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都好整以暇地看著扭過頭來的向日嶽人,窗戶外忽然刮起了一陣風,向日頭皮有些發麻,腦海中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睡著前,他忽然看到的那道幽藍色的光芒。渡邊江申告訴他,那不過是手電的燈光,但是究竟是不是真的?
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是假的,她又有什麼必要騙他呢?
跡部景吾看著向日嶽人又開始走神,拿著筆紮了一下他的手臂,拖著下顎,慵懶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挺好的。怎麼了?”向日摸不著頭腦,看著兩人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依舊誠實的回答道。
忍足和跡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促狹,跡部景吾低聲道,“你昨天晚上開葷了?”
向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瞪圓了眼睛,問道,“開什麼葷?昨天吃的甜點太多,回去基本上沒怎麼吃飯。”
“看樣子,還是童子雞一隻。”忍足侑士唏噓道。
向日忽然睜大了眼睛,抬手指著兩人,雙頰漲得通紅,結巴道,“你們兩個……猥瑣!!!”
“竟然這種時候就開葷腔。”向日斥責道,但是依舊克製不住,滿臉紅彤彤的。
跡部冷笑了兩聲,盯著他道,“如果你今天不走神那麼厲害,我們也不會這麼天馬行空的想象。你昨天晚上撞大神了?今天魂不守舍的。”
向日嶽人深呼吸了兩口氣,悶了半晌才緩緩道,“你還別說,我昨晚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睡著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跟渡邊江申說話來著,但是她突然蓋住了我的眼睛,我後來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還有這事?”跡部景吾臉色微微凝重,忍足歎了口氣,搖頭道,“果然我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渡邊家的人,哪有一個能讓人省心的。”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向日摸不著頭腦,趴在桌子上看著兩人問道。
“那個渡邊什麼的,對你做什麼了沒有?”忍足侑士關切道。
“當然沒有啊!”向日忽然坐直了身體,“我就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思想卻是不健康到了極點。渡邊江申那樣的人,哪裏是能隨便靠近的了的?你沒看到昨天她被刺殺的時候,隨手拋出的盤子都把暗殺的凶手給砸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我是有幾條命,往她身邊湊。”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忽然頓了一下。
今天早上在渡邊江申床上醒來的記憶還曆曆在目,好像渡邊江申也沒有他想的那麼危險。
向日嶽人伸手按壓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忽然閉起眼睛,拍案道,“我還是覺得不對,她昨天晚上肯定是騙我的。”
“騙你什麼?”
女孩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向日嶽人嚇得忽然跌坐在椅子上,他機械地扭頭看著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百褶裙的渡邊江申,伸手擰了一把自己的臉。渡邊江申好笑的將他的手扯了下來,靠坐在他桌子邊,抱臂笑道,“我昨天晚上騙你什麼了?”
“那個光團,肯定不是手電。”向日嶽人篤定道。
“嗯,不是。”渡邊江申淡定自若地點了點頭。
“所以,還是你騙我。為什麼啊?”向日站起身,怒氣衝衝地凝視著江申。
渡邊江申伸手扯了扯他的領帶,隨後甩在他肩上,歎了口氣,緩緩道,“因為你很吵啊。”
“昨天晚上那麼晚,如果我跟你說你看到的就是鬼火,昨天晚上所有人都不用睡了。”
渡邊江申滿不在意,她找了附近一張空凳子,坐在上麵,麵色清冷,“更何況,就算是鬼火又怎麼樣?”
“你昨天晚上不是依舊睡得流口水?”
向日嶽人伸手堵住渡邊江申的嘴,扭頭看著兩隻一臉有情況的隊友,頭忽然有些大。
原本腦細胞就快死光的他,此刻覺得自己腦細胞應該一隻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