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黎青斷案(1 / 2)

“小姐,您對我真好!”一聽到有綠豆糕吃,一五六甜甜地對著岩然撒嬌,聲音糯糯的,讓人聽著像吃了粘玉米。

“小姐,隻有一五六有,奴婢沒有麼?”推門而入的一零一眼饞地看著一五六細細地嚼著精致的糕點,羨慕至極。

“自然拉不下你。”岩然點了點一零一的額頭,將另外一盒小吃放到一零一手上。

“嘿嘿。”一零一揉了揉額頭,明亮的眼裏滿是小吃。

在岩然眼裏,一零一和一五六都是半大的孩子,還是在爹娘懷裏撒嬌的年紀,卻早早當了丫鬟,從小學習伺候別人。雖然前世,岩然從小便跟著師傅,無爹無娘,卻是有個疼愛自己的師傅,也算是一種幸福。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岩然走到岩菲身邊,坐在近旁的椅子上。

兩個丫鬟知道岩然要與岩菲獨處,便自覺地退下。

抓起岩菲的右手,輕輕地婆娑,岩然微笑著親吻了一下岩菲的手背。

‘今天過得好麼?’岩然在心裏輕聲地說著。

“姐姐,知道麼,我見到了那個和‘他’很像的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他。他向來淡然脫俗,眸子像一彎清池,讓人誤以為是天上的神仙!”

“原本以為,對他,會是恨,可是為什麼,看到那張相似的臉,心裏卻沒有一絲怨恨呢?”

“嗬嗬,也許,我天生不能記住怨恨吧!”

岩然把岩菲當成了傾訴的對象,纖手輕托腮,墨色青絲落於胸前,眼眸清淺,目光迷離。

“寒雪天,冰橋上,君握釣魚竿;淺思量,意難忘,妾靠君背上。寒冬料峭,不敵妾心寒。幾世輪回,不相忘,時光易逝,過往焉在?又是一年新景象,換了摸樣,君心安在?”岩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便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初,岩然塗抹的香料,在常溫下隻能保持二十天。但,若是保持在冰天雪地之中,卻是千年不腐。岩然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岩菲並沒有什麼不妥,便尋思著去找一零一。

星星隱匿,月影朦朧,岩然靠在窗邊,微揚起頭望月。十月已過,秋風蕭瑟。岩然在窗邊站著竟有些涼意。

不自覺間環抱著雙臂,讓自己稍稍暖和一些。身上一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為自己披好外袍。

“夜深了,涼。”簡單的四個字,便讓岩然感覺到溫暖。

為什麼,明明是一個殺手,卻讓人覺得溫暖?

東之爍一直都在身邊,岩然知道,也很樂意多個免費保鏢。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人的一生是不是都是注定的?”岩然輕輕地呢喃,像是在問東之爍,卻又像是在問自己。

“注定的喜還是悲?月的陰晴有時,人的悲喜卻不定。正是因為如此,才能稱之為人生不是麼?本該是痛苦的時候,你卻甘之如飴,命運又耐你何?是喜是悲,還得靠自己,不是麼?”向來不多話的東之爍,卻一股腦兒說了許多,說完之後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外露的皮膚微微泛紅。

“說的也是呢!本小姐困了!借個肩膀先!”岩然一掃陰霾與沉思,拉過東之爍的手,輕靠在他的肩頭,合眼休息。

東之爍苦笑,敢情把他當枕頭了,想睡就睡!

沒過一會兒,肩頭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東之爍抱著懷中酣睡的某人走至床邊,輕手輕腳地安置好,才躺在邊上淺眠。

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平城內的一處,人頭攢動。

城主染大人公開審訊五娘謀殺公公一案,自是聽者眾多。

這個五娘的娘是孫富的表妹,因為爹娘早早地離世,無親無故的五娘便成了孫家的童養媳,自小在孫家長大,及屏之後便嫁給了孫富的大兒子孫貴。誰曾想,孫貴竟然意外被蛇咬,讓孫富白發人送黑發人。

孫富是個商人,店鋪經營有道,積蓄自是不少。然而,孫貴一死,孫富隻剩下一個常年臥病的啞巴兒子孫奕,不免有些晚景淒涼之感。五娘一直以來在孫家謹守本分,孝順公婆,照顧小叔。

這樣一個賢惠的嫠婦,卻做出了與下人苟合,謀殺公公的可恥行為!

“堂下請安靜,帶疑犯五娘和阿三。”城主旁邊的師爺大聲嚷道,看戲的眾人紛紛噤聲,看著官差將五娘和家丁阿三押上來。

“犯婦人五娘,因與下人阿三私通被公公撞破,二人合謀將公公孫富殺害。五娘可否認罪?”師爺鐵著一張臉問五娘,聲若洪鍾。

“不,大人明鑒,五娘是冤枉的!”五娘當即磕頭喊冤,拒不承認。

“犯人阿三,因與五娘私通被公公撞破,二人合謀將公公孫富殺害,可否認罪?”師爺並不回應五娘,而是詢問一旁的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