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就是這樣吧!看著這若大的床,我歎口氣,還是翻了起來。在現代我便是和衣躺著的,到了這裏依然如此,除了那次有點特殊。
站起身,理了理衣角,才走到外堂。曉曉月這丫頭,已經將漱口水備好,我自顧自地漱口,全沒將趙和天宇放眼裏。不是我若即若離,本來我們之間就沒有那個意思,至少我是如此想的,所以也就沒那一說。他倒也自在,在一旁喝著曉曉月備的茶,吃著早點,悠閑得很,也沒為剛才的事計較,還真是個好脾氣的主。
“今天這麼早是有什麼事?”我也倒上一杯茶,潤了潤喉嚨。
“不是說店快要開張了嗎?不想出去看看?”趙和天宇說得慢條斯理,卻讓我聽得心花怒放。
“真的?”
“當然!”放下手中的杯子,趙和天宇認真地強調著,“來這麼久,看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的!”
“好,好。”點著頭,胡亂地吃了一些糕點當早餐,就瞧著他盯。碗裏的粥我是一口沒嚐!來這麼久,他也從未像今天這般說要帶我出去看看。
出了王宮,我便好奇地左顧右盼,東瞄瞄西看看,初來這裏時,嚇了一跳,倒也沒怎麼注意,現在仔細瞧著,他這個國王當得很是稱職。大到酒樓,客棧,小到市井攤位,全然都很有秩序,也沒聽見那吆喝之聲,走到誰家店麵前,或是攤位前,店主才殷勤地介紹這那那好,那那那好吃……
我是看得高興,卻一頭撞上趙和天宇的胸膛上,著實痛得我叫了一聲“啊”,卻聽他說“到了。”抬頭去看,那牌匾上正是寫著—醉鳳樓!一看這名字,就又忍不住白了一記趙和天宇,男人果然是想著風流之事。這一國之君對這裏也太過熟悉了嘛!我一個女人,在是怎麼開放也不會進這窯子!我很正常的,喜歡男人,想這的時候就不自覺看了一眼趙和天宇,頓感奇怪,裏麵卻是傳來一陣嘈雜聲。我跟趙和天宇互望一眼,大步走了進去——
“什麼王後娘娘?不是沒封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憑什麼我們做得好好的生意就要被她改了去!”
“你喜歡裝清高,那是你的事,總不能拉著我們一塊陪你。”
“不就是張大人喜歡你嘛,說白了還不是靠著男人,跟我們有什麼區別!”
“就是說,一個繡樓裏的繡娘能讓我們掙幾個錢,還不如風月裏來得快活掙錢快!”
……後麵還說了什麼我倒是沒有聽進去了,因為老娘已經生氣地吼出來了:“我看你們一個二個的就是犯賤!”說完才曉得,又冒了一句家鄉話。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我們,良久之後,鳳靈芝總算反應過來,向我身旁的趙和天宇看了看,卻見他輕輕揚了揚頭,我就奇怪了,他不是易了容嗎?想來是不願拋頭露麵吧,不然堂堂一國之君被大臣知道逛窯子該是怎樣的嘩然之聲。但是鳳靈芝是怎麼看出來的?於是就聽到鳳靈芝弱弱地叫我一聲,“老大!”
“喲!原來這位就是王後娘娘啊!還真是如仙女下凡一般呢!好看好看!”其實一開始我也想易個容來玩玩兒的,可是,那男人說沒必要!於是就這樣了——一個看來年齡稍大的女子抖了抖臉上的胭脂水粉,陰陽怪氣地說著。立馬便有人接話—
“是喲,看來也是靠臉蛋吃飯的嘛!”我用眼角瞄了瞄那個不怕死的女人,不知道老娘最討厭別人議論我的臉嗎?慢悠悠地走到此女麵前,細細端詳了一下,模樣倒是生得俊俏,就是矮了些,穿一身半透明的綠色紗衣,那淺淺的溝縫若隱若現的倒是很引誘人,34c,這麼看來還是不錯了。許是被我看得久了,竟還挺了挺胸膛。
“啪!”這聲響應該夠了吧!我看了看自己手上沾著的脂粉,曉曉月就將自己的手帕遞上來了,擦了擦手,半眯著眼盯著捂著臉蛋氣得渾身發抖的女人。
“媽媽!”女人轉頭喚了聲那個年齡稍大的女人,她一招手,立在她身後的幾個男子迅速朝我圍攏來。
群架?我挑眉好笑地看著他們,也不算是群架,就是自己被三五個男人圍攻而已。
趙和天宇皺著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雖是易了容還是高大帥啊,可這衣服把自己也襯得太寒磣了,竟然沒人把他當回事!剛想移步到女人身邊幫忙,卻見一個人被踢飛了出去,撞在門上,接著就是幾聲哀嚎。而女人的姿勢也很獨特,身子向後側微偏著,一隻腳竟然與地麵呈平行狀。
我將腳放下來,滿意地拍拍手掌,隨後在原地跳了兩跳。幾個男人不明所以,看了看還在地上躺著的同伴,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楞著做什麼!幾個大男人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也不怕外頭的人笑話。”挨了我一巴掌,是很不服氣了!我掃了一眼多事的女人,看著被急紅了眼的男人,閃了閃我靈活的腦袋,決定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