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把衣服放好,拿著一把刀,來到院子裏,把竹子劈成一片片放到旁邊。又跑到屋裏找來兩張宣紙,用毛筆在紙上寫道‘天道酬勤’四個大字。這是他第一次動筆,寫這四個字的時候格外小心,寫完以後,往紙上吹了一口,拿起來看看,讚歎道:“真是好字。”
宣紙、竹片兩個簡單的東西組成到一起,一把簡易的竹折扇出現在劉雨的手中,他拿著扇子,開開合合,又在手中挽了個花活,扇子在他的手中仿佛是個活物一樣,從每個手指中間穿過,像上下翻飛的鳥兒一樣。
“還不錯。”劉雨看著做的第一把扇子非常的滿意。
奇誌則站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劉雨手裏的扇子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連忙搶過來,撐開扇子左右看看,說:“這就是你說的竹折扇?還真是精巧,‘天道酬勤’這四個寫的不錯,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劉雨看著他拿著扇子愛不釋手,還一直誇自己,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反手把扇子又搶過來道:“這是說書用的道具,不能給你。”
“哦,沒事,我就看看。”奇誌尷尬的笑了笑。他答應過會給自己一把扇子,剛才自己確實莽撞了。
“院子裏還有材料,能做好幾把呢,等會,我馬上給你做。”
劉雨說到做到,站在院子裏一會的時間,就做了好幾把,隻不過沒字,都是白板扇子,挑了一把好的送給了奇誌。奇誌拿著這把扇子,用劉雨在路上教給他的動作擺了一個造型。筆直的身體,單手背後,另一手把扇子放到胸前,微微的晃動,好似一個儒生,看的阿娟眼前一亮。
阿娟放下手中的活,來到奇誌麵前,上下瞅瞅,又轉個一個圈,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俺家這茄子地裏還真有能上席的菜。”
奇誌扇子一合,微微彎腰,右腳腳尖翹起一點,雙手捏住扇子的兩邊,用京韻念道:“啊,這位小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看著他這個模樣,阿娟捂著小嘴直樂,小手攥成拳頭輕輕的打了奇誌一下,說:“你什麼時候這麼酸呐。”
“小雨教我的。”
阿娟看向劉雨道:“年紀不大,本事到不小。”
“誰本事不小啊?讓我看看。”說話間,門外的老王提著兩瓶酒走過來。
“王伯伯好。”四個給老王施禮道。
“好好,快起來。你們剛才說誰本事不小?”老王樂道,一瞥眼看見劉雨手裏晃動的扇子,問道:“咦,小雨,你手裏拿的什麼?”
劉雨把扇子撐開放到胸前,‘天道酬勤’四個字正對著老王。
老王把手裏的酒放到地上,拿著扇子看了看問道:“這是扇子?”
劉雨拿過來說:“這是扇子,不過也是武器,刀、槍、劍、棍,總之你能說出來的武器,它都可以是。”
“我不信。”不光老王不信,其他人都不信。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劉雨。
劉雨用行動告訴他們,這把扇子可以什麼都是。
隻見他右手握住扇子把兒,提至側臀微開十公分,左手展開,與右手的扇子對齊,腳下一個弓箭步,做了一個提刀動作,臉上雙目微怒,乍一看威猛雄健,氣勢逼人,老王頭一個拍手叫好。
“不錯不錯,比我當年強多了,真是漂亮。”老王讚不絕口。
劉雨起身道:“王伯伯年輕也是唱戲的?”
“不是。”說罷,臉上便沒有了笑容。忽然又笑道:“你們這些毛孩子,說了你們也不懂。”
劉雨能看出來,這個王伯伯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的眼睛剛才流露出來的一絲哀怨,不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