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好三哥。”劉雨無奈道:“我真的沒往心裏去,你要我說多少遍啊?”
“那你不會離開我們家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姚廣早上喊得那句話,他聽的出來是什麼意思。
“現在不會,以後會。”劉雨輕鬆的笑道。
“啊,你還是會離開我們家。”姚仲哭喪著臉:“你不是說不往心裏去嗎?”
“三哥。”劉雨笑了笑嗤道:“我說現在不會離開,可是你想想,好男兒誌在四方,你難道想一輩子呆在南陽?”
“是這樣啊。”姚仲樂道:“嚇我一跳,你說的對,好男兒就應該出去闖一闖。”
兩個人說說笑笑來到姚廣麵前。
劉雨說道:“姚大伯,您站在這裏等做什麼,怎麼不進去?”
“沒事,我這不是再等你們嘛。”姚廣用眼撇撇姚仲,跟劉雨說道:“我們進去吧。”
“嗯,姚大伯請。”
劉雨率先走進去,姚廣下來台階問道:“怎麼樣了,他說什麼?”
姚仲縮縮頭道:“他說暫時不會離開咱們家。”說完話,眼神怯怯的看向姚廣。
“什麼叫暫時不會?”
“他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不會一輩子呆在南陽。”
“還有呢?”姚廣知道劉雨不會一輩子呆在這裏,他現在隻想知道劉雨以後會不會帶著他們哥兒仨。
“還有?”姚仲眨巴眼睛想了想:“沒有了,就這些。”
“他沒說出去的時候帶著你們哥兒仨嗎?”
“哦,他好像說過會帶著我。”
“什麼叫好像?”姚廣問了半天也問了個稀裏糊塗,瞪著姚仲說道:“連句話就問不好,真是廢物!”
…………
“小雨。”李雲生匆匆跑到後台,找到劉雨說:“小雨,知府大人說先看戲,再吃飯,你有什麼問題沒有?”
“知府大人?”劉雨心說,這唱戲跟知府於什麼關係?莫非……,想到這裏忙問:“你是說今天開張,本地的知府大人也來了?”
李雲生點頭如搗蒜,劉雨捏捏手指暗道:“這當官的怎麼說一套兒是一套兒?算了,先唱戲就先唱戲吧。”
“有問題嗎?”劉雲山問道。
“沒問題。”回頭喊道:“姚大伯,姚大伯,你在那裏。”
“來了。”姚廣從外麵慌慌張張跑進來問道:“小雨,什麼事兒?”
劉雨說道:“您去通知一下大夥,情況有變,讓他們準備準備,咱們一會開戲。”
“好。”
李雲生說道:“那我現在就叫人掛水牌子去。”說完招呼兩個家奴過來,再他們耳邊一陣嘰嘰咕咕,兩人聽完點點頭,就出去了。
兩個家奴把水牌子剛掛上去,街上的群眾就圍上去了,隻見牌子上寫著:蘭文君《春秋配》,今日開張半價五百文一位。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現在的老百姓看戲都不掏錢,都是地方上的鄉紳請戲班唱戲,他們隻管看,看完就走,頭一次聽說看戲還用掏錢。這下有人不幹了,從人群裏擠出來一個瘦弱的老頭嚷道:“我張誠走南闖北也好些年了,頭一次聽說看戲還要錢。要的還不少,一貫錢看一場,你們李員外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冤大頭,敲我們竹杠?”
“喲,張員外,看您這話說的。”其中一個家奴道:“你和我們老爺都是做生意的,講的是童叟無欺,既然我們老爺敢要一貫錢,就一定不會讓您後悔。您在想想,以您這樣的身份出去看戲,馬車一個來回再加上吃飯,您覺得一貫錢夠嗎?肯定不夠,但是在我們這裏看戲您就省了,我們戲樓裏不但有豪華的戲台,還有成排的座位,您可以坐下來慢慢看,靜靜聽,關鍵是不用出南陽還離家近。”
張誠想了想,確實在理,陶出來錢放到家奴的手中說道:“好,我就進去看一回,戲要是好我天天來,戲要是不好,就這一次,下次就別想讓大爺來了。”
“那是。”家奴接過錢,彎了彎腰道:“您裏麵請。”
他抬腿進去了,後麵的人想想也是這個理,戲不好,下次不來就是了,上當也是上一次。而昨天看過的人,就沒想那麼多,他們是來看後麵的,看不完他們心裏別扭。
…………
此時戲樓裏座無虛席,鬧騰騰的觀眾對著戲台指指點點,一個勁兒的誇讚。
突然間,戲台上的鑼鼓家夥響了,帷幕隨著鑼鼓點緩緩拉開,台上放著一張桌子,兩邊兩把椅子,上麵都罩著紅色的大花布,後麵一副街道的布景,《春秋配》全劇即將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