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師不是個迂腐的人,以前一直不同意,想必是擔心你的安危,”映初道,“你去建功立業,喬太師心裏必定是高興的。”
喬殊彥笑道:“我爹說現在看到我就礙眼,趕緊滾的越遠越好。”
映初也忍不住笑了,說:“等你走了,京城的人就再也看不到喬太師追在你身後揮舞棍棒的樣子了,少了一大樂趣。”
喬殊彥故作歎息的道:“到時候也不知道多少女子會想我想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想想還真是不忍心。”
映初笑罵道:“你還是趕緊滾吧,省的禍害無知少女。”
兩人說笑著,語氣非常隨意,並沒有因為時間長不見而生疏。映初心裏還是有點惆悵的,她能算的上朋友的隻有荀飛星和喬殊彥,一個宮門相隔,一個即將遠行,日後祁長錦也離京的話,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喬殊彥的目光從映初的肚子上一掃而過,壓下心中的晦澀,笑吟吟道:“等我回京的時候,小侄子大概已經能爬會走了,我在此提前說一聲恭喜了。”
映初有些不自在的撫了下平坦的腹部,她沒法跟喬殊彥說自己是假孕,隻能笑道:“謝謝,也許你回來的早,還能趕上孩子的滿月酒。”
“那我就盡量早點將敵人殺退,為侄兒帶些戰利品做滿月禮!”喬殊彥笑道。
很快走到分岔路口,映初要去後宮見皇後,喬殊彥要從另一條路出宮。
“我先出宮了,你一個人小心。”喬殊彥道。
映初點點頭,與他道別一聲,往後宮的路走了。
走到半路,她若有所覺的轉身,看見喬殊彥還站在原地,似乎一直在看著她。映初心裏閃過一抹異樣,她放縱這怪異的感覺飛快閃過,沒有絲毫探究的意思。
喬殊彥見映初回頭,心裏猛烈跳了幾下,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然而映初隻是對他笑著點了點頭,又轉身走了。
喬殊彥自嘲一笑,在心底默默和映初告別,這應該是他離京之前最後一次與映初見麵了,再相見時,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朱風擎氣衝衝的離開禦書房後,就在一個太監的帶領下往宮門走,結果走了好一會,都沒看見宮門,反而在前路上看到了花映初。
她站在前路上看著他,顯然是在等他。
朱風擎眯起眼,他明明是先走的,這個太監帶他七拐八拐的,結果反而落在花映初的後麵。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權勢,連禦書房的太監都能使喚的了!
朱風擎大步走到映初麵前,表情凶惡:“你這個女人,把本皇子引到這裏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想提醒八皇子一句話,”映初表情雲淡風輕,絲毫不畏懼他幾欲噬人的眼神,“八皇子要好好保重性命,我可不想為別人背黑鍋。”
“你什麼意思?”朱風擎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八皇子口口聲聲說我下毒,倘若八皇子真的毒發死了,這筆賬豈不是要算在我頭上?”映初道,“所以我提醒八皇子小心一點,別讓旁人漁翁得利。”
朱風擎心中一凜,他剛才隻顧著生氣,一時沒想到這一點,若是朱風禦趁機給他下毒,他還真會冤死!