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你太過分了!”公儀可姝一副含冤莫白的樣子,哽咽著指責道,“我知道是你動了手腳,酒杯裏的殘毒肯定被你稀釋了!你要害死我就算了,還往我身上潑髒水,誣陷我裝病,你怎麼能這麼狠毒!”
映初先幫著大夫一起,把公儀可珂的毒解了,才轉身冷冷的道:“我就知道三姐姐肯定又要指責我的不是。你之前說我下毒,可是誰看見我往你杯子裏投毒了?你又說我稀釋了殘毒,但杯子一直被你的丫鬟盯得緊緊的,我哪來的機會做什麼?反正不管我如何證明清白,你都會說我動了手腳,死死咬定我要害你!”
映初越說語氣越悲憤:“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害三姐姐,是三姐姐處心積慮要害我!你自己服了毒藥,裝作快死的樣子,卻誣陷我毒害你!你要做戲,怎麼不做的真一點呢?你若真有膽量多喝點毒,說不定真能陷害成功。但你太惜命了,又怎能妄想要我的命?”
公儀可姝真的吐出了一口血,她惜命?她差點真把自己毒死了,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麼還能讓公儀可姃翻盤?!
聽著眾人對她的非議,看著眾人鄙夷她的眼神,公儀可姝羞憤氣惱至極,再加上身上餘毒未清,粗重的喘了幾口氣後,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可姝!可姝你醒醒!”二夫人大驚,“大夫,大夫你快看看,可姝為什麼昏過去了?”
有人諷刺道:“她該不會覺得沒臉見人,裝昏了吧?三小姐裝病的技巧真是嫻熟,把所有人都騙了,把我們都當猴耍了一頓!”
“你住口!”二夫人憤怒道,“可姝才不是裝的!騙人的是公儀可姃!她所謂的證據都是假的,你們都被她騙了!”
然而此時哪還有人相信她的話,就連和她交好的幾位夫人,臉上都很不好看。她們剛才還幫著公儀可姝說話,結果公儀可姝卻狠狠給了她們一巴掌,讓她們一起跟著丟人!
大夫秉著醫者的職責,給公儀可姝把了脈,道:“二夫人放心吧,三小姐隻是急怒攻心,餘毒擴散加快,所以才昏過去。等她醒來後,記得吃解毒藥,以後每日都要按時吃,過個七八日,就能痊愈了。”
此處已經事了,大夫留下藥方,就告辭離開了。
眾賓客也沒興致再留下了,紛紛告辭,臨走前還有人在譏笑:“公儀可姝還真夠不要臉的,搶了妹妹的未婚夫不算,一回府就陷害妹妹,看來在庵堂的一年裏,絲毫沒被菩薩感化,反而越發惡毒了!”
“可不是嘛,”有人附和道,“虧得公儀可姃機智過人,不然真讓她得逞了。本來她們自家的醜事自家關起門來鬧就是了,偏偏要把大家都耍一頓,真是可恨!”
二夫人聽著外麵飄來的奚落聲,氣的差點沒和公儀可姝一樣吐血昏迷,她花費了那麼多銀子,想讓女兒揚眉吐氣的重回眾人視線,最後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怎不讓她怨極恨極!
映初道:“二伯母還是趕緊把三姐姐送回房裏休息吧,我們就先走了。”
“你這個賤人!”二夫人麵孔扭曲的大罵道,“你如此害我們,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映初嗤聲道:“今日之事,究竟是誰害誰,二伯母心裏難道真不清楚嗎?何必裝的和受害者一樣,三姐姐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你滾!你給我滾!”二夫人氣急敗壞的尖叫。
映初留下一聲冷笑,施施然的轉身走了。公儀可雪她們也趕緊告辭一句,跟在映初後麵離開了。
她們走出去老遠,還能聽到二夫人的怒吼和砸東西的聲音。
公儀可雪有些接受不能:“二伯母平常看起來平易近人,沒想到會有這麼可怕的一麵。還有三小姐,為了陷害姃妹妹,竟然給自己下毒,也是夠狠的!”
公儀可玫雖沒說話,臉上卻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映初心中暗歎,公儀可姝以前雖有小心思,但她們相處起來還算愉快,一切都因為九皇子。女人遇到心愛的男人,一旦陷入偏執之中,就會變得麵目全非,不擇手段,根本不顧以往的情誼。
公儀可姝醒來的時候,二夫人正坐在她床邊垂淚,見她醒來,忙把淚水擦幹,露出一絲笑容道:“可姝,你終於醒了,娘快擔心死了!”
她扭頭對丫鬟道:“快去把藥端來!”
丫鬟趕緊把溫度正好的解毒藥端過來:“小姐,奴婢侍候您吃藥。”
“我不喝!”公儀可姝一完全清醒,就抓住二夫人的手問,“娘,公儀可姃呢?娘有沒有處置她?是不是把她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