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驚愕的看著他,一時連躲避都忘了:“我不懂國師的意思。”殷九華難道不是為救皇帝而來?
殷九華哼笑:“不懂就算!以後好好保住你的小命,少給本座惹麻煩!”
映初更加驚疑不定,她的性命跟國師有什麼關係?她倏然睜大眼,難道,難道是因為長錦?!
“是不是祁長錦?是他請你來救我的!”映初急促的問道,眼神璀璨勝過星光,“你知道長錦在哪對不對?!”
殷九華臉色驟然冷下來,改挑為捏,狠狠的捏著映初的下巴,用力之大,幾乎要將她骨頭捏碎。
“祁長錦早就死了!”殷九華陰森森的道,“你少在本座麵前提他的名字,不然本座殺了你!”
他反應這麼激烈,更讓映初確定他知道祁長錦的下落。
“是你把他帶走的!他究竟在哪?你為什麼要隱瞞他的下落?為什麼要說他死了?!”映初一迭聲的質問道。
殷九華手掌下滑,用力握住映初的脖頸,眼中殺意畢現:“看來你真的想死!”
他很想就這麼把花映初掐死,可是就和上次一樣,他的手根本不聽使喚,無論他如何控製,都無法再多用一分力氣,而他殺意越濃,眉心就越疼痛,仿佛有另一個靈魂即將衝破禁製,破繭而出。
殷九華恨恨的鬆開映初,盯著她的視線複雜之極,讓映初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殷九華轉身要走,映初立刻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你別走!告訴我祁長錦在哪!”
殷九華想甩開她,映初卻堅決不鬆手,拉扯間外袍從他肩膀滑落,殷九華幹脆一甩袖子,將整件外袍都脫下來扔給她,幾個邁步,就消失在雪地上。
映初手裏攥著紅色的衣袍,瞪著殷九華消失的方向愣神,不敢相信他會用這種方式脫身。
“除非你告訴我祁長錦在哪,否則我不會放棄的!”映初宣誓般的說道,他知道殷九華肯定能聽到。
在雪地裏等了片刻,確定殷九華不會再出現,映初隻能拿著他那件紅色長袍,回到帳篷中。
第二天早晨起床,映初就聽說國師已經離開了。
眾人似乎都覺得國師神出鬼沒很正常,就連弘光帝對他的不告而別也一點都不驚訝。
早晨,部落準備了豐盛的食物,給眾人壓驚,還熱情邀請弘光帝在部落多住幾天。
弘光帝自然婉拒了,國師離開之後,誰知道那群叛賊會不會去而複返,等明天接應的軍隊到來,他就立刻啟程回京。不把那群叛賊掃清之前,絕對不會再來草原了。
這一次,圖魯桑的部落損失也不小,為了獎勵和彌補,弘光帝主動提起聯姻之事,答應將澹台家的小女兒嫁給圖魯桑的兒子珈烈。
圖魯桑父子大喜,澹台家的家主再不情願,皇帝金口已開,他也隻能擠出笑臉答應。
為了鼓舞士氣,弘光帝沒有等回京,就在大帳裏論功行賞。
所有活下來的將士,都得到相應的提拔和賞金,死去的大將軍被追為忠勇公,傷亡的將士家人也都會得到豐厚的撫恤,這一切都會等回京之後具體處置。
六皇子射中狼王,減少了將士的損失,風頭越過獵殺花豹的三皇子,成為這次秋狩的第一人。
此事最高興的莫過於皇後和百裏家族,殷貴妃和三皇子大為惱恨,殷貴妃還因此被皇後奚落,氣的臉都青了。
琰諾的表現中規中矩,然而他憑著映初給的藥丸,收獲了一堆人情,卻是隱形的巨大收獲。
賞完將士,弘光帝的目光落在映初身上:“公儀可姃。”
映初走上前:“臣女在。”
“你為朕和將士們解毒,勞苦功高,”弘光帝溫和道,“你之前救過秦王,朕就未曾賞賜你,這次你又立下大功,朕便賜封你為翁主,封號千璣。”
“臣女叩謝皇上!”映初跪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東周國,翁主地位等同於郡主,隻不過郡主都是皇族,翁主是外姓女子。東周立朝以來,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封翁主的女子,總共也不足五個,可見這是多大的殊榮。
所有女子看向映初的目光都充滿羨嫉,這個公儀可姃,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殷清漪咬著嘴唇,不想承認自己心裏也有些羨慕嫉妒,她雖然受人吹捧,但是大多來源於她的出身,而不是像公儀可姃那樣,一切都是靠自己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