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公儀可嬋用力用手去擦,希望能把這一點殷紅擦下來,可是她把那一片皮膚都擦紅了,守宮砂仍好好的待在那裏。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的!”公儀可嬋不願相信,她衝站在旁邊的另一位宮嬤嬤道,“這是假的!絕對是假的!你們再查的詳細一點,她絕不可能是處子!”
宮嬤嬤皺眉:“沒那個必要,隻有完璧之身,才會有守宮砂。”再查的詳細一點,就隻能查陰戶,這其實是很大的侮辱,若非必要,一般輕易不會查。
“你,你們,”公儀可嬋氣的口不擇言道,“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故意包庇她?”
宮嬤嬤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公主用得著和別人串通嗎?你竟敢質疑公主的品行!”
公儀可嬋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耳朵不聾,頭腦也沒糊塗!”宮嬤嬤道,“你有什麼解釋,還是說給公主聽吧!”
公儀可嬋表情僵硬,她恨恨的看向映初,都怪這個賤人,把自己氣的口不擇言,這下好了,她肯定得意死了!
映初將外衣穿到身上,道:“五妹妹檢查好了嗎?我要出去了。”
“不行!你不準走!”公儀可嬋一把抓住她,她還沒想好怎麼辦,但是又不想讓她走。
映初展現出無比好的脾氣:“五妹妹還想怎麼樣?你說出來,我都配合你。”
“你這守宮砂肯定是假的!是用顏料畫上去的!”公儀可嬋道,“你不準走,我一定能想出辦法拆穿你!”
“五妹妹怎麼知道我這是假的?難道我的守宮砂和你的有什麼不同?”映初道。
公儀可嬋眼睛一亮:“對!你這個假的肯定和我的不一樣!”她一邊說一邊脫下外衣,然後擼起褻衣的袖子,指著自己胳膊,對宮嬤嬤道,“你快看,我的守宮砂才是真的,她的是假的!”
宮嬤嬤往她胳膊上看了一眼,眼睛頓時睜大了。
映初也是一臉驚訝的神情。
“怎麼樣?我就說……”公儀可嬋得意的話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胳膊,原本守宮砂的位置什麼都沒有,光潔的就像從來沒存在過似的,而手肘部位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片葉子形的印記,顏色看起來就像胎記一樣。
“不,不對,我弄錯了,肯定是另一隻胳膊!”她連忙又擼起另一隻袖子,然而胳膊上仍然光潔一片,連顆痣都沒有,更別說守宮砂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公儀可嬋又急又怕,腦袋裏瞬間糊成一團,臉色慘白的一直叫,“我的守宮砂呢?怎麼會不見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會不見的!”
她急切的看向宮嬤嬤:“嬤嬤你看到了嗎?守宮砂是不是就在我胳膊上,我的眼睛壞掉了,所以看不見對不對?守宮砂肯定在的!肯定在的!”
宮嬤嬤緊繃著臉:“我沒看到守宮砂,倒是看到那個梁越臨說的葉片形胎記!”
公儀可嬋剛才注意力一直在消失的守宮砂上,經宮嬤嬤一提醒才反應過來,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慘白,失態的尖叫一聲:“沒有!沒有胎記!隻有守宮砂!是你看錯了!是你看錯了!”
這裏麵的動靜讓坐在外麵的韶華公主皺眉,另一位宮嬤嬤走進來:“你們在說什麼?公主讓你們出去說話。”
公儀可嬋不想出去,她心中瞬間生出殺了她們滅口的心思,當然這隻能想想罷了,她想躲在這裏,其他人可不會陪著她。
兩位宮嬤嬤先走出去了,公儀可嬋攔住映初,恨聲道:“是你!肯定是你害我!有胎記的是你不是我,你到底用了什麼妖法,把我變成這樣?!”
“五妹妹說的什麼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映初一臉無辜,“我一根手指都沒碰過你,又怎麼有機會害你?”
公儀可嬋也想不通,明明她之前換衣服的時候還好好的,這短短的時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她想不通,那就不用想通,反正會害她的人隻可能是公儀可姃,凶手絕對是她!
映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還在外麵等著,我們先出去吧,五妹妹放心,你若真是無辜的,公主會為你做主的。”
“別碰我!”公儀可嬋打掉映初的手,她心裏慌亂,臉上卻不肯示弱,“公儀可姃,你別得意!我絕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