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諾明白皇後的意思,她是在暗指映初和九皇子糾纏不清,不值得他一大早來幫她求情。
他心中無奈,隻能裝作聽不懂的打哈哈道:“孫兒知道皇祖母近來胃口不好,正好今天閑著有空,就來陪皇祖母用早膳,希望皇祖母能高興高興,可以多吃一點。不過九皇叔說的是,今天的複選是大事,還是讓可姃先回去吧,有孫兒在這陪祖母,可不需要別人打擾。”
皇後生氣的瞪著琰諾,他話說的再好聽,也掩蓋不了維護公儀可姃的事實,她心中實在恨鐵不成鋼,九皇子都當麵承認和公儀可姃有私情了,他竟然還一心一意護著她!
“你以為本宮想留她?你可知道她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皇後決定狠狠將琰諾敲醒,“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竟然敢寫情詩,買通太監傳給明朗!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有什麼資格參加複選?”
九皇子愕然,公儀可姃寫情詩給他?如果是真的那倒好了,不用想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內情,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容,道:“還有這事?但是兒臣並沒有收到什麼情詩啊。”
“把那封信給九皇子和秦王過目!”皇後冷聲道。
宮女立刻把信送過去,九皇子看了一遍,唇角忍不住揚起的更高,他覺得好笑的同時,還忍不住有點怦然心動,公儀可姃若真能對他這麼熱情如火,他不知有多歡喜。
琰諾看了,卻是眼角一抽,姐和姐夫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平淡而溫馨的,他實在想象不到姐寫這種火辣情詩的情景,隻覺得全身一陣惡寒。
九皇子將信紙折好,道:“既然是可姃寫給兒臣的,那兒臣就收下了。這件事說起來是兒臣不對,是兒臣先給她寫信的,母後要怪就怪兒臣吧,所有懲罰兒臣都願一力承擔!”
他不僅將那封情詩收進了袖子裏,還自作主張的改變了對映初的稱呼,神態間溫柔似水,含情脈脈。
映初臉色僵冷,毫不領情的道:“九殿下誤會了,信不是臣女寫的,這隻是個誤會!”
“你別怕,”九皇子一副我會護著你,所以你不用撒謊的樣子,“母後有任何懲罰,我都會幫你承擔的。”
皇後怒不可遏:“你們!明朗,你是不是想氣死本宮?!”
“請母後息怒。”九皇子的態度很堅決。
映初道:“臣女知道九殿下是為了幫臣女,但實在沒必要因此連累自己的名聲。九殿下沒有給臣女寫過信,臣女更沒有回過什麼情詩。剛才臣女一直來不及解釋,那封信的字跡雖然乍一看很像臣女寫的,可是隻要仔細對照一下,就能發現差異之處。”
皇後怒氣一滯,懷疑道:“什麼差異之處?”
映初將抄寫的經書拿出來,指著其中幾個“心”字,道:“臣女近來新學了一種字體,雖然還沒什麼成果,但對原本的字跡稍微有了一點影響,就如這個心字,便和曾經以前寫的大有不同了。”
殷清漪以幫她抄書為借口,翻看了她抄的經書,映初推測殷清漪最可能做的,就是利用她的字跡做文章。因為不知道殷清漪準備寫什麼,她便選了常用又容易改的心字,稍微改變了一下字跡。殷清漪偽造的情詩裏,果然就出現了心字,還不止一處。
映初道:“那封信是偽造的,偽造的人大概隻知道我以前的筆跡,所以出現了這個破綻,也幸好如此,否則臣女真不知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