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劉雨站起來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在屋裏來回看看。
小店員放下布匹,跟李雲生施了一禮就跑了,劉雨也沒在意。
走到一個桌子前,見上麵放著一副畫,劉雨拿起來打開,頓時就被這副給吸引住了,因為上麵的畫不是用筆畫上去的,而是用針繡上去的,針腳細膩,線如遊龍,上麵的山林河流,栩栩如生,不禁讚歎道:“好手藝,這畫繡的真是巧奪天工。”
李雲生端起茶杯正好喝茶,聽見劉雨的話,連忙放下茶杯走過去,把頭探過去,頓時跟劉雨一樣,也被這幅刺繡畫給迷住了。
兩人看有些入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麵有人說道:“隻是一種糊口手藝罷了,讓兩位見笑了。”
聲音宛如黃鸝鳴叫,清脆明亮。劉雨回頭一看,見剛才的那個小丫鬟旁邊站著一個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挽著雙雲鬢,頭上插著一根金釵,額頭前梳著齊劉海。胸前垂著兩條小辮子,襯托出那白皙的秀頸,身材略有消瘦,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氅,上麵繡著團花朵朵。胸前露出一片大紅棉布,上麵三道金絲橫在脖頸之下。細長的娥眉下麵一雙靈動的眼睛,瓊瑤的小鼻子和一張唇線分明的櫻桃小口,看見這樣的女子,劉雨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嬌媚。
站在那裏,氣質出眾,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和凸出來的小饅頭引人無限遐想。劉雨深吸一口來平複一下自己躁動不安的心神,便聞道淡淡的蘭花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像這種美的讓人窒息的女子會埋沒在這市井之中,看樣子頂多也就十六七歲。
“我從未想過,竟然能在市井之中遇到這麼美的女子,真是我的福氣。”劉雨的讚美不流氓,但有些輕浮。
李雲秀這種話聽的多了,沒放在心上,簡潔明了的問道:“不知道兩位來到寒舍,有什麼需要繡的東西嘛?”
劉雨剛想說話,李雲生攔住了他,這小子說話有些孟浪,還是不要再讓他開口的好,走到劉雨前麵說道:“李姑娘,今日我們來呢,是想請你給我們做幾樣衣服。”
說著從懷中掏出來,劉雨畫給他的戲服。李雲秀接過來看了看,皺起娥眉問道:“這是什麼衣服,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李雲生一陣尷尬,不想讓劉雨說話吧,自己又對戲服不了解,沒辦法,還得讓劉雨說,他往後退了一步,隻用劉雨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好好說話,這個女子咱惹不起。”
“哦。”劉雨在心中驚訝道:“這個女子惹不起?看著她嬌嬌弱弱的,除了漂亮沒什麼特別的,難道她背後有人,可是像他這種歲數的女子應該待在閨閣啊,怎麼會拋頭露麵出來做生意呢?”
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隻是覺得有些好奇而已,不過能跟這麼美的女子說說話也是不錯的。
劉雨走到李雲秀麵前,從他手裏接過圖紙,跟她站在一起,然後就覺得心跳再一次快了起來,不過這次他沒有失禮,而是一本正經的指著圖紙說道:“李姐姐,這是戲服,這袖子下麵耷拉著的是水袖,這上麵的花花朵朵最好用金絲線一針一針的繡上去,然後呢,外麵這件戲服不要做得太長,大概到腳腕與膝蓋中間,裏麵的這件素衣做的要剛剛蓋住腳……。”
他一邊在圖紙上比劃,一邊跟李雲秀講著做法,把戲服的點點滴滴全部講給她聽,最後說道:“這件戲服做完以後,最好能用酒精噴一下,怎麼樣?這單生意你要不要接過去?”
李雲秀的手工一向以細膩著稱,可是她現在碰到劉雨的這種做工複雜的戲服可就頭疼了,不過他還是願意試試,越是有難度的東西,她越是想挑戰一下,如果這種工藝複雜的戲服她都能做出來,那麼還有什麼東西是她不能做的。
她一口說道:“接,不過這價錢可貴了,還要金絲銀線,這件戲服我要你十貫錢,金絲銀線你自己出。”
劉雨打了一個響指道:“可以。”
李雲秀回頭說道:“香兒,給這位公子量身。”
“來了來了,我們來了。”
姚廣、姚昆、姚仲、吳雲海,四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姚廣剛進門就說:“還好,沒有耽誤量身,哦!嗬嗬,雲秀姑娘,咱們好久不見了。”
“原來是姚伯伯,雲秀這廂有禮了。”李雲秀微微的蹲身,給姚廣道一個小小萬福,頓時顯得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