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害公儀可姃!”大夫人豁出去了,惡狠狠道,“公儀可姃被蒼將軍擄走過,她拒絕驗身,肯定是和蒼將軍發生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我公儀家的女兒怎能這麼不清不白,所以我就想把她趕出家門!這一切都是我設計的,梁越臨也是我收買的,我以為此事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大夫人眼珠慌亂的轉了轉,很快想了個理由:“可嬋真的是完璧之身,她身上的守宮砂是用特殊藥水洗掉的,胎記也是藥水畫的,這本來是我準備用在公儀可姃身上的,陰差陽錯才害了可嬋!”
映初挑了挑眉,大夫人雖然在胡編亂造,不過還真被她說中了事實。公儀可嬋身上的守宮砂消失,莫名出現一塊胎記,的確都是用藥水達成的效果。
遇到殷元琅的時候,他告訴她的就是大夫人母女的計劃,雖然不知道殷元琅是從哪知道的,不過她絲毫不懷疑這事的真實性。那天她之所以反應激烈的拒絕驗身,除了當時心情糟糕之外,就是為了迷惑別人,她料想大夫人母女絕對會抓住這個機會,攪出事情來,她就可以反將一軍,讓她們吃一個大虧。
和殷元琅分開之後,她返回廂房,以消除病氣為由,讓人買回藥材,又把所有人的衣服拿去處理,趁機將藥水灑在公儀可嬋的褻衣上,公儀可嬋不疑有他,果然中計。
映初臉上露出震驚又傷心的表情:“大伯母,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明著說清楚,為什麼要設下這麼陰損的陰謀?若非我今天幸運,豈不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
“是啊大嫂,你身為長輩,怎麼有臉算計一個小輩?”二夫人眼底都是喜悅和嘲諷,就差沒捧腹大笑三聲了,“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女兒,這是老天都看不慣你的行徑呢!”
哪個深宅大院裏不發生點齷蹉事,長輩陷害子侄輩,這種事並不稀奇,不過心照不宣是一回事,拿到台麵上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眾人都衝著大夫人指點議論,神情頗為不屑和義憤,將大夫人貶低的一文不值。
老太太全靠下人扶著,才能站穩。今天這事一個波折又一個波折,先是可姃,後是可嬋,現在大夫人又自曝陰謀,這在外人看來是多麼可笑的一場好戲!
主母不慈,子女不肖。她已經可以想見,以後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公儀家!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滾!你給我滾!”老太太渾身顫抖,氣的嗓子都破音了。
亓官氏隻顧著心疼可嬋,卻不想想她另外兩個女兒,她這個做母親的幹出這種缺德事,別人會怎麼看大丫頭和二丫頭?大丫頭好不容易受皇上寵幸,此事如果傳到皇上耳中,大丫頭很有可能就會失寵!還有二丫頭,王府的人如果知道這件事,二丫頭可能永遠無法升為正妃了!
一府主母犯下大錯,影響太大了,讓可嬋承擔這一切,才是損失最小的,偏偏大夫人如此不明事理!
老太太越想越生氣,最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