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倩穩穩地抓著馬車,楚楚可憐地躲在馬車身後。
隻見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地出現在馬車之前,個個手持兵器,寒光逼人。
“你們要幹什麼!”一零一坐在馬上怒喝。
“交出你們小姐,可以饒你們不死!”其中唯一一個紅色衣服的蒙麵人壓低聲音說道。
“屁話,讓你們交出你們主子,你們願意麼!”一五六白了他們一眼,把他們和傻子劃上了等號。
“臭丫頭,用得著交麼,他們的主子我就在這裏!哼,沒話說了吧!還不乖乖把你家小姐交出來!”紅衣蒙麵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你把自己交過來,省得我們動手了!”一零一騎在馬上俯視那個紅衣的蒙麵人,一副你快投降的樣子。
“不識好歹的臭丫頭,給我上!”紅衣蒙麵人見談不攏,拔劍相向,下令屬下動手。
“你以為就你們厲害嘛!相府的人又豈是吃素的!”一零一麵對殺氣狂飆的黑衣人,氣勢不減,神色泰然。
“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還真當自己是高手!我黑風樓的人可不是泥做的!別以為我們是擺設!”紅衣蒙麵人被一零一氣得反唇相譏。
“誰用泥做擺設!腦子被漿糊糊住了吧!”一五六不甘示弱地嘲諷道,暗地裏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你們!該死的,給我狠狠地揍,揍得越狠獎賞越多!”紅衣蒙麵人惱羞成怒,不惜以獎賞誘惑屬下。
“是!保證完成任務!”所有的黑衣人齊齊地喊,那聲勢,簡直了,把紅衣蒙麵人都唬住了,沒見他們那麼齊過!
獎賞的魅力真是大啊!
“那個,我要是幫你們揍她,有什麼獎賞?”一五六用手指了指一零一,弱弱地問。
“哈哈,你可是賺大發了,本主可以獎賞你五文錢哦。我就說嘛,利誘之下,怎麼會沒有勇夫?”紅衣蒙麵人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他們呢?”一五六狂汗,才五文錢,還大發,大發個毛啊!
“嗯,自家人,你也知道,出來混的,哪有那麼容易,當然是要多一倍的,本主會獎賞他們,十文!”紅衣蒙麵人甩了甩自以為瀟灑的幾根毛,驕傲地回答。
一聽隻有十文錢,一群目光凶狠的黑衣蒙麵人頓時像昨日的黃花菜,蔫了!個個在心中哀嚎,老大啊,你怎麼還是那麼摳門啊!
一零一和一五六的嘴角抽搐,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笑,想想那樣對一群凶狠的殺手貌似不太好,隻好極力地忍著。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頓時在空氣中的彌散開來。
“誰?居然笑得如此放肆!”紅衣蒙麵人不爽地搜索始作俑者,握緊了手中的鋼刀,那摸樣,像是勢必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一零一和一五六詫異地回頭看,是誰如此痛快地笑,她們可是忍得相當辛苦呢!
柳倩倩在馬車上捂著肚子大笑,一邊還不停地拍打著車夫的背。
車夫很是鬱悶,他容易嘛他,不僅要駕馬車,還要防備這群黑衣人,做好和他們拚命的打算,結果現在還要當人的沙包,想他為相府做牛做馬數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處省略)總之,車夫也不容易啊,至於拿他當沙包嗎!
柳倩倩好不容易停下來,止住了笑聲,捂著笑得很疼的肚子,眸中露出絲絲歉意,嘴角極為隱忍地略微抽搐。
“哈哈哈哈~”笑聲依舊,可這笑的人,又是誰呢?
“豈有此理,馬車裏居然還有人敢笑我,有本事你就給我下車單挑,以為本主是笑料麼,還敢竊笑不停!”紅衣蒙麵人額頭青筋突起,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取笑,還敢當著他的麵號啕大笑,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一零一和一五六直冒黑線,小姐啊,你笑就笑,怎麼能當著人家的麵笑得如此‘開懷’?好吧,不是當著麵,是隔了一層簾子,可是好歹人家也是個殺手頭子,怎麼著也給點麵子啊!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本主上啊,還嫌人家笑得不夠響亮啊!再不上我就扣你們工錢!”紅衣蒙麵人一想,自己明明就是頭頭,憑什麼衝鋒陷陣,於是擺起一副老大的樣子,以扣工錢為要挾,命令屬下動手。
黑衣人一聽要扣工錢,立馬精神一振,提刀往前衝!乖乖,平日裏什麼賞賜都沒有,如果工錢都被扣,他們還靠什麼糊口啊!
“狗仗人勢!”一零一不屑,雙目一斂,雙手一揮,若滑蛇般的白綾自袖中而出,直襲率先衝來的幾個黑衣人。
“喝!”一五六也不甘示弱,雙手同樣一揮,淡黃色的綢緞滑出,直襲衝過來的兩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