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嗯?”
曉曉月笑著,“我發現小姐最喜歡出神了,心事很多的樣子。如果小姐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曉月啊,不用悶在心裏,兩個人想總比一個人主意多吧!”
這小丫頭還真貼心!唉!這趙和天宇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把這麼好的一個姑娘送給了自己,他怎麼辦了?
“那個,曉月,這個地方原來住著誰?”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想問的,可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曉曉月得意地衝我眨眨眼,說道:“是王上的母親生前所居住的,趙夫人走後,這裏一直就沒住過人!而且……”
“而且什麼?”我想知道的事情還真多,可我剛緊張地問出口,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叩、叩、叩。
“曉月姑姑在嗎?我是禦膳房的老媽子,給小姐送飯來了。”一個聽上去聲音不算老的女人,可卻自稱老媽子,這讓我的好奇心又來了。
我衝著曉曉月呶呶嘴,讓她去開門。
曉曉月打開房門,笑嗬嗬地對著眼前不過三十歲模樣的女人喊道,“老媽媽。”
“說什麼悄悄話呢?”被叫作老媽媽她也不生氣,笑著跟曉曉月說道,“姑娘家就是不一樣,話多,隱私也多。”
“老媽媽哪裏的話,快請進。”曉曉月似乎跟這個女人很熟。我看著,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像是要把我看穿一般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
老媽媽將菜放到桌上,然後退到一邊,略彎了腰對我說道,“小姐請用膳,這些東西可是王上吩咐的,說姑娘愛吃!”老媽媽的眼還在我身上打轉,然後笑著說道,“一會王上會過來看小姐的。”
“老媽媽貴姓?”我本來就坐在桌邊,如果老媽媽不說下句,我保證我已經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可她說趙和天宇要來,那不是明擺著是要過來吃飯嗎?剛剛那樣的場合,他怕是也沒吃成吧!
“小姐是問老媽媽姓什麼嗎?”老媽媽恭恭敬敬地問我。
“是啊?我們那裏出於禮貌,問別人姓氏時,都會加上一個貴字!”我說得雲淡風輕,可看那老媽媽的神情,像是有些激動。
“不敢,不敢。曾媽媽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原來是姓曾。我笑著,然後再次問道,“趙……”又發覺了不對,立馬改口道,“王上什麼時候過來,他有說嗎?”
“你這麼快就想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在心裏鄙夷著,卻眉眼含笑地看著趙和天宇進來!
“老奴恭迎王上。”
“曉月給王上請安。”兩個人同時彎腰行禮,我這才驚,自己又差點失了禮儀。忙站起來,欠了欠身子,怪腔怪調地說道,“恭迎王上。”
趙和天宇吃驚地看著我,似乎像是看到了怪物,臉色有些難看,淡淡地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語調,“誰讓你行禮的?”
額…什麼人!我立挺挺的站起來,也不管趙和天宇的反應,拿起桌上的筷子,將一塊排骨夾著送進嘴裏,用力地嚼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曾媽媽含笑看著這一切,然後對著趙和天宇施過一禮,退了出去。曉曉月站在一旁,眼睛有些發直!我用眼角打量著曉曉月的眼神,她看趙和天宇就像是看兄長一般,何來愛意?難道真是自己想錯了!
“你……”趙和天宇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吐出一個字來,衝曉曉月擺擺手,小丫頭知趣地退了出去,臨走時,還擔憂地看了我一眼。而我,自然得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依然自己吃自己的,完全漠視趙和天宇。
天知道趙和天宇的脾氣到底是有多好!我吃著,他看著,直到我實在吃不下去,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盯著趙和天宇淡然地問道,“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看,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尤其是在女孩子吃東西的時候。”
“你們那裏說話都這樣的?”趙和天宇見到我吃完,終於拿起筷子吃起來,他一個王都不嫌那是我吃剩的東西!
“是啊,不然應該怎麼說話?”現在該輪到我看著他吃了。
趙和天宇微笑著,問我,“你一個女人,這樣盯著一個男人,是不是也很不禮貌?並且還是在這個男人吃飯的時候?”
“學得還真快!”我嘟噥著,然後將臉轉向一邊。靜默一陣之後,我開始覺得無聊起來,四下打量起這個屋子,柱子上麵清晰的刻畫著似鳳的圖案,並且還是用金絲刻畫的;屋裏主要的顏色依然是藍色,像屏風啊,桌子椅子這些…窗簾是綠色的,很淡很淡的那種;那一層一層的窗簾後麵便是我剛剛睡進的床,那床也很特別,不是方方正正的那種,而是半圓形狀的,很大,應該能夠睡下四個人,難怪剛剛的時候沒感覺它是圓的!再裏麵就是我一開始洗澡的地方,一塊淡藍色的屏風遮著,上麵繡著應該也是茉莉花,白白淨淨的,一朵一朵盛開著,這讓我想起一首歌來嘴裏竟然不知不覺哼唱起來—“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愛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