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一聽就是在諷刺,映初卻故意露出震驚的表情,隨即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道:“淩昭王果然知道這塊寶玉的妙用,難怪想把它訛走!我不知你是從哪得知這個消息的,但這是要獻給皇上的,你休想奪走!”
淩昭王笑聲卡住,麵色如吞了蒼蠅一樣難看,怒指著映初道:“你休要再胡說八道!什麼寶玉,它要是塊寶玉,本王今天就叫你姑奶奶!”
“這可是王爺自己說的,這麼多人都聽著呢,王爺可不要食言。”映初輕笑一聲,道,“來人!”
一個丫鬟立刻走上前來。
“伸出手來。”映初拔開匕首,在丫鬟的手指上劃出一道傷口,立刻有血流了出來。
映初將手帕在碗裏浸濕,然後把丫鬟的傷口包了起來,大約隻是幾息時間,手帕再解開時,丫鬟的手指已經恢複如初,竟一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了。
眾人驚呼出聲:“天啊!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淩昭王也大叫出聲,他瞪著那碗水,突然一把抓起侍從的手,用匕首在他手腕上狠狠劃了一刀。
侍從手腕上立刻冒出大量的鮮血,臉色都白了,卻一聲都不敢吭。淩昭王抓著他的手腕按在水裏,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隻見他的手腕很快就停止了流血,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收起傷口,最後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淩昭王瞳孔劇烈收縮,不可置信的鬆開了手。
侍從動了動自己的手腕,發現居然一點異樣也沒有,手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若不是王爺的臉色太難看,他幾乎要跟其他人一樣驚呼起來。
眾人此時再沒半點懷疑,不由自主的圍攏過來,目光火熱的盯著碗裏的清水和麒麟玉,不少人呼吸都急促起來,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寶玉,難怪公儀可姃要藏著掖著,換做自己,肯定也要藏得緊緊的!
“怎麼會這樣!”事實擺在眼前,淩昭王還是難以相信,那明明就是他的玉佩,怎麼可能有這種神奇的效果?
一旁的李滄澤目光閃爍,見識過沐暖言神奇的血液,他對一些神奇事物的接受度要高的多。但他並不認為這塊麒麟玉真是什麼寶玉,它就是淩昭王用來陷害花映初的普通玉佩罷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效果,定是花映初在玉上塗抹了什麼,她手中肯定也有神藥!
“公儀可姃,你以為使個障眼法,就能騙過所有人嗎?”李滄澤道,“這玉佩根本就不是什麼寶玉,分明是你在作弊!你是神醫,做些療效特別好的傷藥,想必不是難事。”
映初似笑非笑道:“蒼副將也太抬舉我了,京都裏的幾位神醫,都沒人能做出這種神藥,我又哪有這個本事?蒼副將說的這麼篤定,難道曾經見過這種神藥?那不如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那我便承認是我作弊好了。”
李滄澤冷冷盯著映初,他怎麼可能把神藥拿出來,那是他救命的寶貝,若是被弘光帝知道了,不僅藥保不住,弘光帝還要怪他不夠忠心,半點好處都沒有。
琰諾冷笑道:“可姃的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眼皮底下,她若真作弊,豈能逃過大家的眼睛?這塊麒麟玉若非如此神奇,可姃又怎會準備將它獻給皇上?蒼副將和淩昭王一起,使用詭計想搶走麒麟寶玉,真是膽大包天,不把皇上放在眼裏!現在事情敗露,蒼副將還妄圖誣賴可姃,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罪責嗎?!”
眾人看向淩昭王和李滄澤的眼神都古怪起來,比起李滄澤的猜測之言,他們當然更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這塊麒麟玉佩就是寶玉!他們心裏也非常想將它占為己有,淩昭王和李滄澤會有這個心思也很正常,不過他們敢付諸行動,膽子的確夠肥的,連獻給皇上的寶物也敢搶!
李滄澤麵色一變,道:“秦王慎言!這件事隻是個誤會罷了,淩昭王的玉佩丟失,這塊玉佩的外形偏偏與淩昭王的那塊一模一樣,大意之下認錯也無可厚非,秦王何必誇大其事!”
到了現在,再堅持這塊玉佩是淩昭王的,也沒人會相信了,淩昭王隻能認栽。李滄澤心裏不禁有點後悔,剛才應該隻在一旁看戲就好,實在不該插嘴,現在搞得自己也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