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江申的問題反倒是讓三人都愣了下來,忍足侑士笑的意味深長,“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年。”
“那就是男生女相了?”渡邊江申神神叨叨地嘀咕了兩句,眼睛晶晶亮地看著向日嶽人,“比你長得還好看?”
“你什麼意思?”向日嶽人惱羞成怒,別以為他聽不出渡邊江申話裏話外的意思,明擺著說他也是男生女相。
渡邊江申攤開手道,“事實的確是,我在誇你,你還不高興?”
“我謝謝你。”向日嶽人瞪大了一雙貓瞳,咬牙切齒道。
渡邊江申絲毫不在意他的火氣,反倒是看著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道,“我真的餓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快點?”
“等著。”跡部挑眉,低頭修改的速度卻是明顯加快。
忍足侑仕不再說話,將最後幾張表格修改完之後,從椅背上取下自己的製服,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臂,渡邊江申仰頭看著他挽起了袖口的小臂,線條很流暢,有種很美的力量感,微微眯起了眼睛。
幾人將所有東西整理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距離放學已經兩個多小時。渡邊江申靠在門口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三個少年,悠悠地歎了口氣。
誰能想得到,二十年了,她又活過來了,真的出現在了這個隻存在於記載中世界?
雨過天晴,西邊的天空架起了一道很明麗的虹橋。校園裏已經空蕩蕩的,渡邊江申走了幾步,站在走廊裏,拉開了窗戶,眺望著遠方,輕輕勾起唇角。
向日嶽人拎著書包,將自己的製服掛在臂彎,揚聲道,“渡邊江申,你的書包呢?”
少年的聲音朝氣蓬勃,渡邊江申回頭,勾唇嗤笑道,“我既然是個文盲,要什麼書包?”
向日嶽人被懟得完全沒了脾氣,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幾分,一手插在褲兜裏,最終還是忍不住怒道,“渡邊江申,作為文盲,不知道要敏而好學嗎?究竟是什麼給了你勇氣,讓你理直氣壯地說著自己是文盲,還滿臉自豪的樣子?”
“嗯……大概是天生的。”渡邊江申歪著腦袋咧開唇角,隨後挑了挑眉梢,“所以,能耐我何?”
忍足侑士繞過向日嶽人涼涼道,“話說晚上去逛街嗎?”
“男孩子也喜歡逛街?”渡邊江申單手壓在護欄上,扭頭看著忍足侑仕,明顯一副很懷疑他用心的樣子。
忍足抬手捂住胸口,故作憂傷,哀婉道,“我的好心,大概又被狗吃了……”
渡邊江申臉色瞬間漆黑,拿著一顆糖果就朝著忍足侑士丟過去,怒道:“忍足侑士!”
“到!”忍足侑士站沒個站樣,稍稍抬起右手隨意的靠在了自己的太陽穴,輕聲笑了起來,“有何指教?”
渡邊江申的眼刀一把把飛了過去,她咬著後牙槽怒道,“你等著!”
忍足侑仕放下右手,勾住了向日嶽人的肩膀,揚了揚下顎,“看到沒有,一招製敵!好好學著。”
向日嶽人將忍足的手揮了下去,嫌棄道,“學你如何欺負女孩子?”
忍足侑仕表情僵住,單手敲在他背後,“幫你呢?敵友不分。活該被渡邊欺負。”
“他是自己有小心思。”跡部景吾走出教室,順手關上了門,矜貴道,“有些人,他自己能欺負,你卻不能。這叫做情趣!”
向日嶽人滿臉通紅,扭頭看著跡部有些惱火,跡部景吾挑眉,揶揄的與忍足說道,“看到沒?這就是惱羞成怒。”
“你們這一個二個還真是損的沒邊了。”
渡邊江申感慨了一句,已經邁著悠閑的步伐朝著走廊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