張果老?”趙靈兒問。
呂奉先點點頭,“雖然他對我嚴苛,但自漢末之後,好像轉了性,對人們都不錯,救人無數,被人稱為活神仙。”
“你說他經常吸你的血?”趙靈兒再問。
呂奉先點點頭,“我的本源都傷到了,要不然他也不能輕易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