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仍在議論這塊招牌與對聯的時候,隻見尹瀟步履款款地帶著顧興昌與晨曦向人群走來。
她絲毫不在意人群的詫異眼光,唇邊一直保持著那抹自信而又得體的微笑,雙手負於背後,在人們自覺讓開的道往前走著。
人們的目光隨著這三人而移動,看那樣子像是往飲香樓而去,人群中又起了喧嘩,就在所有人都納悶這是要做什麼的時候,隻見那年輕老板的步子停了下來,轉身,抬頭,仰望著樓外樓的劈天紅布,一時間也都能猜到了這是要幹什麼,於是,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轉向紅布。
尹瀟心中感概,這紅布映得她有些晃神,大概是一個月之前,她也是這樣站在這個位置,想象著這個酒樓的新樣子,身邊人來人往,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就是這個時候了。”她在心中對自己這麼說道。
她凝望著眼前的紅,將負於身後的雙手鄭重地舉至麵前。
“啪……啪……啪……”
隨著這三聲響亮的擊掌聲,隻見從樓外樓的屋頂後麵飛出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不難看出來,這人輕功卓越,上下翻飛間,衣袂翩飛,動作瀟灑,幹淨利落,英氣十足。雖沒有女子的柔美,卻也別具一番美感,讓人看著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紅布為底,白衫為筆,要勾畫出一副盛世畫卷。
這位身穿白衣,以別具一格出場方式出現在人們麵前的人正是雲風流。
他的左右兩手上各執著一把匕首,刃長兩寸,隱於掌間,雖不是吹毛斷發,卻也是極其鋒利的,在他的手上,隨著身姿翻飛移動,所到之處,將係著紅布的繩結盡數割斷。
人們隻見他飛動的身姿,卻不見樓外樓露出一點真麵目,但是,此時他們都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因為這樣奇特的表演還是前所未見的。
雲風流也不急,今早尹瀟帶他在酒樓內走動,將有繩結的地方都告訴他了,數目並不少,對他來說卻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動作之餘還能得著空閑打量地下那群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人。
人群中那個白色的身影很是耀眼,不用他尋找,每次都能映入他的眼中,雖然隔著遠,但是他卻好像分明看到了她那迷人的專注。
隨著雲風流的身姿由上往下的移動,原本牢牢縛在建築物上的紅布開始呈現鬆垮之意,在微風的輕拂下,輕浮起,圓鼓鼓,空蕩蕩。
當雲風流將所有繩結都割斷後,他已經到了地上,人們這才看清楚,這也是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隻是也就一瞬間的功夫,這白色身影直衝上天,眨眼間,白色身影消失在樓外樓的屋頂後麵。
與此同時,這塊紅布由上而下開始落下,人們還來不及惋惜白衣男子消失地太快,所有的注意力都已被那慢慢出現的樓外樓的外貌所吸引。
屋簷、剪邊、三樓、二樓、一樓,樓外樓的全貌由上而下漸漸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所有人都望著眼前這座三層高的建築,皆是忘了反應。
隻見,樓外樓二樓臨街的這麵牆麵留得不多,一眼望過去,是一排的窗戶,雕花鏤空的窗扇上所用的並非普通的窗紙,而是——琉璃。
三樓的窗戶與二樓相比並不多,但也皆是用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