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又說道:“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欲,將人打死,這樣的人您說算什麼?”
“禽獸。”嚴光還是那一句話。
劉雨再一次大笑道:“大人明明知道一切,為什麼還要問我?”
“額……。”嚴光一時不查,竟被劉雨拽溝裏去了。
被劉雨問的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轉過頭看向剛才給他報告消息的衙役,然後問道:“你剛才怎麼說的?你說劉雨殺人了,可怎麼就沒有告訴我,他殺的是什麼人?”
那個衙役出來哭喪著說道:“大人,小的真的說清了,隻是您那個時候慌慌忙忙的,大概沒聽清楚吧?”
“咳咳”
嚴光連忙咳嗽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甩衣袖讓那個衙役退了下去。然後說道:“劉雨,雖然本官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你也很同情,但是,你殺人確實是事實,這點本官還是要將你問罪的。嗯...”
劉雨本來是低著頭的,聽完他的那句話慢慢的把頭抬起來,直盯著嚴光說道:“小民願意接受律法的懲處。”
直到此刻,劉雨才知道,原來嚴光一直都是想著自己的。嗬嗬,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也不再想最後的結果,隻要自己不死,那麼往後就還有能重逢的時侯。
看的案子審得差不多了,嚴光拿起驚堂木正準備宣判,就聽的外麵傳來一句:“冤枉啊,陰天大老爺。”
嚴光聽見這一句,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人家都是青天大老爺,怎麼到我這兒改陰天了,於是驚堂木落下,傳上來告狀之人。
劉雨也不知道來人事誰,隻聽的話音有點耳熟,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王,在他身後還站著一排男男女女。
嚴光在堂上不耐煩的問道:“魚老王,你有什麼冤枉,快快講來。”
老王說:“大人,不是我有冤枉,而是他們。”說完往後一指,他們身後的人不管男的女的,全部痛哭,好像是一起商量好的。
“有什麼冤枉,你們說吧,本官一定給你們做主。”嚴光又重新做回了桌案裏。
隻聽前排的一個男子說道:“大人,我們狀告院子裏那三個人。”
嚴光一愣,轉頭看向劉雨,隻見現在他比自己還迷茫,眼光裏露出的神態,分明就是不知道的情況。
“你接著說。”發現不是劉雨搞的鬼,嚴光便讓堂下的人繼續說。
那人說道:“大人,我本是咱相州的學子,本來是打算要進京科考,沒想到,今日裏在我家突然出現了三個人,進來不說二話,動手就搶,可憐自己的老母身體衰弱,被他們這一下搶,便被嚇死了,請大老爺為我做主啊。”那個人說的痛哭流涕。
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群人全是老王找來的,為的就是給劉雨開脫罪名。劉雨在殺院裏的哪三個人的時候,老王就知道了,可惜他來晚了,劉雨已經殺了兩個人了,劉雨沒殺的那個為什麼會死?完全是老王的傑作。
看著劉雨被帶走,他馬上就發動自己的客戶,把事情一說,那些人對劉雨也感到很同情,於是就聽老王的吩咐全部來到大堂,目的就是為了給劉雨減輕罪行,那個學子說老母親被嚇死了,其實早死了十年了。死者為大,他就賭嚴光不會開館驗屍。
嚴光一排驚堂木問道:“爾等全都是被院子那三個人害過嗎?”
“是的大人,我們均被他們害過”老王後麵的人全部異口同聲道。
老王暗在心裏高興,不虧是自己的老客戶,說起話來也這麼整齊。
事情到了這一步,嚴光要是看不出來他就是傻子,不過自己也對劉雨挺欣賞的,既然不能把劉雨判個死罪,可是自己這份判決還是要說的,但也不能判的輕了,否則不服民眾。
嚴光站起來說道:“好,既然那三人手裏都有命案,本官也就對劉雨的殺人事情不在追究,但是,匪徒也是人,他的生死本有本官來判決,現在被劉雨殺死了,他就有了嫌疑,不過本官可以從輕發落,現在本官宣判,劉雨殺人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但死罪以免,活罪難逃。明天起發配南陽驛,接受管教,五年內不準回來,等到期滿,方可四處遊走,劉雨,你對本大人的宣判可有意見?”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能有什麼意見,劉雨當堂謝恩,轉過頭望見金德屍體,他又流下了淚水。
這些日子雖說金德對自己管教的嚴一些,可是哪都是為自己好。自從把他金珠兒許給自己,自己就已經把金德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現在親人離去,怎能不叫他傷心呢。
嚴光道:“來人啊,把劉雨押進大牢,明日就上路,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