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請交給岩然,此人如此大膽,岩然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泄我們的心頭之恨!”岩然挑眉,既然還沒死,就必定讓那人生不如死,說出幕後禍首。

“不行!王爺,這要是傳出去,王爺的聲名勢必受損。”岩菁突然出聲阻止,不讓岩然帶走。

“這?”安戈猶豫。

“王爺,您想想,這是我們王府的家醜,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就此息事為好!”岩菁再度勸說,說得有理有據!

“就是這個道理!那個人是不會給你的!岩菲未能守婦道,不能入我王府祠堂,你帶走吧!”安戈不願再糾纏,也不想再聽岩然諷刺,直接讓她走人。

岩然一把抱起岩菲,唇角上揚,笑著離去。

岩菁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這個岩然,自從落水之後便變得犀利無比,真是不好對付!

“好了菁兒,你受了驚訝,回去再歇息會兒吧!本王還有些公文要批。”安戈拍了拍岩菁的薄背,勸岩菁回房歇息。

“王爺別太累了,小心身子。菁兒回房了。”岩菁施施然,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間。

安戈立在房中,眼角微挑,‘菁兒,本王相信你,請不要令本王失望。’

岩菁疾步回房,坐在圓木凳上,手裏捏著茶杯。

“王妃,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一四五原本是岩菁的貼身丫鬟,岩菁嫁過來之後也一並來了王府。

岩菁放下茶杯,打個手勢讓一四五附身貼近。岩菁在一四五耳邊私語。隨後,一四五福身離開。

靜良王府的地牢與別的地牢無二,陰暗潮濕、血腥腐朽。

守地牢的人個個東倒西歪,呼呼大睡。一個黑色的影子無所顧忌地從地牢門口進入,徑直向前走去。

牆角的牢門裏,一個衣衫襤褸的壯漢被綁在木樁上,身上盡是一條條血紅的鞭傷,低垂著頭,雜亂的發絲遮住了臉。

黑影在牆角處停下,用從睡著的看守身上摸來的鑰匙,輕巧地開了鎖頭。黑影打開木門,向壯漢靠近,最後停在壯漢跟前。

壯漢察覺到有人,微微抬起頭,睜開眼,“你?”

‘刷!’黑影舉劍砍斷了捆綁壯漢的繩索。

壯漢得以自由,感激地看了黑影一眼,準備逃離。

“啊!”壯漢的脖子被繩索勒住,拚命地掙紮。

黑影從背後死死地勒緊繩索,定要將壯漢弄死。

“喲!不錯啊!殺了這一個,你可就安枕無憂了!”一道女聲突然響起,黑影驚愕地看向門外,安戈和岩然赫然就在門外。

“啊!”壯漢突然慘叫一聲,迎麵倒下,身後插著一把匕首。

“哦呀,真是了不起,被人看到了也要先把人給殺了,佩服!”岩然嘖嘖稱好,臉上卻無絲毫的笑容。

“束手就擒吧,你以為你能在本王麵前逃走嗎?”安戈一拍手,十幾個侍從湧出來。

黑影丟棄了手中的繩索,向前走了一步,露在外麵的狹長眼睛無波地看著安戈。一身夜行衣,即便什麼都不做本身也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