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武赫和恩彩的心拉的越來越近,躲在暗處的崔允越來越受不了了,雖然他一開始還抱著一種公平競爭的態度,但是高橋允的表現實在令他太失望,他決定要采取點行動了。

首先,他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向高橋允施壓。這是高橋允第二次被提到崔允的辦公室,還沒等他開口,崔允就先說話了:“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做恩彩的私人助理嗎?”高橋允搖搖頭,這確實是一個他很少考慮的問題。

“知道恩彩為什麼選武赫做自己的私人助理嗎?”高橋允還是搖搖頭,這個問題他更是沒考慮過。

“那你愛上過什麼人嗎?”這會高橋允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對恩彩的感情算不算愛。

“還真是反應遲鈍,怪不得恩彩看不上他。”崔允在心裏想。

“如果我說恩彩喜歡你,你怎麼想?”

“這不可能!”這會高橋允倒沒遲疑。

“恩,對,目前,恩彩確實不喜歡你,但是我給你一個月,你必須要讓她喜歡上你,不然……”崔允意味深長的看著高橋允,那眼光似乎要把他一口吞掉。

“可是,為什麼?”高橋允大著膽子問。

“因為,我不喜歡武赫。”

從崔允辦公室裏出來,高橋允腦子象灌水了一樣,一塌糊塗,不過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深究的人,現在他的答案隻有一個:“必須要讓小姐愛上我,不然就死定了。”可是如何讓小姐愛上自己呢?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誰最了解小姐呢?突然他的腦海裏冒出一個人—張武赫。

晚上,武赫象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看服裝設計方麵的雜誌,用他的話來說既能養眼又能養心。高橋允忽然象幽靈一樣出現在他麵前,手裏還拿隻一瓶紅酒,“看書多沒意思呀,不如我們來喝酒。”

“好啊,不如把小姐叫來,我們一起喝。”武赫也很喜歡這個提議。

“不好,不好,小姐明天還要上學,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高橋允趕緊說。

“也好,”武赫覺的高橋允說的很在理。“可是怎麼喝呢?”

“這樣,我們彼此問對方一個問題,如果對方答對了,問問題的就喝一杯,然後繼續問,直到被問的答錯為止。”

“很好,不過誰先問呢?”

“我先問吧。”高橋允說。

“好”

“第一個問題,小姐最喜歡什麼樣的顏色?”

“應該是紅色,她的車都是紅的。”武赫思索著說。

“對了,喝酒。”高橋允給自己滿上一杯,一口氣喝下。

“第二個問題,小姐最怕的是什麼?”

“哦,這個有點難,我們的小姐是很勇敢的,對了,應該是最怕孤獨,她很喜歡和朋友在一起。”

“又對了,”高橋允一仰脖子又喝下去一杯。

“小姐最愛聽的一句話是什麼?”

“恩,應該是……你今天看起來很迷人。”這會武赫是在信口胡騶,本以為該罰喝酒了,那知高橋允卻把酒杯端起來又喝了。

於是就這樣,高橋允問,武赫答,直到一整瓶酒都灌到高橋允肚子裏,

武赫也沒來得及問一個問題。

看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高橋允,武赫笑了。他把高橋允手中的酒瓶拿下來,看了看,好嗎,一滴沒剩,真是個可笑的家夥。給高橋允蓋好被子,武赫想:“真是個傻瓜,喜歡小姐,卻來問我。”

“努力吧,小子,看看你能不能打敗我?”武赫掐著高橋允的臉說。

由於服務發布會很成功,恩彩接到許多訂單,今天她決定帶武赫和高橋允去聯係一個服務加工廠,可是高橋允不知怎麼回事從早上吃飯就沒露麵,問武赫,武赫說高橋允很早就起來了,可是一直躲在洗手間裏不知在搞什麼名堂。等到他們倆個坐上汽車,高橋允才從房子急急忙忙跑出來,一看高橋允這身打扮,恩彩氣的差點沒暈倒。

火紅的西裝,火紅的襯衣,火紅的皮鞋,連頭發都是火紅的,遠遠看去整個一個糖胡葫。“你在搞什麼,穿成這樣,想去馬戲團嗎?趕緊去換一下再來。”恩彩沒好氣地說。本以為會得到小姐讚賞的高橋允不想被罵了一頓,心裏哪個氣呀,於是他恨恨瞪了武赫一眼,心想都是你告訴我的小姐喜歡紅色,我才這麼精心裝扮的。他趕緊回去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可是頭發卻沒辦法了,於是隻好戴上一頂帽子。回到車子上,小姐的氣全都消了,看著高橋允帽子下麵露出的一綹紅頭發,恩彩忍不住咯咯笑起來:“高橋君看來你以後在著裝方麵要多向武赫哥學習才行,你看人家一身藏藍色的西裝配一條紅色帶都精神呀,不過也對,武赫哥是天生的服裝架子,不論穿什麼都好看。”武赫哥,武赫哥,叫的哪樣親,高橋允越聽越不順耳朵,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小姐,現在誰大還不知道呢,你憑什麼管武赫叫哥呀。”經高橋允這麼一提醒,恩彩確實想起點事來,“啊,真是呢,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日呢,光顧工作了,錯過了你們的生日多麼失職呀。現在高橋君先說,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過生日的時候我一定要送你們一份大禮。”於是高橋允、武赫、恩彩都說出自己的生日,分別是2025年3月1日、3月5日、3月21日,他們發現自己竟是同年同月出生的,三個人驚訝極了。

“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恩彩高興地說,“不如我們把生日一起過好了,1+5+21就是27/3=9,以後3月9號就是我們三個人的生日,你們看怎麼樣?”

“還真是奇怪呀,怎麼我們三個的生日這麼接近?”武赫思忖著。

“誰願意和你接近,不過和小姐接近我好高興。”高橋允嚷到,“不如我們辦完公事一起去喝一杯,慶祝一下我們的緣分。”

“你小子,又想挨揍呀,如果讓老爺知道……”武赫說。

“我也想去,真的是太神氣,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開心了,如果爺爺知道了,我會去解釋的。”恩彩說。

“哎,既然你們都這麼有興致,我也隻好舍命相陪了。”武赫搖搖頭說,“不過還是工作為重,先選好一個工廠,再去玩。”

“是!”恩彩玩皮地說。

選工廠的事進展的非常順利,恩彩相當滿意。於是下午三個年青人溜進了澳洲最大的遊樂場。

2050年刺激依然是遊樂場追求的目標,當讓向蹦級、翻滾過山車這些早已淘汰了,就讓我們跟隨他們去體驗一下50年以後精彩刺激娛樂活動吧。

首先,就是騎寵物,訓售員推薦給恩彩一隻可愛的澳洲袋鼠,做在大袋鼠的袋子裏,是最安全,最適合女孩子的。

高橋允和武赫則一人配備了一隻鴕鳥,這個對男孩子比較有挑戰性。

三個人和三個動物各就各位,訓售員一聲槍響,兩隻馱鳥馱著兩個男孩向箭一樣射出去,恩彩的袋鼠卻紋絲不動,急得恩彩大叫,訓獸員在後麵拍了一下袋鼠,它才蹦了起來,恩彩隨著袋鼠顛上顛下,興奮地大叫。再說高橋允,馱鳥剛衝出去時嚇得他緊緊地抱住了駝鳥的脖子,可是當他看見武赫瀟灑地做在駝鳥背上,揚鞭馳騁的樣子時,立刻挺直了腰板,不能被這個家夥比下去,高橋允心想。“吆喝!”他也開始快鳥加鞭了。

騎完動物,恩彩又帶他們兩個去玩子彈速度,這個遊戲就是把人放在一個長長的失重狀態的管子裏,從一邊發射氣浪使人彈射出去,快到管子的另一邊時再被對麵的氣浪反射回來,每一次氣浪的力度都會加大,使人漸漸加速,直到達到子彈的速度。第一個接受挑戰的是武赫,他從管子裏出來是麵無血色,然後是高橋允,結果是被抬出管子的,最後是恩彩,她出來以後幾乎無法呼吸,武赫和高橋允輪流給她做人工呼吸,她才緩過來,可是呼吸順暢以後,她一點也不感謝他們,反而罰他們兩個人吃火辣冰激淩,原因是他們趁著她不清醒的時候占盡了便宜,搞得兩個人七竅生煙。

“小姐,不如我們去玩點慢節拍的遊戲吧,現在我的心還嘣嘣跳呢。”高橋允開始求饒。

“嗯,我知道一個好玩的東西,你們一定喜歡。”恩彩拉著他們來到一個娛樂屋前,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好夢成真”,三個人走進去,發現裏麵隻有幾張小床,床上罩著玻璃罩子,正好可以讓一個躺上去,管理員解釋說,這張床可以吸收人腦發出的腦電波,並分析其中的信號,然後增大潛意識中積極的信號,然後人們就可以在夢境中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帶著好奇心,三個人分別躺到三張床上,這時玻璃罩自動放下,儀器開始運轉,它先發射出一種能讓人處於催眠狀態的生物波,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合上了眼睛。

在夢中武赫覺的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在天空中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飛呀飛呀,他發現下麵有一大片花海,五顏六色的鮮花競相開放,空氣中迷漫著醉人的花香,這時他看見花海中恩彩小姐身著潔白的婚紗在向他招手,於是他向恩彩小姐飛過去,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幸福地接吻,現在恩彩小姐是我的新娘了,武赫陶醉在幸福之中。

夢中的高橋允,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超人,崔允這個幹枯的小老頭指揮著一幫打手向他射擊,可是子彈接觸到他的身體就立即融化了,於是他衝進人群,把崔允拎出來胖揍了一頓,這時恩彩小姐跑過來哀求他,為了他心愛的小姐,他放棄了殺死崔允的念頭,和小姐一起過上了快樂幸福的生活。“哈哈哈”高橋允在夢中高興地樂出了聲。

恩彩小姐的夢和他們倆個不同,她夢見自己成為了一名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全世界的人都穿她設計的衣服。而且在夢中她也不再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克隆嬰兒,武赫哥長出了胡子變成了她的爸爸,麵高橋允的頭發也變長了成了自己的媽媽。恩彩辛福地在父母麵前撒嬌,武赫和高橋允百般寵愛著她,小心嗬護著她,她覺得好快樂。

可是好夢不會長久,管理員關掉了發射裝置,三個人很快從夢中醒來,武赫望著小姐心裏甜滋滋的,高橋允看著恩彩也美滋滋的,恩彩想起高橋允在夢中男扮女妝的樣子,向著高橋允會心地笑了,發現恩彩望著自己笑,高橋允一陣狂喜,“難道我在小姐的夢中出現了,啊,我是小姐夢中的白馬王子”高橋允心想。

三個人進入屋子的時候是魚貫而入的,出來的時候卻是手挽著手,恩彩在中間,感覺自己真的像是被父母帶到遊樂園裏玩耍的小孩子一樣。後來他們又一起玩了覆湯蹈火、千人接龍、飛碟迫降等遊戲,每個遊戲兩個男孩子都爭著保護恩彩,恩彩覺得自己真的是幸福極子。

直到他們發現了人造雪崩,三個人穿著衝氣防護服站在一個巨大的人造雪山前,拚命的大喊(不是沒個人都能成功的,隻有嗓音夠亮的才能夠享受雪崩的刺激)先是恩彩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雪山沒有反映。

然後是武赫喊:“澳洲萬歲,澳洲萬歲”雪山還是紋絲不動。

輪到高橋允了,隻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嚷到:“高恩彩,我愛你!”

恩彩驚訝的張大了嘴,武赫也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也楞在那裏,這時隻聽見震耳欲聾一聲巨響,雪山崩潰了,隨之而來的巨大雪塊四處噴濺,由雪花組成的浪濤向他們撲頭蓋臉湧來,三個人立刻被掩埋了,好在這個雪山的規模有限,遊樂設施中早已經準備了溶雪設備,於是掩埋他們的積雪馬上化成雪水,把三個驚聲尖叫的人衝了出去。武赫剛從水池裏站起來,就跌跌撞撞地向高橋允走過去,他從水裏拎起高橋允,大聲嚷到:“你剛才在喊些什麼,哪些話是你應該說的嗎?”

“為什麼我不能說?小姐是你的嗎?”高橋允反駁到。

“現在不是,以後就是。”

“你這個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我看應該我說這句話比較合適。”

兩個人越說火越大,於是在水中撕打起來,由於穿著衝氣衣服所以看上去十分可笑,引來無數人圍觀,一旁的恩彩覺得十分丟人,氣憤地跑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崔名媛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恩彩推說工作太累了,不肯下樓吃飯;而武赫和高橋允互不理睬,一頓飯吃下來悶悶的。於是崔名媛問高江佰:“三個孩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不順利?”高江佰歎了口氣:“該來的遲早要來的,我們是幫不上忙了。”

飯後,崔名媛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特意為恩彩做的小灶(因為晚上恩彩一點飯也沒吃)向樓上走,高橋允突然從身後冒出來,嚇了崔名媛一跳,高橋允一把搶過托盤,說:“這個,我給不姐送去就好了,阿姨你累了一天了,趕緊歇歇去吧。”

“也好,”崔名媛鎮定了一下心神,“你們年青人的事,還是要你們自己解決。”

“知道了,阿姨。”

“多哄哄她。”崔名媛退下樓來。

在恩彩的門外,高橋允特意整理了一下頭發,抻了抻衣服,然後輕輕扣響了房門。

“請進,”恩彩說。

高橋允端著盤子走了進去,恩彩正在畫圖紙,隻見她畫了一張然後馬上又團起來扔掉,然後疲倦地把頭埋在臂彎裏,喃喃道:“媽媽,我該怎麼辦,一想起他們倆個打架的樣子,我就沒有辦法投入到工作中。”

“可憐的恩彩小姐,都是張武赫哪個小子不好。”高橋允一邊想,一邊來到恩彩身邊,他把飯菜放在書桌上,柔聲說:“恩彩小姐,既然做不下去,不如先吃飯吧。”

聽見高橋允的聲音,恩彩驚愕地抬起頭,問到:“怎麼是你?”

“看到小姐為我們倆個煩惱地吃不下飯,我實在是不忍心,所以就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點吃的來。”

“哦,知道了,飯菜放在這吧,我會吃的。”

“小姐,你一定要吃啊,如果你不吃的化,我心裏會非常難過的。”

“知道了,知道了。”恩彩想高橋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從小姐的房間出來,高橋允差點沒跟站在門口的武赫撞個滿懷,“哦,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關心小姐,所以看一下,你又來幹嗎?”

“哦,我是想問一下,有關布料的事情。”武赫說。

“現在小姐心情不好,你不要拿工作的事煩他。”高橋允一邊說,一邊往外推張武赫。

這時恩彩說話了:“武赫哥,你進來吧,我也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於是武赫推開高橋允,走了進來,看見武赫進來了,高橋允也不想走了,他也跟了過來。

“小姐,這是我們現在開發的服裝的布料樣本,這一款質地比較柔軟,價格也要貴一些,這一款質地比較堅硬,價錢想對要便宜一點,小姐,你說選哪一款好呢,供貨方正在等著我們的回信,而且工廠哪邊也等著這批布料開工,我想最晚明天給他答複。”

“武赫哥,你看哪款好呢?”恩彩揉著頭說。

“我個人覺得還是價錢便宜的相對好一點。”

“小姐,你可別聽他的,還是貴的比較好,”高橋允插嘴說。

“不懂別亂說,”武赫白了他一眼,“現在我們服裝設計的主打思路是大眾化,力圖把我們的品牌推廣到平民階層中去,布料貴了,衣服的成本就會增加,一般老百姓不會買的。”

“布料好,衣服的質量就好,質量好的衣服就耐穿,耐穿的衣服就省錢。權衡一下,人們還是會選質量好的衣服的。”高橋允反駁說。

“你這是偷換概念,貴的布料不一定就耐穿,這款布料雖然便宜,可是質地堅硬,十分厚敦,手洗機洗都沒問題,更適合普通消費人群。”

“反正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我還是覺的貴的好。”高橋允堅持說。

“你懂什麼,我在和小姐商量,你在這跟著瞎摻和什麼。”武赫不高興地說。

“什麼是瞎摻和,我也是小姐的私人助理,公司的事也有我的一份。”

“可是布料的選擇是分屬我管的,你幹好你份內的事就好了。”

“你的選擇不對,會影響公司的利益,我當然要管。”

兩個人的嗓門越來越大,恩彩被他們吵得頭都要炸了,她大聲嚷到:“出去,出去,馬上都給我出去。”

“可是布料的事還沒定下來呢,”武赫說。

“明天再定吧,我現在頭痛。”恩彩疲倦地說。

武赫還想說什麼,高橋允一把拉住他就往外扯,“小姐讓你出去,你就出去,還在這囉哩巴索地幹嗎?”

武赫一把推開他,說到:“你成心跟我唱對台戲嗎,這是公事,請你公私分明一點。”

“我就是在跟你說公事,如果是私事的化我早就揍你了。”高橋允把拳頭湊到武赫臉上說。

“要打架出去打,不是讓你們出去了嗎,怎麼還賴在這不走?難道要我趕你們走嗎?”恩彩大聲嚷到:“真是煩死了。”

看見恩彩真的急了,兩個人悻悻地走出恩彩的房間。

回到屋子裏,武赫終於忍不住了:“高橋君,我們兩個的關係一向很好,可是今天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高橋允不懈地說:“誰和你關係好,從認識你那天起我就一直倒楣,現在我追求小姐,你也跟我爭,這是好朋友的行為嗎?”

“我跟你爭?感情的事是要兩廂情願才行,我和小姐早已心心相許了,你當中插一杠子算怎麼回事。”武赫認真地說。

“你少臭美了,小姐說愛你了?”望著武赫遲疑的表情,高橋允得意地說:“沒有吧,哪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劃腳的。”

一席話說的武赫啞口無言,回想起來,小姐確實沒有對他表白過什麼,雖然兩個人曾經在月下互訴身世,可是哪是小姐一時傷心需要找一個人傾訴,如果換做是高橋允,她也許一樣會投入他的懷抱大哭一場的。可是通過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已經完完全全地被小姐的聰惠、勇敢、堅強所折服,小姐身上散發著一種誘人的魅力,他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自強自力的女人。原本他是為了金錢才來到小姐身邊的,可是現在就是拿一座金山來換,他也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小姐的愛。可是如果真如高橋允所說的,自己也是一廂情願該怎麼辦?沒想到像自己這樣的優秀青年也會被情所困,直是悲哀呀。

看著武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高橋允懶得再和他做口舌之爭,也安靜下來,盤算著下一步如何捕獲小姐的芳心。

這是一個無眠之夜,三個年青人各懷心事,卻又無處傾訴,掌管愛情的丘比特呀,你為什麼總是愛搞這種惡作劇呢。

清晨吃早飯的時候,崔名媛發現三個孩子無精打彩,誰也不吱聲,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呀,我得活躍活躍氣憤,於是清了清嗓子說:“我給你們講個笑話,非常有意思的。一隻蝸牛正在路上行進,後麵來了一直烏龜從他身上碾了過去。於是蝸牛被送去急救。當蝸牛神誌恢複清醒後,警察問他當時的情況,蝸牛則回答到:我不記得了,當時他的速度太快了。”

“哈哈哈哈,”高橋允大笑起來,“這個笑話真逗,夫人你講的好棒。”

武赫奇怪地看著高橋允,心想這個小子怎麼也學會排馬屁了。

高橋允看了看武赫係得筆挺的領帶說:“我這裏也有一個又關動物的笑話,你們要不要聽?”

恩彩見他這麼有興致,心想也許在笑聲中大家就能忘記不愉快,於是高興得說:“嗯,你快講吧。”

高橋允說:“那我可講了:龜和蛇逛公園,隻有一張票,龜讓蛇纏在脖上。入園時,剪票的鷹說:站住。龜蛇慌張,鷹又說:看你那鱉樣,還打領帶呢!”講完高橋允一邊指著武赫,一邊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無聊!”武赫起身拿起公文包,對恩彩說:“我去車上等你們。”

“等一下,我還有一則笑話要講呢。不聽你可要後悔的。”

武赫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心想看你還玩什麼把戲。

“聽好了啊,老鱉調戲河蚌,被咬,老鱉忍痛拖著河蚌來回爬,青蛙見了敬佩的說:乖乖,鱉哥混大了,出入都加著公文包。”說完,高橋允樂得在椅子上打滾。

武赫臉被氣的鐵青,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上去揪住高橋允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好啊,我好心好意給你講笑話聽,你卻打我,我跟你拚了。”高橋允從地上跳起來,和武赫扭打在一起。崔名緣那見過這場麵,嚇得臉色煞白。

“都給我住手,”恩彩大嚷一聲,這聲音還真管用,兩個人立刻不打了。

“現在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今天我就給你們找房子,你們明天就搬家。”恩彩氣呼呼地說。

一聽說搬家,高橋允就象霜打的茄子,蔫了,他小聲說:“我不搬,打死我也不離開小姐。”

“你不搬,我搬。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武赫突然說,然後他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跑去。

“武赫君,等一下……”崔名媛想勸武赫,卻被恩彩攔住了:“媽,讓他走。”

當武赫提著行李從樓上走下來時,他的目光落在恩彩的臉上,隻是短短一夜,恩彩顯的憔悴了許多,那個堅強果敢的小女人,竟為了自己和高橋允的爭鬥傷心,他知道自己再不能讓小姐傷心了,雖然自己是那麼的不舍,那麼的留戀,但是隻要自己在這裏待一天,小姐就會一天不快樂,離開是唯一正確地事。武赫慢慢地向門口走去,他想在離開之前再多看這裏一眼,再多看小姐一眼。

恩彩分明看出了武赫的不舍,她又何嚐希望武赫走呢,雖然相處短暫,但是這個善解人意的大男孩早已征服了她的心,可是她現在心裏很亂,回憶三個人度過的美好時光,兩個男人的心她都不忍傷害,現在她希望大家都能冷靜一些,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兩個就會言歸於好,恩彩幻想著。

當武赫與恩彩擦肩而過的那一刹那,四目相對,武赫的眼睛忽然紅了,裏麵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恩彩的心忽然想被人掏空了一樣,她忽然有一種強烈想留下武赫的衝動,於是她不顧一切地上前抓住武赫的行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高橋允預感到形勢不妙,還沒等小姐說話,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搶過武赫的行李,說:“小姐,我陪武赫君就好了,你不是還要去看布料嗎?”

“用不著你陪,你還是留下來陪小姐吧。”武赫搶回行李,向夫人拘了個躬,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順著澳洲婉延的公路,一個孤單的身影拖著行李箱緩緩前行,武赫沿著公路茫無目的地走著,他一時衝動從小姐家走出來,現在已經有點後悔了,異國他鄉,人地生疏,應該先讓小姐給自己聯係好一個公寓再搬的,現在自己要去向何方呢,澳洲人煙稀少,連搭一輛順風車都找不到。可是如果現在回去,高橋允一定會對自己冷嘲熱諷,正在武赫進退兩難的時候,一輛半新不舊的銀灰色轎車從對麵開過來,武赫連忙揮舞雙臂,大聲喊:“停一停,停一停。”汽車緩緩地停在了他的身側,從車上探出一個腦袋,是一張濃裝豔抹的女人臉:“什麼事?”女人懶懶地說。

“能搭個便車嗎?”武赫小心翼翼地問。

“你有錢嗎?”女兒上下打量他。

“嗯,有的。”

“哪好,上來吧。”

坐上汽車,武赫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澳洲這麼大,自己該在哪裏落腳呢?

“請問,這車開向什麼地方?”武赫問。

“悉尼市區。”女人簡短地回答。

“哪再請問您一下,哪裏能租到公寓。”

“不知道”女人依舊回答的很簡單。

一陣沉默之後,女人先開腔了:“你是外國人吧。”

“是的。”

“一個人來旅遊?”

“嗯,不是的,說來話長”武赫不想和不認識的人詳細解釋。

“有女朋友嗎?”女人突然問。

“嗯?沒有。”武赫不知道女人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那就上我家去吧。”

“什麼?”武赫吃了一驚,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所以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頭發染地亂七八糟,就像開了顏料鋪,衣服不像是穿在身上更像是裹在身上,身體的曲線完全爆露在眼前,胸前的領子開的低地不能再低,雖然武赫不是本地人,可是一看這身打份就知道這個女人八成是幹哪個地。

“怎麼不願意?”女人問。

“噢,不是的,可是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住,不需要特別服務。”武赫遲疑著說。

“哈哈,”女人忽然間笑起來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可是有正當工作的。”

說著女人從腰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武赫,隻見上麵印著:美女與野獸影音娛樂公司演員:香雪兒小姐。

“因為我現在手頭有點緊,所以想找一個合租的人,而你”,香雪兒上下打量著武赫,“看上去也不怎麼討厭。”

“噢,是這樣,”武赫輕舒了一口氣,想想自己現在確實找不到更好的地方,於是武赫說:“那就打攪你了,我會盡快找房子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子?”香雪兒問。

“張武赫”

“你是韓國人嗎?”

“不是,我是中國人。”

“哦,我也是中國人。”香雪兒看起來很高興。她鬆開握方向盤的右手,搭在武赫的肩膀上:“大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武赫雖然也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但頭一次被陌生女人摟地這麼緊,多少覺得有點不自在,他輕輕拿開香雪兒的手說:“注意開車。”

香雪兒無所謂地笑了笑,心想:“張武赫,這次你休想飛出我的手掌心。”

原來香雪兒就是崔允的第二步棋,這一次崔允使得是美人計,他想利用香雪兒的美色來離間武赫和恩彩的感情。

香雪兒的公寓位於悉尼市區舊城裏(2030年悉尼市開始大規模城市外擴工程,悉尼新區就是在哪個時期建成的,悉尼的中上層居民都遷往新區居住,舊區裏隻剩一些靠吃救濟的人和一些貧困的新移民)

來到電梯前,香雪兒按了下按扭,電梯沒有絲毫的反應,香雪兒使勁踹了電梯一腳,嘴裏罵到:“死電梯,又壞了”。她扭過頭來對武赫說:“隻好爬樓了。”

“在幾層?”武赫問。

“20,頂層”香雪兒沒好氣地說。然後她轉身向樓梯間走去,到了樓梯前,她熟練地脫掉高跟鞋,一隻手拎著一隻開始向上爬,由於裙子很短,裏麵的粉紅色內褲時隱時現。香雪兒脫鞋的樣子使武赫不由想起剛來到澳洲的時候和小姐一起跑步回家的情景,同樣是光著腳,兩個女孩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一個是清新向上,另一個卻是低俗趣味。香雪兒回過頭,看見武赫望著自己的腳發呆,於是咯咯咯地笑起來,“我的腿很美吧,一會兒到房間裏我讓你看個夠,現在還是趕快走吧。”被她這麼一鬧,武赫的臉紅了,低著頭開始爬樓梯。

好不容易爬到頂層,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噓噓,香雪兒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武赫的頭都大了,這那是女人住的房間呀,簡直是個垃圾堆,床上、桌子上、地板上到處扔滿了雜物,啤酒瓶、髒衣服、舊報紙、化妝品、吃盛的盒飯、象蕉皮,最誇張的竟然還有避孕套。看著武赫提這箱子楞在那裏不進來,香雪兒催促說:“快進來呀,別拘束,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我這個人就是有個優點很隨便,你隨便怎樣都行啊。”於是武赫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