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嚇得魂飛魄散的哥們兒名叫蔡妍更。嗯,是的,或許女生用這個做名字很好聽。沒錯,他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沒看過想“午夜凶鈴”中貞子的天然恐怖“魅力”,也沒領教過“咒怨”中俊雄嚇破人膽的陰森笑臉給人帶來的震撼感受.麵對這種不符常理的突發事件,他若能麵不改色心不跳,那他早就不是他自己了。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著,重心不穩,腿還在打閃,竟與前麵迎麵而來的香橙撞了個滿懷,兩人跌倒在地。“額,你怎麼了,嚇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香橙倒也不生氣,幽幽地問道.“啊,額,等...等等,我心率過快,腦袋發燙了.容我思考下。”說著,他艱難地站了起來,呼氣不均不勻地指著阿流道:“我有點懷疑陳流他根本不是人類,剛剛我的失手導致他這會兒肯定在處心積慮地想要幹掉我。”聽著他這搞笑又神經質的回答,香橙不禁抿嘴一笑:“嗬嗬,那我過去瞧瞧吧。”說完,徑直走到了教室。她看見阿流一個人站在那兒已呆若木雞,便有些生氣地走到他麵前,說道:“好好的呢扮什麼木乃伊啊,跟個死人一樣,和那天的呢根本判若兩人啊,發生什麼事兒了。”阿流聽見有人跟他說話,便將腦袋僵硬地扭過來,有些茫然地說道:“我....我也根本不敢確定剛才發生的究竟是事實還是假象,所以我不能胡言亂語地對你說,等我親自查證後再詳細對你解釋吧.”“那剛剛所謂的假象是什麼,就算是夢,也告訴我,好嗎。”
香橙懇求的眼光望著他.迫於在女生誠摯的表情麵前無法拒絕,何況是香橙呢?阿流隻好將剛才的一切再重新敘述一遍.香橙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隻好冒句:“能保住性命已經不易,別想那麼多了吧。”阿流想象也有道理,也是便輕輕點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但他腦袋中的畫麵與想象仍然停滯於剛才那令他自己驚心動魄的那一幕,他歎了口氣,心裏想道:我若能再見剛才那絕世歐洲女孩兒一眼,我死而無憾了!”就這樣想著,鈴聲又響起了。瘋玩得有些疲憊的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班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這節課是班主任周萍給大家上的修身課,說白了,也就是講些有些人聽得耳朵都生了幾十層老繭的道理。“請同學為自己今後人生的道路多做考慮與打算,相信我的話,一個好學生,不管在哪裏,哪怕是狗窩,隻要自己能保持高潔傲岸的節*,終究會綻放出萬丈光芒的。”周萍說的有些激動,表情也豐富多彩.但同學們早在下麵昏昏欲睡,下麵的世界早已混亂不堪,說成是菜市場一點兒也不過分。脹菜此時兩眼無神,色迷迷地盯著周萍的身體從腳部看到頭頂。坐在背後的阿流看著脹菜都快要流出口水的經典表情,實在有些忍無可忍,半開玩笑地對他說:“哥們兒,你已經替代了流哥色心不可超越的神話了,這個位置現在你來坐。”劉永智有些厭煩,揮了揮手,不滿地說道:“嘿,陳流氓,你咋就那麼庸俗呢我說,我這叫欣賞藝術品,你懂不?你的那些狗屁思想能不能稍微給點力?”阿流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噎住那口惡氣.講台上的周萍看見下麵的狀況也不以為然,因為這個菜市場她早已習慣了,因此也沒感到驚訝,更沒生氣。然作為老師,盡到義務是必須的,她也隻好對著空氣繼續長篇大論講道理,希望空氣兄弟聽得起她的深刻道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吃中飯的時間。全班的仁人誌士們伸了伸懶腰,定了定神。然後便氣定神閑地往食堂走去.阿流悠哉地走著,一個人,因為他今天不想受到聲音的幹擾,想一個人靜靜。於是便慢騰騰地往前挪著他那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體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