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你讓誰滾蛋呢?”淩昭王本就看他不順眼,當即立起眉毛,“本王來參加你的婚禮,是給你麵子,你別仗著酒意就囂張!”
“你是什麼東西?”秦王眯著眼睛看他,“哪裏來的阿貓阿狗,還不快來人把他趕走!”
淩昭王頓時氣的不行:“你說誰是阿貓阿狗?!”
一位世子忙打圓場道:“秦王喝醉了,怎麼連淩昭王都不認識了?淩昭王,你別跟一個酒鬼較真,秦王喝糊塗了。”
“誰說本王喝糊塗了?”秦王故意一副醉態,“什麼淩昭王?東周哪有狗屁淩昭王,本王聽都沒聽過!你們幾個,把這個冒充皇親國戚的混賬拖出去打!”
“還說沒喝糊塗,秦王殿下喲,你就少說兩句吧!”那位世子頭疼的道,他掰著秦王的肩膀讓他麵向殷清漪,“趕緊去護著你的新娘子吧,不然被這群酒鬼欺負了,你可別心疼。”
淩昭王氣的額頭直跳,其他人都當秦王是酒後說胡話,但那個混蛋根本就是趁機辱罵他,偏偏他還無法發作。
就在眾人吵吵嚷嚷著要鬧洞房的時候,殷清漪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隨後就聽到身旁丫鬟發出一聲驚叫,見丫鬟驚恐的盯著自己,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有液體順著鼻孔流了出來,用手一擦,竟是有些發黑的血液。
殷清漪驚駭之餘,覺得更加頭暈了,有些站立不住的往後跌倒,幸虧兩個丫鬟眼明手快的扶住她,才沒跌到地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一個丫鬟方寸大亂。
“快傳太醫!快傳太醫!”另一個丫鬟著急的叫道。
滿屋的人酒意都被嚇醒了一半,秦王也推開旁邊的人,皺眉站直了身體。
“王妃這樣子,怎麼像是中毒了?”一位公子不確定的說道。
其他人麵麵相覷,原本熱鬧的場麵變得落針可聞。
殷清漪起先還能勉強站著,很快就軟在了椅子上,神智也有些昏沉起來,嚇得幾個丫鬟都不知如何是好,那些小姐也都麵色發白,六神無主的傻站在那裏。
所幸有太醫來參加今天的喜宴,沒一會兒,就飛快的趕了過來。
太醫看了殷清漪的症狀後,證實了先前那位公子的猜測:“王妃這是中了劇毒之物,必須立刻解毒才行,可是老夫的藥箱沒帶在身上,得派人回府去取。”
映初道:“我身上帶了解毒丸,先給王妃服下吧。”
“不可以!”立刻有位小姐反對道,“王妃突然中毒,說不定就是公儀可姃搞的鬼,她的藥怎麼能吃!”
秦王根本不理會她,接了映初手中的藥,就往殷清漪口中塞。
那位小姐急切道:“秦王殿下,你至少也讓太醫檢查一下藥丸,再給王妃服下。公儀可姃居心叵測,殿下就不怕她毒死王妃嗎!”
秦王冷冷掃了她一眼,不客氣道:“小人之心!”
那位小姐頓時臉色漲紅,敢怒不敢言,待看到殷清漪服下藥丸後,臉色明顯有些好轉,太醫也說藥丸有效後,憤怒則變成了尷尬,訕訕的退到了一旁。
殷元琅道:“太醫,王妃中了什麼毒?”
太醫道:“是蜈毒草之毒,這種毒草藥性十分奇特,觸碰到它的汁液就會中毒,而解毒藥同樣是它的汁液,衝水服下去,再施針幾次,便可徹底解毒。”
“蜈毒草,我們聽都沒聽過,”一位小姐說道,“王妃之前一直好好的,公儀可姃來了之後,王妃就中毒了,中的還是普通人不知道的毒藥,這事肯定跟公儀可姃脫不了幹係!”
“沒錯,除了公儀可姃,還有誰會謀害王妃!”另一位小姐附和道,“先給王妃下毒,又裝模作樣的拿出解毒丸,分明就是在秦王殿下麵前裝好人!真是虛偽至極!”
一群小姐義憤填膺,矛頭都指向映初,指責聲不斷,就差沒用唾沫星子把映初淹了。
“都給本王閉嘴!”秦王臉色難看的喝道,“事情未明之前,誰敢再胡說八道!”
“秦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淩昭王冷笑開口,“中毒的可是你新娶的王妃,大家的懷疑也沒錯,你怎麼能偏幫一個外人?這不是讓王妃寒心嗎?”
眾小姐雖然沒說,但表情也是這個意思,全都不讚同的看著秦王。
秦王道:“等太醫查清楚毒源,弄清真相,淩昭王再發表意見不遲。身為王爺,理當稟公辦事,不分親疏,否則跟昏佞有什麼區別?”
“說的好聽!”淩昭王道,“你分明就是在偏袒公儀可姃,就算查清楚是她下毒,隻怕你也舍不得治罪於她,反倒要委屈自己的王妃!你敢發誓,你心裏沒向著公儀可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