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妙趣橫生的介紹結束了,第二天的他們便開始了4年的大學之旅,是漫長的,也是有趣的,更是有意義的。清晨,他們起來得很早,畢竟是第一天,而且課程表中周一的課又是被排得滿滿的,估計打死一隻蒼蠅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更別說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上了。早餐過後,他們結伴來到教室坐在那兒侯起,其餘五個倒也踏實,坐在位置上安安穩穩的.阿流則是眯縫起眼睛東張西望,他在瞧什麼已不用多說。
這時候,其餘寢室的男生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們也陸陸續續登門降臨,阿流眼神不定,心神不寧地東瞅瞅,西瞧瞧,正當他準備再多瞟幾眼時,一個熟悉的麵孔突然映入眼簾,他那眯著的眼睛頓時鼓得跟個二筒似的,眼裏好像要放出激光,因為他想起那是鈴木香橙!他頓時感到一股暖流湧遍全身,麻得他神經都酥酥做癢,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便不顧自身形象地衝到她麵前定點觀看。確認確實是她後,阿流有些驚訝,張大了嘴巴.香橙當然也不會覺得這並不奇怪,她眼睛裏也滿是驚異的色彩,然後幾乎是異口同聲:“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時,旁邊看到的人開始七嘴八舌了.阿流根本沒管那麼多,為了顯得聲音隱蔽,他故意放低分貝,問道:“你一個日本女孩子,怎麼肯到這個破洞學校來?”“那你得先回答我,你說了我才說.”看著香橙那個嘟起嘴巴、翹起腦袋的樣子,他還真有點哭笑不得,隻好答道:“我反正就是一廢棍了,還是學習莊子的思想精華走清淨無為、順其自然的道路吧,以後能怎樣就怎樣.可你不可能啊,你有那麼優厚的先天條件,豬都知道日本的生活水平不知道比中國高哪兒去了.你既然能出國,證明你家不窮,既然有錢,為什麼還把你送這兒來呢.”香橙欲要解釋,可不知不覺中,周萍已經站在講台上一聲不出地瞪著他們了,阿流往左右瞧瞧,才發現除了他和香橙,其餘的同學全都歸位了,他的臉迅速升溫,抓耳撓腮地對周萍道:“oh,i’msosorry.”便逃也似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香橙也同樣搞得尷尬不已,回到座位上時,她的小臉還一直通紅.當阿流也坐安穩時,“脹菜”劉永智調過頭來酸溜溜地對阿流說道:“嗯,看得出,你小子豔福不淺,有井水那麼深.”阿流有些不自在:“你小子瞎胡說些什麼呢,我隻不過以前在路上偶遇過,今兒個這個再遇實在有些難得,才會顯得有些激動,出盡洋相.”日子就這麼像流水般清脆而清澈地淌過,然而,幾天時間後,日子的格局發生了巨大動蕩,奇異的事情終於降臨。人呢,有時候不能總是靠感覺行事,敏銳的嗅覺和不錯的聽力,加上“眼觀六路”的眼力也不能著實說明自己對世間萬物就是那麼熟悉,我們總是將自己局限在自己隻有井口那麼大小的想象之中,像是給自己套上拉不動更扯不斷的項圈兒,任憑自己怎麼使出吃奶的勁兒掙紮也無能為力.阿流當然也無法逾越正常人難以跨過的這道坎兒.可是,天知道,上帝是如此的器重他,看好他.時時刻刻給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