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一臉震驚之色,喃喃道:“原來你跟蒼將軍的婚事不是謠傳,怪不得你不肯認我!”他悲憤的瞪著雲離,“算我梁越臨看錯了人,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說完他就一甩袖子往外走。
“站住!”老太太聲音沉冷,“沒把話說清楚之前,你休想離開這裏!”
在場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他剛才的話,若是讓他就這麼走了,不消片刻,流言就會滿天飛,她必須當著大家的麵,將此事弄得清清楚楚!
倘若這個書生說的是假,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汙蔑公儀家名聲的人是什麼下場,倘若他說的是真,也必須快刀斬亂麻的把事處理掉,不能把問題留在這裏讓人詬病。
“你們想怎麼樣?”梁越臨叫道,“想殺人滅口嗎?”
老太太道:“你說你與可姃曾經私定終身,有什麼證據?若是無憑無據的誣蔑我公儀家的小姐,今天我少不得真要打開殺戒,以儆效尤!”
“我當然有證據!”梁越臨大聲道,“我們當初海誓山盟,交換了定情信物,她把象征她身份的玉佩送給了我!”他從袖中取出一枚橢圓形的白玉,“你們看,這玉佩上刻著‘姃’字,就是公儀可姃的玉佩!”
離得近的幾位夫人看到了上麵的刻字,道:“果然有個‘姃’字。”
公儀可嬋從自己身上接下一塊外形相似的玉佩,道:“我們公儀家每個嫡小姐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是從一塊整玉上麵切割下來,雕琢而成的,外人根本無法造假,我能分辨出,那的確是四姐姐的玉佩!”
眾人頓時一陣嘩然,原本懷疑書生的人,此時都不由信了。
“五妹妹眼力可真好,”映初絲毫沒有被眾人神情各異的視線影響,皮笑肉不笑的道,“離得這麼遠,五妹妹就能確定那是我的玉佩,真是厲害。”
公儀可嬋反應過來自己操之過急了,辯解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的玉佩天天戴在身上,實在太熟悉了,就算四姐姐的玉佩摔成碎片,我也能輕易認出來!”
大夫人道:“公儀可姃,你還有心思想別的,現在罪證確鑿,你竟敢與此人私定終身,我們公儀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大伯母可別妄下結論,”映初淡淡道,“大家都知道,我從飛雁島到京城的路上,遭遇過海盜,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當時所有東西都丟了,包括這枚玉佩。誰知道他是從哪裏得來這枚玉佩,就來汙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你胡說!”公儀可嬋脫口而出,“前不久我才看見……”
“咳!”大夫人猛然咳嗽一聲,阻止了公儀可嬋後麵的話。
公儀可嬋立刻驚醒,自己差點說漏嘴了!她的確不久前才見到過這枚玉佩,因為就是她收買下人將它從公儀可姃那裏偷走的。但是此時她決不能說見過,梁越臨是以公儀可姃以前的情人身份出現的,所以這枚玉佩應該早在飛雁島就被送出去了,她沒理由見過。
“前不久你才看見什麼?”映初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